舜华那时正深深佩服地望着书六六,心想,不愧是敢掐叶狗屁股的女人,在金銮殿上什么话都敢说。
可她的瓜还没吃够呢,恼羞成怒的瑞阳公主居然像只疯狗一样,伸手要掐自己。
“要不是你的出现,本宫依然是公主,依然是圣女,本宫就能和傅郎在一起双宿双栖,当一对神仙眷侣了,也不会弄到如斯田地——”
这公主是疯了吗?
这也关她的事,这把无名火烧得有点野啊。
她又不是你娘,怎会知道你是不是皇帝和皇后亲生的?
反应不及的舜华急忙后退,转过身,那只绑着绷带的手朝着她的后背抓来,见状,月晓晓先是伸出一只脚绊倒了瑞阳公主,然后,伸出双手推倒了她。
撕拉一声,瑞阳公主撕开了舜华的衣服,扑倒了地上。
众人瞠目结舌地看着舜华后背上有个火烫般的伤疤,如同一朵盛开的木槿花。
皇帝更是忍不住当场站了起来。
“圣女印记...”
闻声,瑞阳公主错愕地看了看手中的衣服,还有舜华后背上的疤痕。
原来什么都是假的,自己是假公主,假圣女,她才是真的...
怎么会是这样?
舜华难堪地用手挡住后背的疤痕,面对在场数百双眼睛,真想挖个坑,再把自己埋了。
忽而,冷冰冰的后背迎来一抹温暖,她错愕地回头,头戴帏帽的傅木槿,脱了外衫,轻轻披在了她的身上,将她暖暖地护在怀里。
不禁心头一暖,偷看他一眼,笑了。
“既然事已至此,皇儿啊,你来拿主意吧。”
太后深深叹了一气,有点看不下去了。
“是,儿臣这就拿主意。”
皇帝坐了下来,正色道: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皇后欺上瞒下,盗取女婴,充当公主,罪犯欺君,即日废后,打入冷宫,静思己过。”
“瑞阳,你肆意妄为,意图谋害颜家嫡女,差点犯下滔天大罪,你虽不是朕的亲生女儿,但念你毫不知情,尚未铸成大错,朕即日就将你贬为庶民。”
忽而,那双深邃的龙眸,望向那对始作俑者,嫌弃地说道:“颜如冰,你既然嫁给玉向风,理当安守本分,好好侍奉夫君,可你屡屡用计,谋害亲姐,还下毒害人,实在罪无可赦,辰右,你将她带回刑部,好好审问,择日处斩。”
闻言,辰右恭敬地作辑向前,稍稍欠身道:“臣领命。”
他挥挥手,示意同僚们将躺在地上的颜如冰抬了出去,玉向风微微转过视线,失神地望着她。
“至于你,玉向风。”
皇帝还是第一次,叹这么长的一口气。
“臣在。”
“你母亲丧期未过,你竟外出与女子厮混,妄为人子,你娘子刚怀身孕,你不多加照顾,还害她流产,妄为人夫,今日,你纵容家中妻眷在朝堂弄出这么一桩祸事,你妄为臣子,朕,从即日起,摘取你的顶戴花翎,让你好好留家静思己过,终身不能再为官。”
闻言,玉向风怔住了,眼泪瞬间就落了下来。
“求,求圣上开恩啊。”
“若不是看在你爹为朝廷鞠躬紧随的份上,这事,可不止摘官这么简单了,来人,拉他出去。”
“圣,圣上。”
直到玉向风被难堪地拉出去,扔在宫门外,都没有缓过来。
“至于,颜舜华。”
“民女...在。”
闻声,舜华顿时大吃一惊,叫她作甚?
她可是受害者呀,这皇帝不会是连她也要一起罚吧?
“你背上的印记...伤疤是怎么来的?”
“被...雷劈,留下的。”舜华鼓起勇气,淡定说道。
“被雷劈?”
身旁的旗公公连忙低头,小声说道:“那就对了,圣上,天降祥瑞啊,这是上天赐给她的。”
哪门子祥瑞啊,你们怎么不试试看被雷劈?
舜华默默地在心中高喊道。
“你是在何年何月何日出生的?”
“万琼国元年十二月十二日。”
大喜过望的皇帝用拳头锤了锤手心。
“日子也对,日子也对。”
此时,金銮殿内议论纷纷,舜华虽然察觉到些苗头,但不敢肯定。
“既然今天是皇儿的寿辰,理应好好庆祝一番,莫要被方才的事,拦了兴致,来人,还不将废后和瑞阳带出去。”太后冷声吩咐道。
“别啊,皇奶奶,皇奶奶,你不能这样对瑞阳...”
太后敛起眸子,嫌弃地看了被拖出去的瑞阳,坐正说道:
“颜家小姐,方才被吓到了吧,不如随哀家的宫女,去换身衣裳,整理一下仪容,再折返贺寿,如何?”
太后娘娘和颜悦色地看着舜华,倒是和之前看瑞阳的脸色有些千差万别,那双深邃的眼睛看得她心慌。
“民女谢过太后。”
舜华跟着宫女的走步,刚刚转过身,身后便响起了欢乐祥和的宫廷乐章,方才的事,好像没发生过。
百官庆贺,携礼来到殿前祝福。
殿内歌舞升平,粉饰太平。
半个时辰后,沐浴净身,穿过新衣裳的舜华,跨过门槛,跟着宫女再次回来。
她紧紧地抱着自己的身体,浑身打着哆嗦。
嘴里小声嘀咕道:“宫中的婢女都是这么古怪的吗,什么地方都要看,什么地方都要洗,我的背...都快被搓破一层皮了,好痛。”
“怎么了?颜大小姐,若是有什么服侍不周的,不妨直说。”
那个宫女挺直腰杆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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