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rì上三竿,何翀被一阵颠簸给吵醒了,看了一下,发现自己现在正在一辆马车的车棚里,邹翦仍然还在睡觉,而胡淹则坐在车棚外面,旁边赶车的带着一顶斗笠,看周围的景sè似是前往燕州的路线。
“醒啦?醒了等等就带路吧。”胡淹头也不回的看着眼前飞驰的景象。
“带路?你自己不知道在哪儿吗?”
“我认路的话还找你一起来干什么,早就剁了喂狗去了。”
这燕越两州的交通极其不便,多事崎岖的山路,但是胡淹却片刻没让马夫慢下来,反而不停的催促他再快点,并埋怨早说要用四马拉车,可偏偏马夫就说有的山路太狭窄,四马无法通过,坚持只用两马拉车。
期间路过铁头的镖局都没停下来,一路风驰电掣的竟然只花了两天的时间就到燕州乌延山脚下的村子;这次回来这个村子,何翀的心里隐隐有丝不安,似乎和秀红有关,周围的村民看见何翀等人的到来,纷纷露出鄙夷的眼光,但是主要是冲着何翀来的。
一行四人没有丝毫的停留,何翀就被胡淹催促的立马去找范攸的墓穴,路过秀红的木屋,发现四处悬挂着白sè的纱布,隐约间还听见里面出来丝丝的哭声。何翀忍不住想过去一探究竟,也被胡淹拦住了,说一般家里死人,七天之内都要守灵,去见完范攸出来再去看发生什么事也不迟。
来到树林深处的山谷,何翀说范攸就在那山洞里面,移开巨石就能进去了。范攸此时极快的跑到洞口,大吼一声,一拳往岩石冲去;
“轰隆~”只听一声,岩石碎裂的声音响彻整个山谷,气势直逼那九天落下的天雷。打通洞口后也不理会众人,首当其冲的往布满砂石的洞穴进去。跑到走廊尽头,看见一口玉棺,便冲过去趴在玉棺上大呼:
“伯乐去矣,伯乐去矣……子阳,你终究还是没等我啊。”整个上半身趴在玉棺上嚎啕大哭起来,丝毫没有之前东山王的气势;
洞内其他三人只是静静的守在他身边,这种痛失伯乐的感觉,应该比失去爱人的感觉还要揪心吧。从艳阳高照到rì落西山,哭了半天,直至胡淹哭到泣不成声,都是“嗦嗦”的抽泣声时,那车夫便走上前去拍拍胡淹的肩膀道:
“首领,节哀吧,我们的计划还有继续进行,何况,黑老大也将墨影剑传下来了。”
“对、对,还有宏图大业未成……许戍,过几天就把子阳的陵墓修葺一番。”说完,胡淹摸了摸脸上的鼻涕眼泪,往洞外大步流星的走去。
“是,首领。”许戍双手抱拳干脆的答应。
“把墨影剑和那把伞中剑还给他们吧。”听到胡淹的话,许戍招呼了一声,只见黑暗中走出了两个男子,分别将墨影剑和伞中剑递了过来,随后又消失在黑暗之中。何翀和邹翦此时心中大惊,原来一路上并不止自己一行人,现在不知道还多少人躲在黑暗中。
“看见你了哦。”何翀向试试那些人的反应,结果却是只有听到自己的回音。随后众人便开始往山下走去……
一行四人穿过树林来到木屋,见屋内灯火已经暗了下来;众人来到山下的村子,发现异常的安静,反而远处的河边人声鼎沸,众人便缓缓的走过去查看。结果发现一群男人将一个装在猪笼里的女子往河边抛出去,这条河便是燕州三险的天江的一条分支,水流非常湍急;
众人还没反应过来,何翀一个个冲往河边,似是想要追赶被抛下河的秀红,怎料被胡淹远远一掌打去扑倒在沙滩上。
“水流那么急,你去也是白白送命。许戍,现在在这里的人,一个都走不了。”此时的胡淹双目异常的威武,透露出来的霸气似乎都能将一个人盯的呼吸不过来。
“是。”只见许戍从怀中掏出一支竹筒,扯下竹筒下的一条红绳;
“咻~~~啪。”一道信号往天空打去,整片天空被红sè的火光照亮了足足有四五个呼吸的时间;于此同时,树林、山上、甚至众人的身后,无数身穿黑sè锦衣的侍卫,持着一柄刀围住了周围的村名;随后村口的另一个山头也打起了绿sè的信号,反馈给胡淹众人已经收到信号;在原地待命,只要第二道红光闪起,或是一炷香后没有闪起绿光,那边的人马又会再发shè一道红sè信号,传达给第三队人……最后可能会整个胡淹的势力都倾巢而出。
许戍知道一队人马对付这些山野农夫,是绰绰有余的。便往天空shè去一道绿sè信号。
“何翀,这些人交由你处置。”此时的胡淹尽显东山王的气势。
何翀只呆呆的望向河边,也没说什么。
“将这里的所有人,老弱病残,尽数诛杀一个不留。”胡淹看何翀半晌都没有做决定,便干脆的发出号施令。
“是……”众人招呼一声,只听无数清脆的拔刀声近乎同一时间响起……
“慢着。”那些侍卫的手段是何等的干脆利索,何翀和邹翦几乎同一时间刚喊出口,就无数的男女老少尽数倒下。还有一些想逃跑的,也是跑不出三步,没有胡淹的命令,侍卫也没有停。
“停,怎么了,何翀?”胡淹此时直接无视掉邹翦,问起何翀来。
“秀红不是这些人杀的,冤有头债有主……”何翀没接着说下去,只是狠狠的盯着刚刚将秀红抛下水的男子。
“大人饶命啊,那贱女……那汤秀红他谋害亲夫,我们才将他浸猪笼的,而且是石老大吩咐的。”
“是啊、是啊……”
“对呀,小的们也只是听石大哥的吩咐啊,主谋是石大哥啊。”
其中三名将秀红抛下河的男子纷纷将目光投向一个四十多岁的大汉,大汉见状也“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一个劲的磕头:
“大爷,我知错了,我是秀红的大伯,他谋杀了我弟弟,我才出此下策的呀。”只见那石老大脑袋头磕出血了,还没停下来。
“哼,尽数绞杀……”胡淹眼睛看向河边,看着湍急的河流,缓缓的下了命令。
“住手,不是任由我处置吗?”何翀看见胡淹如此绝情冷血,便瞪着胡淹。
“对呀,我是按照你的要求啊。”四周喊杀声四起,在胡淹眼里似乎是一件稀松平常的事,而此时的邹翦早已昏迷过去。
“我是说冤有头债有主。”何翀强调了一遍自己的要求。
“对呀,他们都死了。”胡淹指向躺在地上四具尸体,明明知道何翀的意思,现在却又装傻。
“那和那些老弱病残有什么关系?”何翀指着地上的一片尸体,此时这个村的村名已经全数杀光了。黑衣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
“他们是帮凶,在旁边摆弄是非,非但没阻止,还来看热闹。”
“可是里面有老人和小孩啊。”
“那些老人不知道还有没有儿女在村外居住,若是他们儿女回来询问屠村的事,事情只会越高越大。而小孩更是不能留下,他们长大都是隐患,斩草要除根。”胡淹见全部人都解决了,吩咐许戍将晕倒的邹翦带着,自己也不管何翀跟不跟来,自顾自的往村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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