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手里拿着是什么?”
蓝衣女子不以为然地回道:“还能是什么,剪刀啊。”
“你一个有身孕的人,拿什么剪刀啊,不知道忌讳吗?”月晓晓像个稳婆似的,夺过舜华手里的剪刀。
“我不就是想,趁着天气还没太冷,把雪绒披风赶制好,送过去明华给他穿吗?”舜华伸出十指,指头包满了绷带,眼神满是温柔。
“还想拿针线?”月晓晓满脸认真地摇头,“没收!皇宫里什么没有?他要穿几百件雪绒大衣,我皇兄都能给他找来,反倒是你,衣着单薄,把肚子里的娃娃冻坏了怎么办?”
“瞧你说的,不是还没确定吗?”
舜华转身进了屋,桌上还摆放着,她熬夜用剩的针线。
“依晓晓看啊,十有八九就是有了,你啊,成了亲后,事事都想着夫君,这怎么能行,你要给他一点危机感,让他知道,你很重要,而且,你不是没了他不行,而是,他没了你不行。”
月晓晓的话真的要把舜华逗笑了,从前姻缘至上的晓晓居然会说出这么一番话来。
“看来,你和小十三进展得不错啊,你给他危机感了吗?”舜华半开玩笑,半打探道。
“给了,不过,此事还得多谢你,治好了他的厌女症,快给本宫说说,你是怎么治好的?”月晓晓好奇地打听道。
碰巧霜霜端着干燥的炭火,走了进来,小丫头刚添了炭火,便像只温顺的羊羔似的围了过来。
“小姐,霜霜也想听。”
舜华也来兴致了,她边走,便说道:“很简单,我事先调查了当年事,想让小十三放松警惕,回忆当年的事,然后,再来一招声东击西,让他以为,迷药是下在粥里,实则,那半斤‘迷药’,只是普通白面,真正的迷药是灯笼里的蜡烛。”
月晓晓转了转眼珠子,有些担心,她满脸紧张地幻想道:“所以,你不会真的找了个女人,坐在他床头...然后...和他...”
“和他做什么呀?”霜霜舔了舔嘴里的糖,转过头,天真无邪地问道。
舜华真是服了她这个好姐妹了,想象力真丰富。
“想什么呢,本小姐只是趁机把他带到另一个地方,在他还以为自己做梦的时候,再一举卸下他的心理防线,让他以为所有女工都是他家侍卫假扮的,这样他就能毫不犹豫地伸出手,打破恐惧的枷锁。”
“原来是这样...”月晓晓若有所思道。
“没错,人在梦中总以为自己什么都办得到,所以,在半梦半醒的状态下总是会做出一些出人意表的事情来,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无意识地解除恐惧。”
月晓晓趴在桌子上,有些不甘心地嘟囔道:“那家伙的病就是怪,明明之前,本姑娘假装溺水的时候,他还能...帮本姑娘渡气,后来,等到了晚上,就是一根手指头都碰不得,吐得七荤八素的,好像很嫌弃我似的,如今,居然就这么被你治好了,真不甘心。”
闻言,舜华眼眸闪过一丝诧异。
“听你这么说,小十三的厌女症应该早就治好了才对,从帮你渡气的那一刻开始,他应该无所畏惧了。”
“你说的是真的?”
随后,白衣女子又摇了摇头,“不可能,要是这样,他那天又怎么会吐得这么辛苦?”
“会不会...是吃坏东西了?”舜华大胆地猜测道。
话音刚落,门外响起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大小姐,十三王府出大事了,兰侍卫他直接闯了进来,说是有要事找公主。”顾管家站在门边,毕恭毕敬地禀报道。
“出什么大事了?”
“听说...十三王爷他...”
顾管家还没说完,兰侍卫一手打开了房门,一阵挟带风雪的寒风迎面袭来,冷坏了屋里的三个女子。
“兰兰兰侍卫,有事好好说,小王爷怎么了?”舜华浑身颤抖地问道。
“傅夫人,在下此次前来,是想请公主帮个忙的。”兰侍卫双手作辑,单膝跪了下来。
月晓晓担心地站了起来,询问道:“小十三怎么了吗?”
“回公主,小王爷以为你喜欢九王爷,身染风寒又不肯吃药,如今,他还要...”兰侍卫有些说不下去了。
女子急得快哭了,着急追问道:“他还要做什么,本宫又怎么可能会喜欢九王爷,小十三,他不会傻到要道寺里剃度当和尚吧?”
“那,那倒是没有。”兰侍卫心虚地别过视线,“他说,要忘了你,然后重新找个姑娘,就去全城最多姑娘的地方。”
闻言,某人的眼泪怔住了,咬牙切齿地笑了笑。
“你刚刚说什么,本宫有些没听清楚。”
“请公主息怒,小王爷也是少不更事,太过伤心,才会去青楼买醉的,还请公主不计前嫌,快点把他带回来吧,末将怕,再晚一点,小王爷渣都没有了。”兰侍卫也曾想过,直接打晕小王爷,带回王府,可是,十八个侍卫里,谁也下不了手打王爷。
“晓晓?”
舜华看着盛怒的月晓晓,忽然觉得有些可怕。
“走,跟本宫去把你家那个‘色胆包天’的王爷抓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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