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
傅木槿不解地望着她。
“总之,你再耐心等等。”
害羞的舜华微微咬着下唇,笑着跑开了,刚往前走了几步,便见到被押上囚车的书六六。
出人意表的是,明华国的长公主对书六六的去向好像很感兴趣,她俏皮地向自己招着手,示意自己过去。
“长公主?”
舜华狐疑地迎面走来,长公主自来熟地站在她身边,看着上了镣铐的书六六,说道:
“没想到你们万琼国的皇帝比起狠来,一点都输给我皇兄,书六六冒名顶替,害你白白没了十二年的时间,皇帝就要关她十二年,当是补偿你。”
“可惜岁月是补偿不来的,她都算是罪有应得,如果她当年没有贪心,而是救了我,可能,她还会得到一大笔酬金,发一笔横财。”
舜华无奈地看着远处的囚车,坦然地说道。
“对了,本宫想问你,你家里有没有哥哥?”长公主冷不防地问道。
“哥哥?”舜华不解。
“嗯,就是长相和你差不多,品行也差不多的哥哥,有吗?”
舜华很认真地想了想,“亲兄弟吗,没有,我爹一副岳父相,生得三个都是女儿,你说表哥吧,倒是有两个,一个是玉向风,另一个则是游手好闲,伸手拿钱的,公主何出此言?”
闻言,月晓晓连忙摆手,僵硬地咧开嘴,笑了笑,“那还是算了。”
不知为何,舜华觉得长公主的声音很熟悉,总觉得在哪里听到过。
“不知,公主和我是不是有过几面之缘?”
舜华忍不住看了看公主的侧脸,总觉得好像一个人,忽然一阵冷风吹过,面纱悄然被吹起,舜华看见了女子脸上的疤痕。
大惊失色道:“晓晓?你是公主?”
“哈哈哈,你可算是认出我来了,华郎。”月晓晓抿着唇,低头看了看舜华的身前,嘀咕道:
“之前怎么没觉得,你比晓晓大。”
“你在说什么啊?”舜华双手护着胸,满脸害羞的样子。
“本宫在说年龄,你以为是什么?”
月晓晓一脸坏笑的样子,她装作恍然大悟道:“某些人成了亲,连思想也都变了,哈哈哈。”
“你别乱想,我和他还没有...”舜华害羞地转过身。
“不会吧,你们都成亲一、二、三...”
月晓晓边说边数着手指。
“成亲十天了还没洞房?”
“嗯,那是有理由的。”
“是什么?本宫不过就是回了趟明华,你们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本宫命你详细道来。”
“那行,今晚促膝长谈,不过,你堂堂一国公主,能跟着我回家吗?”
“能,当然能,要是你是个男的,本宫已经在你家大门等你了。”
舜华被她逗笑了,转过身,正好对上傅木槿的视线。
她拉着公主小步上前,凑近他耳边说道:“今夜,我要和公主促膝相谈,你...早点睡啊。”
话音刚落,傅木槿身边好像吹过一阵阴凉孤寂的冷风。
他家娘子何时与明华国的长公主这么熟,这么亲近了?
为什么,他身上突然有股熟悉的醋味?
*
夜里,灯火摇曳,一稻站在墙边,边打瞌睡,边帮挑灯夜读的傅木槿扇着风,啪的一声,一稻的头撞到墙壁,砸死了两只蚊子。
“啊。”
“你没事吧,困了就早点去睡吧,对了,如今是什么时辰?”傅木槿问道。
“回公子,外面打更的都敲了四下,估计已经是四更天了,公子,你还是别看了,少夫人今天不会回来了,方才一稻去看霜霜,那丫头正给少夫人和公主准备夜宵呢,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她们两个好像早就认识一样,能聊得那么投契。”
小书童边打哈欠,边说道。
“公子,你还是早点睡吧,别等了。”
“谁说我在等她。”傅木槿忽然有脾气了。
小书童难得见到自家公子生气,心想,太好了,我家公子要正夫纲了。
到时,少夫人就会全听公子的,那他想要迎娶小媳妇,岂不是指日可待了?
“公子,一稻也觉得夫人这样不妥,一个成了亲的女子,怎能抛下相公,和别的女子聊到夜半三更,留你独守空房呢,快,过去说她几句,然后充满男子气概地将她带回来,去吧!”
“哪不妥?”傅木槿狐疑地盯着一稻看,“娘子难得找到闺中密友,可以多聊几句,谈些女儿家的心事,你这么生气作甚?”
“......”一稻放弃了,他居然忘记自家公子油盐不进的事实。
“夜深了,你早些回去吧,我看多几本书,就会睡了。”
“好,那公子,你好好休息,一稻先回去了。”
傅木槿放下书,伸长脖子往门口张望,然后悄悄关上门,从窗户爬了出去,腿脚比跑堂还便利,丝毫不像个瘸子,他轻轻跃过屋顶,悄悄来到舜华为公主安排的厢房处。
“华郎,你就是个骗子,亏本宫当时为你哭得那么伤心,怎知道,你有的,本宫也有,呜呜呜...”月晓晓已经有些喝醉了。
“你不能怪,你真的不能怪我,在衙门,在客栈外面遇熊那次,我都和你说了,我是女子,是女子。”
舜华拎着酒壶,喝得满脸通红地指着月晓晓。
“可你呢,居然我没有半分像个女的,简直伤透我的心啊,哈哈哈哈....”
说着说着,两个喝醉的女子居然大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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