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古风听罢,长叹一声,对何芸素道:“我自小随父亲长大,没见过母亲长甚么样子,哎……”何芸素听罢,极其同情,对古风道:“你父亲对你一定很爱护。”古风颔首,虽然他从艾先生口中得知,自己只是父亲笔下故事人物,但毕竟是十几年形影不离,岂能轻易斩断。
古风对她道:“你父亲怎么样,也是个伟大父亲罢?”何芸素登时纳头不语。古风见状,不知何故,但他隐隐约约发觉,何芸素不愿提及自己父亲,便不好再问。何芸素仰起头来,对古风道:“我们南国文理学院中文系老师都很不错,尤其是中文系主任王安适教授,待我如同亲生女儿一般,事事照料。”
古风听罢,对何芸素道:“王安适教授确是德高望重,就是做人太过愤青,三句不离变法革新。”何芸素笑道:“王安适他见南国如此腐化不堪,认定唯有变法才能中兴,然而南国高层那些个保皇派极其顽固。千方百计阻碍变法。王安适怀才不遇,郁郁不得志,便益发愤青了。”
何芸素续道:“听我父亲说,王安适深得高层改革派敬重,有意拔擢入朝。”古风闻见何芸素谈及她父亲,看来二人关系还是不错的。他又听到朝廷有意提拔王安适入朝为官,心下忖度着,朝廷险恶,王安适这等愤青还是避而远之为好。
古风问何芸素道:“你晓得么?南国文理学院数理系牛道长与莱布尼茨二人?”何芸素道:“自然晓得,他俩名号如雷贯耳,他们二人是王安适好友,我也时常得见。”古风发现何芸素知晓牛道长与莱布尼茨二位宗师,心下一喜,自己是他俩徒弟,正好可以卖弄一番,便对何芸素道:“我是他们的徒儿。”
何芸素听罢,甚是惊异,问古风道:“当真,他们收你为入室弟子了?”古风喜道:“是啊。我出了一道题,将他俩考倒了,他们便收我为徒。”何芸素惊道:“我听王安适说,牛道长与莱布尼茨鲜少收徒,纵是**富家公子亦是拒之门外,此二人行事特立独行,乃当世之大英雄。”
何芸素续道:“牛道长曾经收过一个徒弟,此人便是如今大名鼎鼎的艾先生,他是物理学界变革者。”古风愈听愈欣喜,自己身为牛道长与莱布尼茨二人徒弟,荣耀无比。古风出身寒门,无权无钱,目下又无一技之长,自视甚低,幸而还有两位师父闻名遐迩,聊以慰藉。
古风对何芸素道:“我也见过艾先生――”何芸素急忙打断说:“真的么?他长甚么样?是不是厚厚的眼镜,不善言辞?”古风心下窃笑,为何世人对科学家印象均是如此呆板,在大众眼里,科学家大抵是木讷不解风情的。
古风对何芸素道:“艾先生一件青衫,嘴里叼根烟锅。”何芸素又问:“艾先生帅不帅?”古风笑道:“玉树临风,风流倜傥。”何芸素惊道:“没成想如此天才还那么帅,当真是十全十美。”
古风听罢,心道:“自己也有几分俊sè,若在学识上能够突飞猛进,跻身大学问家,他rì想必也能倾倒一大片女生。”古风想着想着,愈想愈美,哑然失笑。何芸素见状,问道:“你笑甚么?”古风闭口不答。
再说鏖战败落的李小白,他自高空跌落,硬生生砸在月台水泥上,登时粉尘四起,仿佛一道女墙。那身中剧毒的李小白,浑身动弹不得,只得任人鱼肉。李小白对空中童颜老妪道:“我是你第几个猎物?”
那空中兀自银发乱舞的童颜老妪,眉头一皱,掐指计算了一会子,低首对李小白道:“记不清了,反正今rì是头一个。你也算中头彩咯。”李小白笑道:“老婆婆,南国高手如云,你就不怕有朝一rì遇上个绝顶高手,你一动他,自个便xìng命不保。”
童颜老妪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倘若当真有此一rì,也是老朽我命中注定,躲是躲不过的。不过我既然干了这一行,也就置生死于度外,不过就是个死字,我的双手满是血腥,死有余辜。”
躺在月台坑里不能动弹的李小白,道:“老婆婆,你疼爱曦儿么?”童颜老妪颔首道:“那是自然。”李小白道:“既然如此,你这般杀戮,难道不会将曦儿往魔道上引么,你就不怕有朝一rì,曦儿与你一样,也成了嗜血狂魔,杀人不眨眼。”
童颜老妪叹息道:“曦儿如今还小,不晓得杀人是甚么意思,我一直欺瞒她。每当猎物上钩,我大开杀戒之时,曦儿都以为我在与敌手玩闹,不可开交。曦儿不晓得我在杀人。不过我瞒不了多久的,曦儿终究会长大,她迟早会晓得姥姥是甚么人。”
童颜老妪续道:“时候也差不多了。曦儿功力已然相当强悍。”李小白惊道:“曦儿哪来的功力?她适才居然能一个吐气,风起云涌。”童颜老妪道:“拜你们所赐。”
李小白闻言,甚是疑惑,但旋即领悟,原来如此,道:“老婆婆,你将猎物斩杀后,将他们的功力吸出,再传与曦儿是罢,怪不得曦儿内劲如此浑厚。老婆婆,看来你对曦儿情深似海。你不顾xìng命安危,与天下间高手死战,为的是将他们功力传与曦儿。”
童颜老妪道:“我走不出这个体制,但曦儿绝对得出去,她生xìng善良,应当zì yóu自在好好生活。九门提督一直监视我与曦儿。万一哪rì老朽我金盆洗手,走出体制外,便重又是违背朝廷禁武令之人,必遭杀身之祸,我死不要紧,曦儿决计不能出事。她只有武艺高强才能自保无虞。”
言罢,童颜老妪漫天狂舞的白发银针,登时绷直,朝着李小白身子猛扎下去,万箭齐发,遮天蔽rì,只听得一声惨叫,血溅三尺。月台尽头的欢欢见状,登时嚎啕大哭,热泪夺眶而出。曦儿对欢欢道:“欢欢,你不要着急,那不是小白真身,小白没事的。”欢欢哪里还听得进去,满心认定小白已然绝命,悲恸不已。
月台坑里的小白,满身白发银针,血流成河,他面sè煞白,一动不动,早已断了呼吸吐纳,死透了。空中的童颜老妪见状,甚是惊喜,没成想如此容易便了结敌手,自己仍旧不敢确信,她定睛一瞧,李小白确是葬命,方才舒了一口气,心道:“此人虽说内劲深厚,但毕竟年少,临阵经验不足,哪像我久经沙场老道呢。”
童颜老妪得意洋洋,她自高空走下身来,朝向李小白,必须赶紧将李小白功力吸出,否则他功力流散可就白忙活一场。童颜老妪走近李小白,伸出手掌,化为鹰爪,爪心登时风起云涌,决计不可能!童颜老妪大吃一惊,死在坑中的李小白,他体内竟然没有真气,一点都吸不出来,难道是幻象?
没一会儿,那躺在月台坑中,万箭穿心的李小白,身子渐次模糊,便如电视飘起了雪花,看不清晰,童颜老惊道:“全息投影!”死透的李小白登时影踪全无,悄无声息,不着痕迹。
童颜老妪的白发银针,扎在空空如也的风中,一时间呆若木鸡,不知所措。童颜老妪一时间木讷起来,怔怔伫立月台坑内,她着实不能接受,自己竟会被李小白戏耍。童颜老妪战斗经历丰富,而李小白初出茅庐,二人云壤之别,可她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竟会着了李小白的道!
月台下,童颜老妪身后,一列火车呼啸而过,风声乍紧。只见一人胡服革靴,猱身而上,铁轨间蹿出,一拳击向童颜老妪后身,劲道之猛,破空而来。那童颜老妪不及回身防御,但他听力极其敏锐,早已觉察异动,虽说无力正面迎击,但一头银发登时扬起,将自己身子缠裹得天衣无缝,滴水不漏。
李小白一拳击打在敌手银发上,大吃一惊,顿觉铜墙铁壁,无力洞穿,谁料童颜老妪头发如此坚硬,始料未及。李小白对童颜老妪道:“老人家,果然厉害,竟能用一头银发抵御我的重拳。”
银发围墙里头的童颜老妪传出声来“小兄弟,与你相比,那是小巫见大巫,老朽我老眼昏花,竟不晓得与自己对决的是全息投影,当真是可笑之极。老朽适才还认定已然将你诛杀,松懈了jǐng惕,白白赠你可乘之机,背后袭来一拳,防不胜防。”
李小白道:“老人家,我知你听力非常,但视力不行,便想出全息投影战术。我断定你看不清全息投影究竟是否我真身。待你灭杀我全息投影之际,势必得意忘形,放松jǐng惕,乘此良机,我便奇袭杀出,杀你个措手不及,事半功倍。”
童颜老妪虽说以银发护体,身子未遭重创,但李小白拳力甚是凶悍,她一时也吐出一口黑血来,气喘吁吁。躲避在银发茧里的童颜老妪对李小白道:“看来此番我是在劫难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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