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如意叹气说,已经没了的人我没法说,活的人让我失望呀。陈名闻看着赵如意,想多知道一些情况。赵如意接着说,事情很简单,只有多番一个人活着,不是凶手,也是大嫌疑。公子不让我动多番,还说我无礼,他怎么这样子呢,难道有别的实情么。陈名闻不答话。
赵如意不在意,继续说,怪我把你留在这里,公子身边没人,没有主心骨,遇事没主意,做出这种下等事。陈名闻说,将军让我入关回到公子身边吗?赵如意无心之间被陈名闻拿住,心中微微不快乐,咧咧嘴巴淡淡地说,太傅想回就回去吧!
陈名闻不知道这是真话还是假话。
赵如意接着说,你去公子那边吧。陈名闻问,将军把我带到高旗关,感谢不尽。可是公子让我跟着来水儿,我走了,他也跟我走吗?赵如意生怕意外,还想派来水儿用处,连忙说,不不,他是从来英带出来的,我得把他带回家,免得说闲话,说我杀人。
陈名闻很为难。
赵如意不管来水儿,继续说,你要说通一件事。陈名闻说,捉多番!赵如意说,是的。灵棺不能久留,要早点回京师,不能再耽搁了。陈名闻说,是的。赵如长长叹口气接着说,没有捉到凶手我们就空手回去,怎么向文武百官交代呀。闭口不说公子让自己回斜口关。
陈名闻低头想了很久,回应说,带着多番回京师。赵如意赶紧说,太傅说得对。陈名闻看着赵如意,等着他的下一句话。赵如意兴奋地说,如果他反抗,就将他杀了。陈名闻小心地说,他是戎邦头领,应当慎重。赵如意听着不痛快,对陈名闻说,多番是毒杀大王的嫌疑,也是毒杀邦主的嫌疑。陈名闻不想违逆赵如意,违心地说,将军说的对。
赵如意起身拉着陈名闻说,这就对了,太傅要劝住宝公子。陈名闻称好。赵如意牵着陈名闻往外走,边走边说,我们去看看祭台搭好了吗?进去拜祭一下,吃完晚饭,我送你入关。
陈名闻顺从赵如意,跟在后面。
马利养将大王遇害的消息传出去,已经在营房中搭好祭台。
见到赵如意进来,马利养递过线香。赵如意接在手中,打火点燃,慢步走到祭台前行完拜礼,让陈名闻接上来拜祭大王。
赵如意走出来,站在门口不动。
士兵见到赵如意,渐渐围上来。赵如意作势让眼里出些泪水挂在脸上,悲痛不已。士兵骚动,不敢大声,互相嘀咕着。
赵如意细心听到,他们在猜测原因。忽然想起一个人,小声问马利养,来水儿呢?马利养问道,要叫他过来么?赵如意说,当然。
马利养急忙去叫人,不多会儿功夫,领着来水儿过来。
赵如意见到来水儿,指着帐里面问,知道里面在干什么吗?来水儿闻到香火味道,鼓鼓鼻头说,烧香。赵如意说,出大事了,大王让多番毒死了!
声音很大,赵如意故意这样说,想让现场的人都听清楚。
来水儿已经从英姑口中听到宝弓王的消息,不十分惊奇,伸头凑进去看看,对赵如意说,我进去拜拜。赵如意说,好。
马利养站在赵如意身边小声说,看到将军回来我的心才放下来。赵如意问,你怎么和太傅在一起?马利养说,我怕有事想不通,他在身边可以问问。赵如意说,我放他入关,公子身边不能没人出主意。马利养认真地说,太傅有用处了。
赵如意哼了一声,鼓着嘴巴说,没用处了,公子娶的新人看起来很机灵,不缺陈名闻。马利养委婉地说,不能再出事了。赵如意察觉到马利养有想法,问道,担心什么?马利养说,大王只有一个公子。赵如意说,我正想这件事,我们要保护公子,好好保护。
赵如意等了片刻又说,我请陈大人替我在公子跟前说些好话,你也帮我求求他。马利养不知其故。赵如意说,这次入关吊丧祭拜,觉得公子仇视我。公子过关不入,不让我跟着,不让我入关见大王,如此种种,让我难过,却不知道原因。马利养安慰说,将军不要多想,等将军扶灵回京师,这份功劳谁也比不上。赵如意摇头说,等公子当上大王,还让我活下去,我就满足了。马利养说,公子往后应当依靠将军呢,容不得他嫌弃将军。
听到这句话,赵如意伤心,看着马利养让他说明白。
原本马利养随口说说,没成想赵如意当真,只得接着说,我担心凶手杀了大王,也会杀公子,连根把王家拨出来。如今将军守在公子身边,谁敢乱动,这又是一份大功劳。
这时马利养看见赵如意死死地看着自己,吓得不敢说下去。
赵如意轻轻地骂道,太不像话,这个时候还敢胡乱说话,说说谁会杀公子呀。马利养只知道自己刚才说的话,赵如意能听明白,接着往下说,我们都来几天了,这个公子还傻傻地呆在高旗关里不动身,还不赶紧把灵棺送往京师。赵如意冷冷地说,听说他们在等凶手。
等凶手?马利养不信。赵如意指着外头,想说话,又说不出来。马利养接过来说,不是公子怕哪个人吧。赵如意不吭声。马利养说,既然这样,为何不依靠将军呢?赵如意不乐意地说,今日已经见过大王,我想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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