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别说不实际的话了,我先去灶房把饼热一下,你动作稍微快些。”项祝揉两下他的发丝, 抬步走出屋子阖上门。
纪舒愿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把衣裳穿好,刚走到门口便听到传来一阵脚步声,他拉开门, 恰巧与项巧儿对视一眼。
她想要敲门的手指顿在半空中,瞧见纪舒愿已经起身, 竟还有些失落:“大嫂怎的已经起了, 这太不符合往常了。”
“我往常也起的很早的。”纪舒愿走出房门,两人一块儿去井边洗漱,等两人洗过脸后,项祝也已经备好吃食,他把布包递给纪舒愿和项巧儿, 水壶挂在自己腰间。
地上的积雪还未完全融化,不过早已被踩得结实,纪舒愿握着项祝的手臂,小心翼翼走着,生怕自己滑倒。
今日三人并未想着能逮到太多猎物,只是得把陷阱中的雪掏出来,抵达狩猎区域后,纪舒愿跟着项祝的步子走到陷阱旁,果然有几个陷阱被踩中,项祝从里面掏出猎物,除了比较耐寒的野兔外,野鸡已经被冻死,只是摸着还有些余温。
纪舒愿接过野鸡,便听着项祝说:“这冻死的野鸡怕是卖不了了,摸着还有点热乎气,能带回家自个儿吃。”
能吃肉确实令人兴奋,但还是换成银两比较踏实。
纪舒愿轻叹一声,摸两把野的毛,将它放进怀里抱着:“可别让这唯一一只兔子给冻死了。”
“我看大嫂就是想抱它吧。”项巧儿喝一口水,把水壶再次挂在腰间,凑过来盯一眼野兔,提醒着纪舒愿,“不过大嫂可得当心着点,野兔没家养的兔子温顺,稍有不慎可是会被它咬到的。”
听到项巧儿的话,纪舒愿抚摸它脊背的动作一顿,手指缩回袖口中。
“别碰它的嘴就好。”项祝说着,走到他身旁,将野兔腿上的绳索又系紧了些。
这下野兔老实多了,纪舒愿又抱紧了些,三人一块儿去往集上把野兔卖掉,之后纪舒愿与项祝往医馆走去,项巧儿则独自拿着野鸡站在外面等候着。
“上次开的那贴药效用如何?”
大夫向纪舒愿询问着,反而是项祝开口回应着他:“确实有用处,身子能感觉到强健不少,身上和脸上也都长肉了。”
“我们这次不是来拿补身子的药的。”纪舒愿看项祝一眼,继续向大夫说道,“上次您说过的,要靠心绪才能让隐疾恢复,是不是也有其他的药能够一块儿喝着。”
“确实能借助药材舒缓些心绪。”大夫往项祝身上瞧,“不过还是得过了自个儿心里那道坎儿。”
这话显然是对项祝说的,纪舒愿转头看他:“夫君?”
项祝朝大夫笑笑:“我知晓的,烦请大夫帮我开一贴缓解心绪的药吧。”
大夫听闻,拿起笔墨写完方子,递给学徒让他去抓药,趁这会儿,大夫又将项祝叫过去,叮嘱他一番有关缓解之事的土法子。
纪舒愿走到门口,瞧一眼待在原地的项巧儿,她并未老实待着,而是走到一侧的人群看热闹,好似是在斗蛐蛐儿。
“好了。”项祝叫他一声,纪舒愿随之转身走到他身侧,等药递过来后,他从衣裳里侧取出钱袋,将银两付给大夫。
两人走出医馆时,项巧儿还跟人群一块儿围着,项祝朝她喊一声,她才匆匆跑回来,说着方才看到的模样:“那斗蛐蛐儿跟斗鸡的法子相差无几,不过蛐蛐也挺凶猛,都把落败的蛐蛐儿给吃了,属实太过残忍。”
项巧儿轻嘶一声,忍不住摇头:“想着都疼。”
“又不是咬你,你还替它们疼起来了。”纪舒愿看着她的表情,看上去还真像是咬到她了。
“我替蛐蛐儿疼啊,都分尸了。”项巧儿轻叹一口气,目光扫向纪舒愿手中的药,弯腰想去拿,“大嫂这又拿的什么药?我记着你前阵子刚喝完,怎的还要喝?”
这不好多说,纪舒愿干笑两声,下意识朝项祝看去,想让他向项巧儿解释。
项祝示意他少安毋躁,随后握拳干咳一声,缓声说道:“只是些补身子的药。”
上次项祝就是这个说辞,项巧儿眯着眼睛看他一眼,又将视线转到纪舒愿脸上,停顿半晌后,她恍然大悟,惊诧出声:“你、你们──”
只瞧她的模样,纪舒愿便知晓她肯定猜得不正经,不过属实不太好解释,在他再次望向项祝时,他却忽地将手臂压在纪舒愿肩上,揽着他的肩膀往前走,留项巧儿一人在后方。
项巧儿看着两人匆匆的脚步,觉着定是她猜对了,他们肯定为了生孩子而调养身子,不然他们怎会如此心虚呢。
Copyright 2021宝石小说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