肥胖得跟个皮球的身子气得颤了颤,河西县令指着一个家丁:“你,去把门关上,别让他们跑掉了——”
呦,这是准备来个瓮中捉鳖啊!
凤湉忻砸吧砸吧嘴,摇了摇头,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天堂有路不去走,地狱无门偏偏要去闯。”
“本来呢,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若是自己招待了罪行,我们还可以给你减点儿惩罚。”
“但目前这状况看起来,你是一点儿悔恨认错的自觉都没有啊!”
轻蔑地笑了笑,河西县令手指捻了捻八字胡,趾高气扬。
“本相为国尽忠,善待百姓,劳心劳力,何错之有?”
啧啧啧,真是死鸭子嘴硬啊。
不见棺材不落泪!
唇角微勾,凤湉忻一双大眼里面都是水润,亮闪闪的,跟澄澈透亮的水晶一样。
“不如你来试一下,能不能把我们两个人给绑起来再拖出去打一百大板。”
冷哼一声,河西县令拍了拍巴掌:“都给我上!捉不到人,你们这个月的俸禄都别想了!”
他还不信了,十几个家丁,还对付不了这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和一个病恹恹的瘦弱男子。
听到这个月的俸禄可能没有了,一众家丁顿时跟打了鸡血一样,手里挥着棍子板子,朝着对面就蜂蛹而上。
捏了捏手指,凤湉忻冷笑:“真是不撞南墙不回头,本姑娘就让你们看看,这墙到底有多硬!”
手起脚落,顶膝掣肘,一道靓丽的身影快的像是疾风。
凤湉忻现在满肚子的火气,这河西县令作恶多端,她早就想要揍人了。
这些家丁,也是为虎作伥,她先拿来练练手好了!
没有多长时间,地面便已经躺倒了一堆人,捂住胳膊、肚子、大腿,哎呦哎呦地叫唤着,好不凄惨。
已经被下人的鼻青脸肿给震呆住了,河西县令全身都在颤,脚下止不住后退着。
“你。你们。”
吹了吹自己的拳头,凤湉忻温柔一笑:“大人,你这是站不稳了吗。”
“刚刚不是还说,要把我们抓起来,然后暴打一顿的吗?”
“凤。凤姑娘,凤公子。”
声音都是颤的,河西县令努力地挤出来一个笑容:“刚刚那是开玩笑的——”
“大人,我见你可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啊,认真得很。”
因为之前叫家丁把门关上了,所以现在外面根本就听不到里面在说些什么。
河西县令缓缓地往门口移动着,自以为挪得神不知鬼不觉:“凤姑娘,都说了是误会,误会。”
飞快地转身,他一把拉开房门,扯着嗓子,用杀猪一般的音量大吼着。
“快来人啊,快来保护本县!”
这话刚刚一吼出来,外面廊道就传来了杂乱迅疾的脚步声。
一大堆装扮一模一样的家丁飞快地朝着这边跑了过来:“快,保护老爷!”
见救兵到了,河西县令也不再装出唯唯诺诺的讨好模样,挺直腰杆,得意洋洋地哈哈大笑着。
“你们打得过十个人,本相还不信你们能打得过我这县令府里的所有家丁!”
“告诉你们这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贱民,这下你们可是插翅难飞,在劫难逃了!”
“本县不仅要打你们一百大板,还要把你们挂在城头上面,杀鸡儆猴,看谁以后还敢胡说八道。”
见着这不可一世的嚣张模样,凤湉忻戳了戳身边俊美的男人。
“该你出手了,现在我是打不赢了。”
这么多人,要全部打趴下,那也太费体力了!
水润的星眸里面都是亮晶晶,充满了期待。
凤湉忻搓了搓手,内心那个激动不已,汹涌澎湃啊。
接下来肯定又是一场打得石破天惊、天昏地暗的大戏。精彩的武打现场秀。
然而,她强烈期待的以一敌百激烈大场面并没有出现。
黑色长靴轻抬,丞相大人缓缓地抬眸,扫着黑压压乌泱泱的一片,却是没有丝毫的畏惧之色。
修长笔直的手指放入怀中,他反手一扬,有什么东西就直直地朝着河西县令的脸上飞去。
只觉得一阵火辣辣的疼,河西县令捂住自己的脸,嘶吼道:“你这个该死的刁民!”
“来人啊,把他给我好好收拾收拾,留着一口气就行!”
一大片人顿时围了上来,皆是恶狠狠的表情。
红唇一点点勾起,嘴角弧度写满了轻蔑和嗤笑,丞相大人剑眉微挑:“尹大人。”
高傲地扬起头颅,河西县令提了提水桶一样腰上的衣带。
“哼!现在知道求饶了吗!告诉你,求饶也没有用。”
“敢对本大人不敬,非得好好教训教训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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