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们没有。”卫原野说。
张灯无语地看着他,心里在说:“谢谢你浪费时间说些废话。”
门口传来一声怒吼, 众人回望, 黎穗手里拿着一把砍刀冲了进来,说道:“白言,我跟你拼啦——”
然后黎穗看到了白言的脚,只有白言的脚。
黎穗的砍刀掉在地上:“什么情况。”
黎麦道:“傻逼, 黎芽和你爸呢?”
黎穗说:“外边有个导演,说是要带她去看医生,让我办我自己的事情。”
“你……”黎麦要气晕厥了,黎穗感觉到黎麦的不满,赶紧道:“爸说他也一起去,放心吧。”
黎麦头昏、脚沉,差点摔过去,被她妈妈扶了起来。
松花说:“这是他的怨念,他心缘未了,这些年来,他为了让学员感到心里舒适,一直在吸收学员的负面能量,这些能量都积攒在他的身体里,现在全部外显出来了。”
卫原野道:“现在怎么办?”
松花问道:“你不知道吗?”
卫原野也有点失语了,噎住了一秒,才问道:“我怎么知道?”
松花也觉得荒谬:“我以为你们专程来做这件事,是有办法的。”
卫原野真的不想推诿责任,或者说狡辩,但他还是没忍住,说道:“你觉得这世上会有第二个白言这样的人吗?”
松花沉默了。
卫原野道:“没有参考。你懂吗?”
松花的妈妈说道:“这……是不是他的法相啊?”
没有人搭理这个疯子。
张灯如果能说话,张灯一定会回答,现在唯一一个爱唠嗑的被迫闭嘴了,显得这个女人在当下很格格不入。
松花的妈妈说道:“难道他真的是……”
松花知道她妈是什么货色,马上说道:“妈!”
松花妈妈当即跪在了地上,哐哐地在地上磕头:“神仙显灵,神仙显灵。”
“还愣着干什么?”她疾言厉色,“还不快跪下?”
松花被她妈妈拽倒跪下,松花扑在地上,哭道:“你干什么吗?你到底要干什么啊妈妈!”
但是白言似乎并没有攻击欲,他只是一昧地变大,等大到一定程度之后,他发出了痛苦的悲鸣。
那种悲鸣实在太空、太大、太令人胆寒,张灯浑身乍起鸡皮疙瘩。
白言的声音也变得浑浊,分辨不清含义,他似乎一直在呼唤什么,张灯用询问的目光看向卫原野,卫原野说:“好像是在叫‘老师’。”
张灯勉强地含糊张开嘴说地道:“不是吧?还要摇人?”
卫原野抬头看向天空,天色阴沉沉的,整个天空除了乌云空无一物,他终究什么都没有呼唤来。
白言捶胸顿足,眼睛淌下巨大的水泥一般的淤堵的泪,黎麦说道:“我们跑吧。”
张灯其实是无比认同的,但是他不行。
黎麦道:“我们打不过他的。”
张灯又岂用她来强调这个问题。
但是白言似乎对他们没有攻击性,他甚至没有低头看过他们一眼。
张灯觉得整件事透露着一股很微妙的诡异感。
这种感觉很快得到了验证,一只乌鸦不知从何处飞来,盘旋在了他们的头上,很快飞来了第二只,第三只,慢慢地,他们头顶的整片天空都铺满了乌鸦。
那些黑压压的乌鸦把天空都遮蔽了,此起彼伏的叫声更是让人听得心悸。
这场面实在是非常的恐怖。
张灯下意识地抓住了卫原野的手。
乌鸦食腐,也许是白言身上散发着的气息吸引来了它们,白言却异常兴奋,双手在半空中挥舞,说道:“老师,是你来了吗?老师?”
一开始张灯也以为这是白言召唤来的帮手,可是很快他就发现,这些乌鸦也在不分敌我的啃啄白言的身体。
松花心痛不已,说道:“老师!”
她实在太渺小,没有办法保护她心爱的男人,甚至想要攀爬上他的身体。
白言在疼痛中敞快地说道:“老师,你在惩罚我吗?是我领会错了你的意思吗?这是我该承受的。”
张灯含糊地道:“坏了!”
有乌鸦发现了他们,冲着他们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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