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怒之下的月晓晓还是听从舜华的建议,换上男装,戴上帏帽,再前去怜花楼。
“王妃,你先别气,我家小王爷那性子,你也知道,他之前这么厌恶触碰女子,又怎么会真的发生些什么,他就是闹闹少爷脾气,想你去哄哄她。”
为了降低月晓晓的怒意,一旁的兰侍卫为小十三说尽了好话。
“他还想本宫哄他?做他的春秋白日梦,快说,他去了几个时辰?”月晓晓生气地问道。
侍卫鲁鲁赶忙帮口道:“不久,半个时辰都不到,我们就急着过来找你了。”
“半个时辰?啊啊啊...”月晓晓锤着大腿,哭喊道:“都够他亲亲,抱抱,举高高,搂楼,缠缠,度春宵了,呜呜呜...”
“也没那么夸张吧,毕竟我们家小王爷,没经验啊,说不定,半个时辰,他连脱个衣服,解个腰带的时间都不够。”兰侍卫尴尬地笑了笑。
闻言,月晓晓不知好气还是好笑地抱着手臂,气呼呼地反问道:
“开玩笑吗?那他平时怎么上的茅房,还不成,还是你们帮忙解腰带不成?”
“.....”
无语可回的兰侍卫刚要叹气,耳边忽然听到噗的一声。
某个侍卫终于忍不住笑喷了。
“哈哈哈哈...王妃实在太逗了。”
“鲁鲁,现在不是笑得时候,公主还在生气呢。”
男子无语地看着笑得东倒西歪的鲁鲁,苦恼地扶着额头,真是一个头,两个大。
“总之,等会到了那,本宫做什么,你们都别管了,本宫会尽量让你们把活得带回去。”月晓晓举起娇小的手掌,狠狠地握着拳头。
“额...”
两个侍卫面面相觑,一时之间,不知道叫她来的决定,到底是对的,还是错的。
约么半炷香后,月晓晓冲进了怜花楼,她也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里面男男女女耳鬓厮磨,饮酒作乐,看着好生放荡。
青楼的老鸨见月晓晓长得面生,以为是大户人家的年轻公子带着护卫出来玩了,便殷勤地扑向前来。
“哎哟,公子,肯定还是第一次来我们怜花楼吧,想要什么样的姑娘,我们楼都有。”
兰侍卫举起刀鞘,抵在老鸨的脖前,惊了这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老妇一跳。
“嘿嘿嘿,公子,你们这是想做什么呀?”
月晓晓努力地平复着心中的怒火,红着眼睛质问道:“本宫不是来找姑娘的,本宫问你,今天可有一个长相俊秀的少年郎来过,他又叫了几个姑娘?”
闻言,待客经验老到的老鸨笑得更欢了,满脸写着‘我懂,我懂’,笑着说道:“哎哟,原来客官不欢喜女子,欢喜公子啊,行行行,花怜楼想要什么样的公子都有。”
“算了,给本宫让开。”
怒意横生的月晓晓一把推开讪笑的老鸨,闯了进去,刚走到大堂,便看见小侍卫站在三楼的回廊上。
“公子,公子,你到底是不是来寻欢作乐的啊?”
被抛开的老鸨眼睁睁地看着月晓晓领着一群人上了楼梯,踢开了三楼雅间的门。
一开门,月晓晓便被眼前人山人海的发髻所惊到了,她难以置信地咒骂道:
“小十三,你这个死人头,十九年没碰过女人香,终于要开荤了,一个不够,还要找这么多,就不怕阳气被人吸干吗?”
兰侍卫冲了进来,在数十名烟花女子中间,寻找自己主子的影子,“鲁鲁,快赶正事,我们家小王爷到底在哪里啊?”
“让本侍卫来看看吧。”鲁鲁捋了捋袖子,大声喊道:“走水了,出人命了,再不走,银票要被人烧光了。”
话音刚落,屋里的青楼女子一溜烟地全都跑了,只剩下凌乱而空荡荡的房间。
“怎么回事,难道,我家小王爷知道自己玩大了,应付不来,爬窗户走了?”兰侍卫疑惑地自言自语道。
“你们看,在你那里!”鲁鲁惊愣地指着上方。
月晓晓抬头看去,惊讶地看着喝醉酒的小十三伏在悬梁上,像只上了树就下不来的小猫一样,叫唤着。
“咳咳咳...本王快死了,底下好多花俏的蛇啊,不行啊,它们要吃了本王,快来人啊,本王要被蛇给吃掉了...”
女子缓缓地走在悬梁之下,抬头望着醉醺醺的男子,又恼又想笑,“死人头,哪有人逛青楼,逛得像你这般窝囊的,居然被姑娘逼得上梁,晓晓真是高看你了。”
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少年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着男装打扮的晓晓,眼带泪光地笑了。
“本王一定是傻了,才会在这里见到你。”
“你要是没傻,敢来这种地方,晓晓一定不放过你。”气呼呼的女子朝着兰侍卫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们把自家王爷救下来。
兰侍卫和侍卫鲁鲁同时点头,轻身上了悬梁,把那只紧抓着悬梁不放的‘猫’救了下来。
“啊啊啊,本王要飞了——”
月晓晓头疼地看着醉酒的男子,她怎么喜欢谁不好,偏生就喜欢他。
“公主,末将可以把小王爷带回去吗?”兰侍卫恭敬地请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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