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不管了,张灯正这么想着,忽然身边像炮弹一样冲过来了一个人,张灯甚至都没太看清楚她的身影,他转过头去,看见黎麦不知道什么时候扔了外套,一身是血的跑开了。
黎麦还没等近到白言的身,一个女人拦在了她的面前——
“滚开。”黎麦道。
松花说:“别——”
“可以求老师,他会救你姐姐的。”松花说,“我们好好说可以吗?”
张灯没放在心上,他觉得凭借着黎麦的武力值,松花肯定不是她的对手,结果俩人真动起手来,松花狠狠地抱着黎麦的胳膊咬了上去,黎麦“啊”了一声,张灯真的死心了,只能放弃逃跑折返回来,抱着松花的肩膀要把她从黎麦的身上扯下来。
松花的妈妈又跑了过来,拍打着张灯的后背:“你要干什么?”
张灯被揍得鼻青脸肿,又不能还手,黎麦的妈妈也跑了出来,揍松花的妈妈,俩女人又扭打在了一起。
现场实在是太乱套了,张灯快要分不清敌我了,马上就要疯了,结果卫原野被白言卷住了四肢扔在了墙上,发出一声巨响,卫原野吐了一口血,一时没起身。
张灯一秒红了眼睛,疯了。
黎麦道:“你冷静一下!”
她抱住了张灯的身体,说道:“你打不过他的。”
黎麦很冷静,她道:“白言现在的能力仍然在膨胀,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张灯道:“你放开我,我看看他怎么样了。”
黎麦道:“黎芽的身体一定还在吸收着能量,不然为什么他一直在膨胀?”
“切断他和黎芽之间的联系,”松花喊道,“在他的掌心,他的掌心有一个图案,那个图案可以连接所有学生的痛苦。”
黎麦二话不说闷头冲了上去,白言一回身,用触手将她拾起,黎芽一口咬在他的触手上,白言居然面无表情,白言收回触手,把她接到自己的面前,另一只触手抚摸着她的脸。
白言道:“你很顽强。”
“你比你的姐姐更顽强,”白言有些可惜地道,“你家的女人都不错,比黎芽更适合做容器。”
“还是那句话,你来代替你姐姐,”白言说,“我给你药,放了你的家人。”
黎麦挣脱不开,眼底也染上了一些崩溃的底色。
远处,张灯扶起卫原野,发觉卫原野没有太大的状况,说道:“你怎么总是吐血啊。”
卫原野摇了摇头,喉咙嘶哑,还说不出话来。
张灯捡起他的刀来,莫名觉得一股熟悉感油然而生,他道:“我来试试。”
他以为自己能驾驭这把刀,却发现这好像只是一把很普通的刀,但是他还是拿走了,准备当个英雄,却被白言一巴掌拍飞。
张灯也想吐血了。
忽然一个声音从背后说道:“让我来吧。老师,我来。”
白言转头,看到松花站了起来,她并不怎么害怕,说道:“我来代替黎芽。老师,放弃吧,不要再伤害其他人了,如果要伤害别人,就来伤害我吧。”
白言说道:“‘伤害’?”
“你叫这伤害吗?”白言说,“你是怎么学的?”
松花道:“我们走太远了,老师,最开始我们不是要这样的。”
松花的妈妈说:“你别说傻话了,我倒是觉得都很对。”
“要想发扬光大,怎么能不牺牲几个人呢?”松花的妈妈对白言说,“你别听我女儿瞎说,她就是有些笨,但是当女人还是非常会当的。”
黎麦放弃了,说道:“给我药吧,我替她。”
白言说:“你想好了?”
黎麦的手一松,小刀掉在了地上,发出清脆的一声,代替了她的回答。
张灯道:“你别,事情没到这个地步!”
该死,张灯心想,卫原野恐怕是没有第二阶段了。
一直以来,张灯和卫原野都只算是任务的旁观者,并不能过分地参与到人物的命运中来,张灯对于事情的发展总有一种气定神闲之感,因为卫原野给他的感觉太安心了,所以他总觉得是会解决的。
但是这次好像不一样了,他们似乎真正地陷入了危机中。
张灯对于这种危机感觉到无比的陌生,一时产生了茫然。
“我来,”张灯下意识地道,“白言,放开她。”
白言张大嘴,有些戏剧性地夸张地道:“难道我是个恶人吗?”
“我当然不可能让你们都去死啊,”白言说道,“你们自己选吧。”
他先拿出一瓶解药,又拿出一瓶毒药,举起来放在自己的脸颊边,笑得无比和善:“都在这里,任君挑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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