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咱们还要进去吗!”
此事并不棘手,只是有些背弃内心的心意罢了。
若是放在以前,必然是冷血无情想也不想直接冲进去,不说杀个一干二净也要将人抓起来,丢到木人武面前好好看一看他脸上慌张的神色。
可一说到妻子儿女一下子便想到怀孕的裴静秋,这心里说什么也狠不下去。
“这件事情本王亲自处理,你们几个隐在暗处莫要露出马脚!”
家门口不远,有几个卖青菜的小摊子,夜北冥未曾接触过这种事情,走到摊子面前,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小伙子,你想要些什么,”卖菜的小商贩十分热闹的出声问道,“老婆子,这里有刚摘的韭菜菠菜,你看有想要的吗……”
“婆婆这菜真是不错,不过我想向婆婆打听些事情!”
卖菜的婆婆长得十分朴素,脸上褶子有些深,看来风吹日晒没少受罪,听到夜北冥这般说话,道:“你想问些什么?老婆子在这街上生活了,不少年了……”
看来这人是个爱说话的主,这一直说个不停的。
苏北沪站在一旁,脸上十分尴尬。自家殿下身上没有半分事景气息,这会儿来买菜……
也不知这婆子眼睛是真有问题,还是脚有问题竟看不出来,还在这里热络的攀谈。
……
一行人还未靠近院落,便听到院落里面传来嬉笑玩乐的声音。
“姐姐,姐姐,快来抓我呀!”
一虎头虎脑的小儿在院子里疯跑,脸蛋儿跑得红呼呼的。
“一会儿便要吃饭了,你莫在疯跑,省得娘一会儿说你!”
……
“这一大一小一双儿女乃是木人五的孩子,妻子和老娘就在灶房里。”
夜北冥只觉着脚下千斤重,竟一步也迈不进去了。
“先将人抓起来,好生供着!”
苏北沪:……自家殿下这般行事,果真不是之前那个冷血无情的殿下了。
“温柔一些,罢了罢了,用点脑子!”
“卑职明白!”
苏北沪嘀咕,殿下的意思是有点脑子就是将人骗出来,等到……算了,听从殿下的吩咐便是,管他什么时候呢。
对着手无寸铁的妇人下手,还真是下不去,不是天生地养,是爹娘血亲一点一点抚养长大,人心都是肉长的,这段时日……
手上的剑和刀砍贼人行,砍残弱妇孺不可!
…
回到驿站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
书房里的灯花儿噼啪作响,夜北冥独自一人坐在书桌前,提笔正在写些什么。
父皇亲启,儿臣身在徽州,详实查探如下:
徽州春旱确有其事,但并未向徽州知府在上表之中上奏的那般严峻。
此间情况,如人口渴,饮水便可解决!
但,而陈在探查期间发现另一事情:石盐!
此事关系重大,牵扯到的方面,还未查清,还需要一些时日来掌握证据。
……
因为缺憾的缘故,朝廷紧急调拨了一些粮食过来,如今除了要抓这些老鼠,还要保证这批粮食用到实处。
因为在交界处看到的那副景象,多多少少对于锦州徽州交界处山坳的处理,有了一定的计划,还要绘出详情交由工部,看工部的意见如何。
“北!”
苏北沪正在门框上靠着打盹儿,听到殿下的吩咐,顿时一个机灵,道:“不知殿下有何吩咐!”
“明日一早本王要用沈卫的人,你这会儿去通知他一声,让他将能动的衙役全都备好!”
“若是此等小事都准备不周全,他这父母官当真就别做了…”
苏北沪得了,命命身影迅速消失,最后隐匿在夜色里。
窗边飞来一只信鸽,通体灰色,脚上绑着一个信筒,这会儿竟咕咕咕在窗边儿叫的欢快,一副要谷子吃的样子。
“这会儿是谁传来的!?”
夜北冥半信半疑,仔细谨慎的将那系统拆开,将放在里面的信拿了出来。
是一张小纸条:十里坡,戌时三刻过时不候!
究竟是何人敢如此猖狂?夜北冥看着信街上的小字,这字体绝非出自男子。
是女人常写的梅花小楷,字体俊秀,透其风骨。
“念念?”夜北冥自言自语的,“这信笺上的字体也并非寻常女子能够练得的,梅花小楷看着简单,练起来却颇费功夫,这么小的一张纸上,这几个字写的可谓是……”
夜北冥心中一阵冷笑,看来这萧何的确有些本事,之前百般试探,如今性光明正大直面迎击了?!
“来人,备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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