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送回去了?”把两兄弟和小狗送回欢喜阁,唯我在院子里跟荣姿溜达溜达。
“嗯。”荣姿点点头,跟在唯我身后穿过一座假山,絮絮叨叨:”那公子可真可怜,怎么遇上这么一个女人。”
“怎么?荣姿心疼了?”回转头,唯我一脸促狭之意:”心疼了也没办法哟,那个女人再不好,地位毕竟显赫。太傅应该就是看在申亲王的面上才应的亲事吧。否则我真看不出这个勤郡主有什么好。”既暴戾又冲动,唯我劝她时闻着她一身酒气。很有将来酒后家庭暴力的危险,如果是自己的宝贝儿子晓风,别说是亲王的儿子,就是女皇的太子这么个德行她也不会让晓风嫁过去。太傅真是够狠的,听说就这一个独子,竟然还把他往火坑里推。
“小姐不能想办法帮帮李公子吗?”荣姿还不死心。”那公子回去的路上一直也不说话,我也不敢看他。就是最后他在进府前说一定会找机会谢谢小姐。看样子是伤心的很。”
“其实我也不是没想过。但是,我的一举一动不只是关系自己一个人,我的举动代表的是国丈府。”唯我轻叹了声:”我今天已经得罪了勤郡主,如果再干涉过多岂不是让母亲不好和申亲王相处。人家是皇亲,我们该让的要让,该避讳的也得避讳。真的能救得了他的是他的母亲,我在一边再觉得打抱不平,父母之命一下就全打回来了。”
唯我安慰的拍拍为李沁心担忧的好心荣姿:”退一步讲,宁拆千座庙,不破一桩婚。也许,勤郡主再大点就懂得疼人的。”
荣姿没jīng打采的点点头,还真是一副热心肠。习武之人就是这点讨人喜欢,
“小姐,公孙小姐送帖子来约你后天晚上去全乐坊。”刚刚走进蕴慧苑,秋儿上前禀报。忙着玩乐到分身乏术,唯我切身体会应酬不断的人的不易。有人羡慕别人锦衣玉食宝马轻裘,别人却羡慕别人可以闲云野鹤自在逍遥,真的是人人都有本难念的经,想要的求不得,不想要的却总是拒绝不及。
唯我先找了个座位,喝口茶稳稳神。这宴席是答应子馨要赴约的,但是和一个子馨相处就让人要抓狂,更何况是和n个这样的女人一起玩乐。从没和这些放浪形骸的女子打过交道,唯我真有点惴惴不安。
跟秋儿多次了解哪些昔rì顽劣朋党,唯我曾不禁感叹身体原主人许小姐识人之广,位高权重的有,比如女皇的七公主,公孙家长女,贩夫走卒的有,比如秦楼楚馆的老鸨,市井中泼悍的斗鸡好手等等。她认识的人少说也有两百,其中有些常常见面的和她熟悉,了解他个xìng脾气的,大概也有几十人。这可是给唯我带来了不少的负担,跟每个人解释自己是失忆总是不如减少些麻烦得好,许国丈也是希望唯我能保护着自己不说的话就不说。但总算有国丈母亲在背后给她挺着腰杆,闯了祸还有人疼她,给她收拾烂摊子,至少让她放了一半的心。
夜幕初展,时辰已到。带着荣姿潇潇洒洒奔赴全乐坊。全乐坊和汇成班在圣天城东西两市傲然相对,明面上呈呼应之势,暗下里是真正的生意对手。相对于汇成班经老班主传到锦月手中几十载,汇成班有良好的口碑,固定的贵戚老客户,在圣天自然是龙头老大,而全乐坊作为初生牛犊异军突起,以他不拘一格良伎混营的手段硬是夺了汇成班不少生意。想来惭愧,若不是锦月痴心于和她之间的儿女情长而不jīng于经营,全乐坊想夺这盘局也是难上加难,由此此看唯我倒成了一个不自觉成全了全乐坊的贵人。
车轮骨碌碌前转,几经颠簸人声渐渐喧哗。”小姐,全乐坊到了。”唯我撩起车帘向外一望,香楼耸立,斗檐飞升,如秀丽男子翘首而立楚楚之姿,实在jīng彩,也是在高调。
“是许小姐来了,我们等小姐好久了。”刚下马车,一个妖娇男子就粉嫩嫩的一团依了过来,娇滴滴的语调好像能挤出几滴蜜。
“公孙小姐让我们来恭迎许小姐。”一排赤橙黄绿的男子,齐声行礼,好像就怕人不知他们家贵客迎门似的娇蛮。
唯我点点头挣躲着要甩开这群花攻势,本想求救,但再看荣姿她也没能幸免,被两三个男子放肆大胆的上摸下摸,脸憋得红彤彤,尴尬不已。
“放开,放开。”
“呀,许小姐弄痛人家了。”唯我明明只是拂开男子的手,男子就依势抱住了唯我的腰,如此下去哪能摆脱,唯我狠心一瞪:”放开!”
“呜,小姐欺负人家。”
“小姐对我们真凶!”
“小姐好狠心哦。”几个男子竟都围过来声声责谩,让唯我几无还手之力,无比汗颜。
“粉蝶,哈……放过你的亲亲许小姐,回来吧。”楼上忽有一女大笑呼喝。唯我抬头一看,正是公孙子馨,她正一脸恶作剧得逞的模样大笑不已。
在她身边还站着一位神jīng气聚,饱额凤睛的女子也笑吟吟地看着狼狈的她,唯我赶忙拱手行礼,“上来吧,不必多礼。”女子接了一礼,亲热的回。此人正是女皇众女之中,被权臣施以厚望,夺嫡呼声最高的七公主,海贤通,封号德永公主。
男子们让开齐施礼:“奴家多有冒犯,许小姐恕罪。”俏丽丽的几个人又没了刚才妩媚妖娆之气,显得纯真端雅,如此收放自如真令唯我赞叹。
来到楼上,一屋子女子坐在酒席间各自怀里抱着个佳人,粉蝶带好了路,也一下钻进了身边女人的怀抱。
“许姐来了……”
“许小姐。”
“唯我。”回应着各个人的招呼,根据秋儿的叙述唯我大体对得上哪个是哪家的小姐。
“唯我,这边坐。”公孙子馨把唯我叫到一边,一个娇俏的男儿马上过来为她填酒。”你好久没和咱们几个聚了,一头扎进潘老板怀里,今儿带你看看,这儿的男子开开眼,把你从他裙摆下头捞出来。”公孙子馨言语依旧轻佻,多少还有些yín邪,谁说她钻在锦月裙摆下头了。虽然,她也钻过,但,这么说她就是老大不爽,不过她不和这yín魔一般见识。”我风流是风流,可我一点儿也不下流。”唯我如是想。
“冷落了各位我赔礼就是,不怪锦月。”笑吟吟地回,唯我推杯自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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