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宝石小说>都市言情>最佳女配> Chapter7 想把她藏一辈子
阅读设置(推荐配合 快捷键[F11] 进入全屏沉浸式阅读)

设置X

Chapter7 想把她藏一辈子(2 / 2)

季谨言与林兮隔开一人半的位置,分别坐在车后排靠窗两侧。车内开着空调,所以车窗关得密不透风。窗玻璃上倒映着季谨言沉静的身影,他目光浅浅地落在玻璃外的浮光掠影上,有些出神。

他并不关心林兮为什么会在医院,也并不想知道原因。

只是,他刚才在医院门口,透过车玻璃,好像瞥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像是……苏栗马抱着一个孩子?

季谨言从窗外收回视线,微微合目,一定是他近日应酬过多公事繁忙,疲累所造成的幻觉。他再睁开眼,一双眸子依然沉静如水,余光不经意间一瞥,就见林兮坐得端正,一只手抚摸着腕上一只流光玉镯。

这只镯子,烧成炭他都认得,眉头瞬间紧锁。

林兮怎么会感觉不到车内气压骤降,顶着身旁季谨言冰冷的视线,她硬着头皮不断地抚摸着玉镯。她的确是故意的,今日也是特地戴这只玉镯出门。

她不清楚,季谨言与苏栗马之间发生了什么,但事情是从拍卖会之后开始的,她觉得多少跟这只玉镯有关系,所以今日她必须要强行解释一下,也顾不上会不会触到这条“海龙王”的逆鳞了。

“季总,这只玉镯是我母亲的遗物,所以那天我麻烦小苏帮我去拍卖行,买这只玉镯。”林兮的目光落在手腕上,不敢抬起,“我听说,是您帮我拍回来的,很感谢您。不知道您花了多少钱,我觉得,我应该把钱还给您。”

后半段,季谨言已无心入耳。

他神思有些松动,这些日子,他只觉脑子里情绪涌动,是从未有过的疲累。哪怕他克制自己,思绪也会不自觉转到苏栗马身上,甚至还几次生出过为她开脱解释的念头。

原来苏栗马之前数次打探他会不会参加拍卖会,不过是想帮林兮混入其中,那她大可以向他坦言,却偏偏选择了找宋振宁寻求帮助……

内心潮水翻涌,搅得他胸口窒闷,他太清楚自己那股烦躁不安的情绪来自何处,就是因为清楚,所以才更动怒。

为什么偏偏是宋振宁?

这个两年前,设计他,害他人生挂上耻辱的人。

他瞳孔幽深漆黑,内里却恍如有一团火苗在滋长,心里有无数种情绪织成一张网,有怒,有气,有无法理解,甚至还隐含了一丝藏匿在深处的嫉妒……

嫉妒?

在这个词从他脑海中迸出时,他指尖一顿,全身也跟着一僵。这种想法如雨后春笋般疯长起来,眼底那片野火倏然平静了下来,然后沉淀为一种不知名的情绪。

林兮不知道季谨言心里的想法,只觉车内空气太过静谧,出声唤他:“季总?”

“不用了。”

季谨言心思很沉,只敷衍地答了一句。

林兮:“可是,无功不受禄,我还是应该把钱给你。”

她的坚持,似乎丝毫没有触动他,反而莫名让他有些不耐,避免对方再做无谓的言语纠缠,他不温不火地说:“五百万。”

比她想象的还要多出不少,于是她因为羞愧而将声音压得很低:“那我能不能,分期付款?”

“随便。”

他没什么情绪地应了一声。

他思绪还陷在惊诧里,抽不出身,像掉进一潭泥沼,有越陷越深的趋势。

直到商务车完全消失,站在医院门口呆若木鸡的苏栗马依然没有缓过神来,落日余晖将她的影子斜斜投射在地上,有些寂寥。

夏日余温犹在,她又抱了个孩子,额角都沁出细密的薄汗。她却没有反应,直到怀里的孩子咿咿呀呀了一句,才将她唤醒。

小白团子在她怀里蠕动了一下,似乎在无声地抗拒炎热。

苏栗马笑眯眯地看着孩子那张白白净净的脸,声音不自觉软了几度:“乖,跟阿姨回家,一会儿妈咪来接你。”

抱着孩子的苏栗马,腾不出手掏手机叫车,想着去路边碰碰运气。

分外小心地走下楼梯,苏栗马漫不经心地瞧了一眼,便瞧见了一辆张扬熟悉的跑车。

她眼神微动,吃力地抱着孩子走向那辆车。等走近副驾驶的位置,她用手肘关节叩了叩车窗。窗玻璃落下,露出季珵那张精致的脸,此刻写了一个大大的“吃惊”。

苏栗马:“禾先生,既然你还没走,能不能拿出你照顾女性的绅士风度,顺路送我一程?”

季珵瞅瞅苏栗马,再瞅瞅她怀里的孩子,吃惊之下神情也有些恍惚:“哦……可以……”长臂一伸,帮苏栗马开了车门。

车内凉爽的温度,瞬间让苏栗马舒适了很多。

“你……”季珵握着方向盘,侧着身子,还是一脸的难以置信,“你孩子都这么大了?”

“这是我朋友的孩子。”她边说着边把小外放在自己双腿上,系好安全带,又将孩子稳稳地搂在怀里,没有小孩的安全座椅,只能贴身看紧些。

季珵仍有些狐疑,目光游走在一大一小的脸庞上,似要找出几寸相似之处。

燥意渐渐退去,孩子似乎也舒爽了许多,可爱的小脸上浮现了一丝稚嫩的笑容,突然不知是对着眼前的苏栗马还是空气,咿呀了一句:“妈妈……”

苏栗马:“……”

季珵差点被呛到,有些怀疑人生:“还说不是你的孩子?”

或许是他的声音有些大,吸引了小外的注意,粉嫩的小脸侧过来看他,又毫无征兆地来了一句:“爸爸……爸爸……”

还重复念叨了两声。

季珵:“……”

季珵将一大一小送回苏栗马那间破房子之后,径直开回了季家豪宅。

据说今天季谨言会带未婚妻回家吃饭,所以他推掉一系列行程和约会,甚至为了打发时间,无所事事地在医院停车场度过了小半日,就是为了等吃饭时间回来看看是哪只怪物,会喷火还是有三头六臂,居然能让那座万年冰山融化。

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他是不信的,他不相信这个世界玄幻至此。可是事实常常打脸,在他八卦地找严雪至打听后,得到对方一个模棱两可的回答,他就认清现实了。

季谨言坠入爱河?

放在往日,他想都不会往这方面想。毕竟,季谨言从小到大都是方圆百里远近闻名的“注孤生”,放在他们圈子里那就是一股清流。

倒也不是季谨言不近女色,只是因为他摆着一张死人脸,吓走了所有女生。

随着年龄增长,接手季氏,季谨言现在已经算收敛了很多。犹记得当年他年轻气盛,还在学生时代,隔壁班班花在情人节亲手做了一盒巧克力送给他,他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说了一句:“不要。”

那女孩眼眶顿时就红了,问他:“为什么?”

“我不喜欢吃甜的,而且,我跟你不熟,谁知道你会不会下毒害我?”

瞧瞧,这是人说的话吗?

那女孩当场就哭着跑出去了,据说回去还找了家里长辈哭诉。巧的是,两家长辈都是相识的。

于是,当晚季谨言就被爷爷叫进书房,训斥了足足两个小时。

从那时候起,季珵就暗自下定决心,绝对不要变成季谨言那样“辣手摧花”的锄头。只是,没想到他在这条路上越走越歪,后来直接被封号“花蝴蝶”,从此名声远播。

季珵将跑车停在季宅宽敞的大门口,下车,缓缓向门庭走去。

回忆过去的同时,他不由得感慨时光飞逝,连季谨言这个注孤生都有人要了,他这条漂泊的小船,是否也要安定下来,找个港湾?

他蓦然想起,就在方才,小屁孩喊的那句“爸爸”,仿佛突然多了一个便宜儿子,再往深一点想,貌似还多一个老婆……

他嘴角不自觉扬起一抹轻快的笑,这种感觉好像还不错。

然而这抹笑没持续多久,就在他步入餐厅后,戛然而止。

主位上坐着季老爷子,他右手边的第一个位置坐的是季谨言,季谨言旁边那个是……季珵眨了眨眼睛,确认自己没眼花后,整个人像被雷劈了一样,顿在原地。

林兮瞧见季珵,也有些吃惊。

季谨言却恍如未见,自顾自不知在思考什么。

还是季老爷子洪亮有穿透力的声音响起来,才打破了这份尴尬:“杵那儿干吗,过来坐呀!这是谨言的未婚妻,林兮。这是谨言的哥哥,季珵。”顺带介绍了一番。

林兮也是尴尬无比。

万万没想到,禾子珵居然是季家的大少爷,那个与她传着莫须有绯闻的背锅侠。此刻,她不自觉有些心虚,不敢去看对方。

季珵也是感觉到天雷滚滚,慢悠悠地走到桌边,落座,视线在对面二人身上打转。

现在他哪还能不明白,所有疑惑迎刃而解,豁然开朗。

林兮的未婚夫竟然是季谨言,他好像明白了,他在剧组盛传的绯闻是怎么来的了……

等等,他是不是成了个背锅的?

意识到这一点以后,他嘴角抽抽,看向季谨言的小眼神“委屈”了起来。

季谨言看都不看季珵,眸光垂下。

“我们见过了……”林兮也不好意思,只能实话实说,“我们现在,在拍同一部戏。”

“哦,是吗?”季老爷子瞟了一眼季珵,“那真是巧了。连你也不知道,林小姐就是谨言的未婚妻?”

季珵:“谨言的事,哪能让我知道啊,除非他想让我们知道。”

季谨言悠悠抬眸,瞪了季珵一眼。季珵立时收声,乖乖夹了一筷子菜进碗里,佯装吃菜。

“哎,谨言这小子,瞒得我好苦啊,原本早该带林小姐回来坐坐的。”季老爷子感慨。

林兮只得微笑,做足样子。

餐桌上时不时传来季老爷子的声音。

“你们认识多久啦?”

“都成未婚夫妻了,应该挺久了吧,有没有考虑过几时办婚礼?”

“听说你是林氏集团的千金,改天要不让谨言去你家拜访一下?”

“对了,谨言,你别光顾着自己,给小兮夹菜啊。”

称呼也从“林小姐”变成了“小兮”。

季谨言目光都没抬起:“她自己会夹,手又没断。”

“咳咳——”季珵差点呛住,这是对未婚妻说话的口气吗?这女人也受得了?他望过去,嗯,对方一脸平静。好的,好像反而是他想多了呢。

“你吃枪药啦。”季老爷子教训一声,转头又对林兮安抚道,“谨言这孩子一点都不懂照顾女生,你要多担待一点。”

林兮依旧笑笑,不敢多言。

碗筷碰撞的轻微声响不绝于耳,季老爷子的声音也时时刻刻回荡着,没有停歇。

“对了,谨言你几时上门拜访一下林家?都到这关系了,两家也要商量一下婚事了。”

季谨言正好夹了两根碧绿的青菜放进碗里,神色平静,声音也很淡然:“目前不去,我和她没有结婚的打算。”

餐厅的气氛倏然一滞。

季老爷子压抑了半天的怒火,终于在一道摔筷声中释放了出来:“你什么意思,未婚妻是你自己找的,现在拖着别人不结婚,你想干吗?”

林兮见状,也不好再装沉默:“季老爷子,是我的问题,是我的事业刚刚起步,所以暂时不考虑结婚……”要不是跟苏栗马混多了,她此刻也不会脸不红气不喘地扯谎扯得这么顺。

季珵也适时地夹了一块虾肉到老爷子的碗里,笑道:“爷爷,您也太心急了。这种事,谨言他自有分寸。”

“哼,有分寸才怪。”不过很奏效,季老爷子的怒气瞬间降了下去,嘴上还叨叨着心里的不满,“不知道谁啊,上次把人藏在办公室里,不让我见!要不是这次我意外得知,说不定他想藏一辈子呢。”

季谨言手里的筷子蓦然一顿。

季老爷子换上一副笑脸,继续说:“上次在谨言办公室的就是你吧?穿白衬衫牛仔裤那姑娘,那些个谎报军情的还说你是个大学生,不过小兮你确实看着年轻。”

林兮:“……”

在场的人只有季谨言知晓老爷子口中的人是谁,心中那个轮廓渐渐被勾勒清晰,随后便像扎了根一样,在脑中挥之不去。

之后,他再无心去注意其他,旁边的声音也似离他越来越远。

只有脑海中,苏栗马的身影,被无限放大。

心里瞬间滋长了一个令他自己都百思不解的念头:

是的,有一瞬间,他真的想把她藏起来,然后,藏一辈子。

一顿饭在尴尬中开始,又在莫名其妙中结束。

林兮赶去苏栗马家接小外的时候,整个人像是在十二分的戒备之后,陡然松懈下来,变得万分疲惫。

其实在等待林兮的过程中,苏栗马一边逗着小朋友,一边思考着一些事,却像一团乱麻一样理不出头绪。

首先,宋振宁当时让她接近季谨言,是为了两年前的事。

其次,季谨言找了林兮签了契约婚姻,可为什么偏偏是林兮,不是其他人?

再者,林兮是在两年多前怀的孕,被赶出家门,小外现在两岁……

等等,两岁?

苏栗马忽然福至心灵地想起,一两个月前,她似乎在季谨言的书房看到过一份亲子鉴定证书,父亲栏是季谨言,孩子的名字她没看清,但确实写着两岁没错。

莫非,那个绿了季谨言的狠人就是林兮?

季谨言找林兮假结婚,是怀疑对方的孩子是自己的?不对,从林兮的言辞来看,她之前跟季谨言并无瓜葛,孩子也不可能是他的,那份鉴定书就说明了一切,只是最开始季谨言为什么会这样认为?

有太多的疑问梗在心口,如果她还是季谨言的特助,或许可以直接找他摊牌,但现在,无论发生了什么,她好像都没有资格过问。

所以直到林兮从她这里抱走孩子,她都没有将心中的疑惑问出口。

林兮:“跟阿姨说再见。”

“拜拜,小外。”

苏栗马恋恋不舍地捏了捏孩子白白嫩嫩的脸,目送他们离开。

夏夜炎热,他们走后,苏栗马立马进浴室冲了个凉,不经意间瞥见洗漱台旁边的吊钩上,挂着一把陈旧的雨伞。

这才恍然想起,这是四洲国际酒店的保洁阿姨借给她的。

次日,她便揣着这把伞去了一趟四洲国际酒店,说好要还的,也不能食言,却忽而有些抑制不住的小期待。

或许能见到那个人也说不定。

夏季日头太毒,上午至午后的时间段都是热气逼人,苏栗马特地选了太阳即将要落山的傍晚。

苏栗马将雨伞转交给前台工作人员,目光在宽阔的酒店大堂扫视了一圈,半天一无所获。也是,现实中哪有这么多巧合重逢,多的不过是擦肩而过。

她心里突然涌过一丝失落,脚像灌了铅一样沉重,却不得不慢慢往外走,想要把时间拉长一些。

没走几步,她却突然停驻,脑子像是蓦然清醒了一样。她刚才居然又开始了这种不切实际的幻想。

再提步时,她心里的杂念已驱除,步伐恰当又坦然。

快走到大门时,外头的门庭慢慢停下一辆加长商务车,熟悉的身影从车内下来,身材颀长,容颜清俊。

苏栗马有一瞬间恍惚,步子也慢了下来。

自动玻璃门向两边敞开,季谨言步子沉稳地往里走来。

两人视线相交。

苏栗马听见自己的心跳声仿佛就在耳边,一下一下,清晰可闻。

时隔多日再见,她不知道要摆出怎么样的神情,须臾间,脑子里已掠过无数个构想——

笑着装作没事人一样跟他打招呼,万一他直接无视,岂不是很尴尬?

装作没看到他,是不是又很没礼貌?

内心反反复复涌起又毙掉无数个方案,对方已经越走越近,她却如鲠在喉,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一个表情都无法显露。

身侧带过一阵风,是季谨言从她身旁走过造成的。

她自嘲似的勾了勾唇,嘲笑自己方才脑补过多,人家压根当作没看到她,径直走过。

也好,免去了不少尴尬。

深呼吸之后,她刚想离去,身后蓦然响起一个清冷却熟悉的声音:“你要去哪儿?”

苏栗马有些诧异地回头,就见季谨言不知何时转过身正对着她,站在几步开外。

正值盛夏,季谨言依旧衣着整齐,面色从容,明明刚从外头进来,身上却不带一丝燥意。他目光落在苏栗马身上,半晌,启唇道:“跟我来。”然后转身向电梯方向走去。

不知是不是季谨言的语气带了某种魔力,苏栗马怔忪了片刻,就亦步亦趋地跟上他。

再次回到这间房,苏栗马反而有些局促拘谨,好像回到了当初第一次来这边工作时的心情,兴奋中带着些许忐忑。

落日时分,五彩斑斓的霞光透过一整面落地玻璃,将整间房晕染上余晖的色彩。

季谨言手指解开西装上的银制纽扣,将西装脱下随意搭在了沙发上。不知是不是出于之前遗留下来的习惯,苏栗马鬼使神差地直接走向沏茶台面,摆弄茶具,开始烹茶。

行云流水的一通操作后,她才反应过来,一下愣住。

此时,已经走至窗边,全身被笼在橘色光影里的季谨言,瞧着她手上的动作,也是一顿。

寂静无声,相顾无言。

只有煮茶沏茶的声音缓缓响起。

季谨言坐进窗前的沙发里,拿起茶几上的平板电脑,安静地起公司各部门的简报,眼梢余光时不时往苏栗马那个方向流转过去。

有一瞬间,他好像回到了数月前的光景。

那会儿她总是这样,帮他沏好茶,安静地等在一边,看着他工作。

很静谧,却让他安心。

放下手中的平板电脑,他揉了揉眉骨,感觉一股倦意袭来。

他好像有一段时间没有好眠了。饶是他自持冷静,想要撇开那些无端的想法,也没有成功。

她总是会在寂静无人的深夜,突然出现在他脑海里。

然而当他睁眼,却空落落的,四下都没有她的影子。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已经习惯有她在身边,习惯房间里盈满她沏好的茶香。

手撑着头,他闭目养神,可能是气氛太过令他心安,便沉沉睡去。

苏栗马泡好茶,抬眸去瞧,就看见季谨言靠在沙发里,眉目清朗,呼吸沉稳,余晖从他身后漫进来,他的发梢上也染上了细碎的光。

她看得有些发呆,干脆将手肘撑在桌台上,以手托腮,目光落在季谨言的身上,从落日瞧到了黑夜。

好久没睡得如此舒服了,季谨言睁开眼睛的时候,天色已黑,静悄悄的房间里,只有吧台那边亮着一盏灯,投下昏黄的光线。

他往沏茶台看去,已经瞧不见苏栗马的身影。

他从沙发中起身,缓步行至台侧,桌上一盏青瓷里盛着清澈的茶汤,却已人走茶凉。

他端起,抿了一口,虽是凉的,却依然入口甘甜,叫他贪恋。

返回首页 上一页 目录 下一章

Copyright 2021宝石小说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