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不确定脚上这双鞋就是图片上的价格,因为他没有搜到一模一样的鞋子,图片上的鞋子只是品牌logo一样,以及略有些相似,刚刚徐牧择的秘书说,是最新款,最新款是什么价?已经拿出来售卖了吗?有无真实价格?定价如何?
奢侈品也有档次,这个牌子景遥没听飞仙提起过,估计是有钱人里的高奢品牌,还分什么平价款,他脚上这双没有搜到原款图片,搜出来的平价款最低十几个w,目标客户根本不是平民百姓。
景遥当即就把鞋子给脱了下来。
毫不犹豫。
脚踩十几万?他还没这个实力。
十几万对徐牧择这种人来说估计和十几块似的,景遥也不觉得这和他自己那双鞋有何不同,他心疼地把鞋子拿在手里,抽出纸巾从鞋底开始擦。
不过……他穿什么回去呢?
景遥顿了顿,又把鞋子放在脚下,窝在电竞椅里,沉默起来。
他把目光投在礼袋上,还没有来得及看衣服的款型,非凡的价格不会让他对衣服的款型质量有疑问,他纠结的是一件事,他要怎么穿呢?
徐牧择要他明天换这身衣服,可对于景遥来说,这身新衣服完全可以变现,获得不菲的一笔,穿在他这种人身上也太浪费了。
景遥想卖,又不敢卖,和那枚胸针不同,衣服是要穿的,他不穿,怎么跟人交代?
桌子上摆放的除了新收到的衣服,还有两部新手机,景遥拿起今天的新手机,又放下,换徐牧择给他的那一部,打开手机翻通讯录,通讯录除了徐牧择的私人联系方式,没有别人的了。
方才徐牧择的秘书给他录指纹的时候,就该抓住机会,向他讨黄惕的联系方式,景遥后悔,总是事后才想起这些事。
见黄惕说什么他也不知道,但景遥每次见完徐牧择就想见黄惕,他迫切地需要从知情者那里得到一些肯定和安全感。
下午,培训继续。
景遥还是穿了那双新鞋,他的脚很不安分,在桌子底下扭来扭去,人也总是低头朝桌子底下看去,引得培训老师的注意。
“有什么问题吗?”
景遥忙抬头:“没。”
培训老师面带笑意:“那你总往桌子底下看,地板比我有意思?”
其他人都朝景遥看过来,又往他的下身看,景遥很不自在,耳朵难得羞红,他捂住,再次重复:“没有,抱歉。”
坐在他正对面的碎念盯着他笑,景遥当即回他一个眼刀,意思是笑个屁。
这天培训结束,新人陆续散场。
景遥没有回去,他坐在直播室里,丰逊来查直播间,发现他没走,问他:“怎么还没走?你们下班了。”
景遥这才拎起礼袋和手机,稍作收拾,说道:“现在就走。”
丰逊看着他,不知所以。
景遥离开了星协的大楼。
忐忑不安的一天又结束了。
他又混了一天。
身份还没暴露,景遥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大人物未免也太迟钝了,黄惕都能发现他的虚假,徐牧择却没有起疑吗?
他想,徐牧择肯定有很多的私生子,多到有人来找他当爹他都不会讶异,他长成那样,情人不会少,他最爱哪个情人?他的正牌夫人什么心情?他和情人是不是每天都要那样,徐牧择看起来没有异性能拒绝,这些大人物玩的一定很花哨。
不知为何,景遥就是能感觉出来,徐牧择在床上很野,他看着就像……能把情人弄得神魂颠倒的类型。
等等。
他为什么要想这些?好丢人。
景遥坐在出租车的后座,脸红成了猴屁股,尴尬地拿胳膊挡了挡,怕司机看见。
回到旅馆后,景遥脸上的红潮也没散去,他埋在被子里,忽然感觉到被褥是潮湿的,景遥不确定,伸手一摸,果不其然,被子真是湿漉的。
他抬头看向天花板,天花板也有一处湿润的地方,景遥下去找了老板,老板问他哪间房,他报了自己的房间号,老板说,哦,那间,那间是有点漏水。
景遥看着他:“那我怎么睡?”
老板毫无歉意,也不觉有什么问题似的,应道:“我待会把床给你朝旁边挪一挪,你今晚先将就着,明天我找人来修。”
省钱就是这样,景遥不选择正规酒店,而是窝在这个地方,为了省点钱,遇上住宿环境问题在所难免,他没有太发作下去,说了声不用了,我自己挪,就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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