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军在白狼侯王恢的指挥下,基本肃清了高丽北道诸侯的残余势力。在稍事休整后,王恢传令进军平城,直捣敌人的都城。同时,他命专使携带皇帝的敕书,晓谕高丽国君臣,立即投降。
汉军从元山向平城开进。为了配合陆军作战,新组建的汉军海军北方舰队由长岛出发,在南面进行侧援。这支舰队是刚从江浙一带的海军中挑选水手和船只进行整编组建的,隶属于横海侯韩说麾下。他们在长岛基地接受补给后,进行编队后,就由海军北海舰队统领欧阳俊率领,开赴牙山港。
且说汉军海军正在牙山海面游弋,突然看到前面有一支船队正向牙山港开来。了望兵报告给欧阳俊这一情况。欧阳俊想:“此时进入牙山,必是敌人的船队。”因此,他命令迅速派出小艇,命令他们立即抛锚,等候检查。当时旗语并未通行,各国有各国的海军旗语,无法通信,只得由快艇联络。
那快艇如飞般地接近船队,船上的小校很快看清了船上悬的是倭国,也就是大和的旗帜。倭国是武帝和东方朔闲聊时给他们起的名字,因为倭国的人于中国比实在太矮了。船上的小校接受过通政司的培训,是懂一些外交常识的,也从通政司那里见过倭国的军旗。就是一轮初升的太阳,在海面上泛起金光。
小校旁边的通事是懂一些倭语的,他曾跟在长安的几个高丽人学过一段时间,因为高丽人是惟一和倭国通商的,所以彼此通晓一些对方的语言。
通事大声问道:“请问你们是否大和的船队,来此干什么?这里是交战区域,请立即离开,否则我们将采取军事行动了!”他的语调近乎命令。
倭国船上的一名头目,眼睛很大,头却向富士山一样,一圈白发,尖尖的。他大声回答:“哎,我们是大和的船队,我们是来帮助我们的邻邦的,你们必须停止你们的军事行动,否则我国将和你开战!”
看着那个矮家伙如此嚣张,通事非常生气。他说:“汝国只是大洋中的一个小岛,也敢冒犯天朝虎威,我劝你们还是快回去的好,否则这里便是你们的归宿!”
“胡说,大和民族武运久长,决不会失败。你们汉人国家虽然强大,但都是乌合之众,比不上我们大和团结一致,你们会失败的!”那个小个子武士很不服气地说。
“那好,咱们走着瞧!”通事不再说了,命令小艇返回旗舰复命。
欧阳俊听了通事和小校的报告后,心想:“这帮倭人不老实在岛上等死,竟然主动送上门来,看来灭倭第一功就要记在我的名下了!”
他立即发布旗语,各舰准备攻击。然后他登上了望塔,手里拿着一只千里眼,这是将作监为了配合远洋海军新研制的水晶镜,可以望到很远的地方。
倭国的大小舰只共有七十余艘,他们的船与汉军的楼船相比,实在是太小了,不过很灵活,在风浪上航行,速度也很快,令人不得不赞叹这个民族的航海术已达到了一个很高的境界。
欧阳俊却不在乎,他是一位久经风浪的老水手,曾参与过多次与闽越、南越的海上争夺,他非常熟悉海军战法。特别是参与了周雍与南洋诸岛的海战,使他受益非浅。他梦想成为新的横海侯,要率领天汉海军,扬威万邦。当小校告知他倭国人竟然向强大的汉海军挑战的消息后,他感到此时正是报效国家,惩治那些胆敢蔑视天汉虎威的蕞尔小邦的大好时机。
汉海军在欧阳俊的指挥下,迅速完成了对倭国船队的包抄。欧阳俊下定决心要让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永远看不到明天的日出,让他们的太阳旗到水晶宫去飘吧。
“放!”随着欧阳俊一挥令旗,汉海军成扇形向倭国海军发起进攻。以楼船为主体,各种游舰为辅,小艇则穿梭其间,防止倭国海军利用小巧的优势在汉军楼船间作祟。
“轰~轰~,呼~呼~”汉军的射手将一个个火球抛向了倭国船队,火球在风顶浪尖上发出一阵阵摄人的嘶鸣,准确地落在了倭国人船队中间,硝石借着空气燃烧成熊熊火焰,向一只贪婪的雄狮,张开血盆大口,将一只只倭国船舰撕碎,烧成灰烬,迅速沉入海底。
倭国海军也非常勇猛,但他们从未与汉军交过战,不知道汉军火器的厉害。他们的抛石机只能抛射石块,且射程较近,只能在汉军的舰船前溅起一簇簇的水雾,到也阻碍了汉军射手的视线,使汉军浪费了一些火弹。不过汉军射手都是吴越带的弄潮儿,精熟水性,迅速调整射击角度,给倭国船只以更加致命的打击。
倭国船队的大头目冈吉现二一看大势不好,与其在远处等着汉军将自己统统烧死,还不如利用船速快的的优势,作鸟兽散。本来,他们是受倭国天皇派遣,前来试探汉军的虚实,以便为他们登陆高丽作准备的。高丽王曾遣使向大各求援,刚刚战胜虾夷人的倭国野心勃勃,就想借机染指高丽事务,进而觊觎大汉领土,但是大和人没有想到汉军有这么厉害的海军,他们无法不知道汉军已经下达了征倭的命令,所以他们也不想再和汉军纠缠,只想一走了知。若是他们知道汉军有意平倭,一定会和汉军死战,那怕玉碎也不会撤退的。
听到大头目的命令,那些还在火中挣扎的倭国海军急忙掉转船头,如风般得消失在风浪之中。由此也可看出倭军反应迅速和服从命令的果断。
欧阳俊命令追击,汉军快艇也破浪疾进,无奈海上风浪太大,汉军大多是在内河军训的,比不得倭军久在海上,所以对海浪的应对难免要差一些,只追上几艘跑得慢一些,一阵烈火,送他们见了长寿龟了事,那几艘汉军快艇只好怏怏地回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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