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转过去,我不喜欢你的眼睛。”
杜柏司看着她,这句话带着哭腔,他没说什么,点了点头,把她翻了个身,温什言背对着他,性器又重新插进去,这次温什言觉得,只剩难挨。
早八点,温什言回家换了衣服,反正已经迟到了,她索性洗了个头发,往班主任那发了个请假通知。
早上的事不欢而散,杜柏司没有哄她,温什言也不需要。
姝景还在家,温什言也不意外,她昨晚出去时姝女士又说的那些话她都当没听见,何必给自己找不痛快。
姝景有自己的公司,和她爸爸不在一块,所以时间很忙很紧,一年到头都没有一天能像今天在小院子里喝茶的闲时间。
付婆婆已经请假回来了,是一个接近六十岁的婆婆,温什言对她很尊重,因为在这个家,只有她的关心才是真的关心。
温什言进门的时候换了鞋,付阿姨手里端着杯燕麦奶,替她放好钥匙,眼里漾着笑。
“小言呀,先喝这杯牛奶。”
她接过,笑着抿了一口,付阿姨想起今天还是周四,这个时间点她应该在上课,问她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温什言喝了两口后杯子已经空了,付阿姨接过来,她摇了摇头。
“太累了,请假了半天。”
老婆婆才放心的点点头,又凑近她几分,“夫人她今天的打算是带你去医院看看手腕,听婆婆的,这伤还是要看。”
温什言往院子里看过去一眼,点了点头,虽说是同意,但只是在婆婆面前,付婆婆只知道姝景常年不回家,女儿也不怎么照顾,所以只当公司忙,没时间。
好不容易关心她一回,肯定要被她好好珍惜。
温什言上楼,她真的很累很困,想要睡觉来逃避自己的情绪。
那一觉就睡了接近三个小时,她醒时太阳已经挂起了,楼下很吵,大约是姝女士找人搬了东西,她在床上用被子捂着整张脸,叹了口气,摸过来手机。
刚看清时间呢,温什言移下去一眼,锁屏界面一条微信信息,本来没好奇,她的社交软件少有人找她,当微信活动推送。但下一秒,锁屏照着温什言的脸,自动解锁,备注“冷血眼”,发送一条消息,温什言已经坐起身了,只有她自己知道这个人是谁,也只有她清楚,这个人给她发消息的频率几乎为零。
她上滑,自动跳进微信,页面加载几秒后,那个对于温什言来说很难懂的头像右上角一个红点,她点进去。
那边发来加标点四个字。
【没上课?】
窗户关的很死,房间里突然变得很闷,温什言看向窗外,天光大亮,她不知道回什么,所以尽管很想回复他些什么,也还是一字未发。
她找了些治愈自己的事儿,她平时不怎么爱听歌,今天却外放了一首王若琳的《lost
in
paradise》。
整个房间很快被音乐填满,温什言起床,重新洗漱番后,她去衣柜翻了件米白一字肩衬衫,本来想穿裙子,但最后还是被博弈掉了,选了件深蓝色牛仔裤。
温什言自己最知道,自己身材是好看的,一米七二的身高,腿就占了一大半,这几年她也注重自己身材,但唯独挫败就是在杜柏司身上,她开始觉得,男人都一个样,接触他后,这个想法彻底搅碎。
她淡淡的坐在化妆镜前,卷发棒卷着自己头发,手机搁桌上,五分钟后一首歌完,温什言下楼,姝景在客厅坐着,打着电话,听见动静往楼梯处瞟一眼,表情微变,往电话那小声一句“下次聊,有事儿”,结束通话。
“十分钟后你爸的车来接,我带你去中环看。”
女人头也不抬,强硬下达了通知。
温什言点了点头,然后问,“他也来?”
姝景闻言抬眸看她,眉头蹙着,“你不想他来?”
她无所谓,对于他来不来,她不在意,这个手伤的罪魁祸首来不来都改变不了什么,所以她笑笑,“他有脸来吗?”
听见这话她自然生气,手机“咚”一下丢茶几上,环着臂,“他好歹是你爸。”
“您和他之间还有爱吗?”
温什言的手腕又开始隐隐作痛,她却问了句姝景最不愿意回答的问题。
她眼神躲闪,最后只凑出句“这不是你要操心的,就算不爱了,最后离婚你也是跟我。”
她虽然语气凉薄,但温什言知道,姝景离不开温琦之,尽管他俩之间残余的爱已经殆尽。
中环离维多利亚港很近,她做为一个香港人,说来惭愧,自己一次也没有去周游过维多利亚港的海霞。
姝景带她去的是家私人医院,走廊上,姝景走在前,估计余光瞟到她慢顿的步子,史无前例的耐心等她小步走过来,温什言感觉自己回到了小的时候不爱看病,但心里门清,现在只是不想在医院难堪。
给她接诊的是个四十多岁的医生,两人估计认识,温什言站在门口听她两客套话招呼,最后医生让她过来,姝景还给她一个放宽心的眼神。
一番查看后初步定论是慢性损伤,医生皱着眉问她旁边坐着的女人,
“姝姝啊,这伤怎么拖了这么久?”
温什言等着听她的回答,家丑不可外扬,这谁都知道的道理,但姝景除外。
“她爸关了她一个月,拖着伤去检查的时候,那老头说错过最佳治疗时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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