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若风宽慰:“师父别急,让弟子再好好想想。”
第二天,石金忽然派了个使者入城,邀请师父师娘去赵营赴宴。
师父师娘找刘若风商议。刘若风笑道:“这正好是个刺探军情的机会,咱们岂可不去?”
刘若风提请师父、师娘注意一些问题,自己扮作一个小兵,与另一个小兵一起随师父师娘由西门出城,来到石金的中军大帐。
石金笑迎师父师娘,落座后,大声道:“三师弟,五师妹,咱们一别数十年,今天难得重聚,来!咱们一定要喝个痛快!”
师父凝重地道:“赵王,同门之谊,以后再叙吧。咱们如今是两军对垒,赵王有什么话,尽管直言!”
“哈哈哈!”石金大笑道:“三师弟是个爽快人!三师弟,我问你,你们城中的粮食,还能维持多久?”
师父毫不隐瞒:“二十天。”
石金又是一阵大笑,道:“我相信三师弟说的是实话,这和我的估计也差不多!师弟、师妹,我知道你们拒不肯降,是想等待援兵,可到今天,仍不见半个援兵到来啊!师兄今日请你们来,是要你们及早决断,以免罗陵的百姓跟着你们受苦。若是你们主动出降,为兄可以保证,不伤百姓毫;三师弟若要为官,自本王以下的官职,可任你挑选,师弟如果不想当官,为兄送你们黄金千两、良田千顷!”
师父断然回绝:“我不想当官,也不稀罕钱财!”
石金摇摇头,道:“三师弟、五师妹,你们若想突围出去,那是没有希望的!我不相信,你们会忍心让城中百姓活活饿死吗?”
师妹接话道:“我们当然不忍心看着百姓饿死,但我们会坚持到最后,直至粮尽。然后,我们才会大开城门,让你们进城。到时你们会不会屠城,就看师兄你忍心还是不忍心了。”
“师弟!师妹!既然如此,迟降早降还不是一个样吗?你们何不尽早出降,咱们师兄弟妹间,也可以早些化干戈为玉帛,岂不甚好?”石金再劝。
师父冷哼一声,道:“赵王!多说无益!我不明白,你为什么盯住罗陵不放?罗陵不过一个弹丸小城,有多大价值,能让你赵王如此费心?”
“哈哈哈!三师弟,我不瞒你们,本王之所以定要拿下罗陵,完全是因为本王的颜面问题。你们想想,我堂堂赵天王,若是连一个小小的罗陵都攻克不了,我这面子往哪里放啊?是不是?我是一定要取得罗陵的!”
师娘道:“赵王,看在你是我们大师兄的情份上,小妹不得不提醒你,不要为了小小罗陵而因小失大!小妹听说,近段时间晋军与汉军曾有联络,赵王的都城襄国,不知安稳乎?”
“哼!我襄国城防卫森严,固若金汤,谁能奈何?哈哈哈,师弟师妹,本王就再等二十天再接收罗陵,到时,师弟师妹去留自便。好了,咱们现在就只管开怀痛饮。来呀,上酒!”石金一脸畅笑。
上来两名武士,为师父、师娘斟满酒盏。
石金举杯道:“师弟、师妹,咱们举杯,祝师父他老人家健康长寿!”
师父和师娘并不端杯。
石金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师弟,师妹,你们放心,师兄摆的不是鸿门宴,酒里没下毒!师父他老人家对我石金恩重如山,我怎么可能毒害他的儿女、我的师弟师妹呢?师弟师妹,要不要我叫人把酒菜先尝一遍?”
站在师父身后的刘若风轻咳一声——这是他们事先约好的暗号,咳一声,表示酒菜没问题,可以享用;若是刘若风咳两声,则暗示酒菜中有问题,须作防备。
师父师娘放心地端起酒盏,道:“我们岂会对师兄疑心?多谢师兄美意!”将酒吞下。
“哈哈哈哈,痛快!师弟师妹,来,为咱们师兄弟妹的重逢,干杯!”石金又举起了杯。
师父师娘端杯在手。
刘若风忽轻咳两声。
喝下第二杯酒后,石金问:“师弟师妹,这些年你们到哪儿去了?怎么没有你们和师父的一点儿消息?”
石金离开师门较早,并不知道他这对师弟、师妹的畸态恋情。师娘撒个谎,答道:“当年,父亲想求长不老术,派我们前往东瀛求仙。我们回到中原才有一年多,还没遇见父亲,他可能是在哪座仙山修练去了吧。”
“师弟师妹,你们可曾得遇神仙?如果你们成了仙,可得拉上师兄啊!”石金对求仙这事也很感兴趣。
“我……”师娘突然身躯微晃,话也说不出了!师父用双手捂住脑袋!
石金见状,怪笑道:“嘿嘿!哈哈!师弟,师妹,你们别怪为兄,为兄让卫士在你们第二杯酒里下了药。不过,为兄不会取你们性命,所以下的不是毒药,是迷药。现在,委屈你们留在我营中,待我拿下罗陵,就还你们自由。”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师父突然大笑,道:“石师兄,你真会开玩笑,酒里哪有什么迷药?我们这是不胜酒力,不胜酒力!”
师娘站起身,说:“师兄,这酒不能再喝了,再喝,我们就真的醉了!多谢师兄款待,我们该回去了。”
师父师娘向石金抱拳行礼,转身便走。
石金不明究里,不知所措,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尴尬至极。
回到城内,师父叹息道:“想不到大师兄也会用下三流手段对待咱们,真是人心难测啊!”
师娘:“多亏风儿有通心诀神功,咱们才没有上当!风儿,你还查到些什么?”
刘若风:“师父师娘,石金一定要攻下罗陵,主要是想得到城中那几台阿基米,他想把阿基米搬往他的襄国城去。另外,刘冲的汉军已经有了动作,所以石金才会设下今天的鸿门宴,意图早日破城,早日回师应付刘冲。”
“风儿,咱们该怎么办?难道真要等到粮尽之时,举城投降吗?”
刘若风微微一笑,低声对师父师娘说出一条计策。师父想了一会儿,不住点头:“此计甚好!咱们依计行事,不愁赵军不退!”
刘若风于当晚潜出城,回到城东山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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