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东十里坡,一女子正在亭子里,身上披着一件厚厚的披风,白色的护狐狸毛,看着甚是暖和。
“吁…”
夜北冥牵着马绳,坐在马鞍上,顺着马在亭子前面左右走动。
“来者何人!”
邵念念脸上一副平淡的神色,放下手中的汤婆子,站起身来,“殿下,这才过了几个时辰便不认识小女了?”
夜北冥心中一阵冷笑,这女人有些意思,竟然敢直接在自己的光明正大叫嚣了。
“本王还以为是谁,原来是念念小姐!”
邵念念身边跟着一个高大的男人,脸上戴着面具,看不清具体的面貌如何,只是身材魁梧,底盘扎实,看来是个实打实的练家子。
“没规矩的东西!还不帮殿下牵马?”
那高个子一副你爱说什么便说什么,反正老子什么都没听到,顽固不化的神色。
“还要我再说一次?”
男人脸上神色终于有些松动,乖乖去帮夜北冥牵马!
“念念小姐,果真是女中豪杰,这平常的魄力与胆气寻常女子女子怕是差你十万八千里!”
夜北冥说的是实话也是真话,只是现在两个人的立场完全不同,一时之间该用什么磨合都不确定。
“殿下过奖!”
二人都是能沉住气的主,你一言我一语,已经格外的平静。
“念念小姐,是不是忘了自己该干什么?”
夜北冥不想继续同他在兜圈子,便直言说道,言语间……
“据我所知,殿下一直在查顾世航和沈为?”
“是又如何?”夜北冥周遭戾气肆意,“这世上还没有人敢如此戏耍本王!”
“殿下不妨看看这个!”
邵念念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将手上的账册放到夜北冥面前。
“这是什么?”
夜北冥挑眉问道,心中的耐心所剩无几,最是讨厌这般兜圈子。
“此乃顾世航和沈为狼狈勾结的账册,殿下一直在查,苦于手上没有证据,这个可以帮到殿下!”
夜北冥看也不看,谈了谈身上的衣服上面沾了露水,道:“你让本王看本王边该看吗?”
“我自然是知道殿下不相信我,可殿下为什么不试着看一看呢?信与不信那是殿下的事情,能不能帮上殿下的忙,也看殿下怎么做了!”
不可否认这女的有些真本事,言语间接触上方形式离微不乱,此等情况下还占据上风,将自己想要表达的东西全然表现出来。
“我家公子在前面不可靠近!”
一开始被念念知走的那个高个子放好马匹便回来了,走到亭子面前想进去看看结果被夜北冥的人拦下!
“你未免太单纯了一些,本王若是想做的事情,自然没人拦得住!”
如今,自己手头上人手不足,仔细拿捏把柄确实有些费劲,耽搁了好几日。
“哦?”邵念念轻笑出声,拿着帕子擦了擦嘴角的水渍,继续道,“殿下可不是之前那个殿下了,未曾对木人五下手,不正是对殿下仁慈最好的证明吗?”
邵念念在一边搭话,有一句话说得极好,针尖对麦芒,对方一张嘴便跟着加了个蚂蚱进去,让他说不出躲不开。
“今日的事情,本王可以当作从未发生,告辞!”
夜北冥自始至终未曾打开那本所谓的账册,甚至撇都没撇过一眼。
邵念念在这里等的时候,面料想到了很多种,可能可千万没想到夜北冥居然丝毫不肯买账,连账册都未曾翻开。
“殿下!”
邵念念有些急切的将夜北冥叫住,脸上的神色没有了刚刚那股神色镇定。
“本王与念念姑娘之间没有什么好说的了,自重!”
邵念念一脸焦急,这样子身子的时候,就打翻了石桌上的茶碗儿,落到地上发出响亮的一声。
“纵然是殿下不将顾世航沈为之流放在眼中,就连姐姐也丝毫不在乎吗?”
夜北冥背对着邵念念,殊不知此时此刻二人的心思都是千回百转。
若是夜北冥回头便是证实了裴静秋的确是自己的软肋,这是致命的,不能被别人知道的东西。
“你有本事变来试试!”
“你真觉得诸如徽州如此弹丸之地,靠着萧何在这南州府,肆意放肆,真能将爪牙伸到京城?”
夜北冥转过身子,居高临下地看着邵念念,他十分清楚地看到邵念念眼中的混乱。
这顾世航和沈为定是萧何的人,如此一来,邵念念怎么会蠢到将顾世航的把柄送到自己手中?
“这……”自诩是能言善辩,巧言令色的少年也在这一刻,也不知该如何说话。
“本王若是想杀了他,有千万种法子,留着他姓名只是彰显我皇家的仁慈罢了!”
……
月亮很明亮,周围的风很冷,邵念念一坐在地上,仿佛是满盘皆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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