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两年后……
“师傅,我要下山了。”何翀跟正在背对着自己打坐的师傅说道。
方丈却依旧静静的坐在佛像前打坐,许久才回了一声:“恩。”
何翀站在原地,发了一下呆,刚要转身离开,又听到方丈缓缓的说:“施主走后,必定龙飞于野,只是,莫忘了之前和老衲的约定。”
“师傅……”
“施主尘缘未了,而且这两年来,不过是在寺中养伤罢了。如今施主伤势痊愈,便回俗世中去了。”方丈没让何翀继续说下去,便敲起手中的木鱼,念起经来。
“是,多谢方丈这两年来的悉心照料,晚辈今rì下山后,便打算参加科考,方丈请多多保重。”何翀说完,也不知道师傅听见没有,深深的作了一个揖,转身就离开了。
一路无话;回到草庐,已是深夜;阔别了两年的草庐,今rì回来,却一点儿都没变,还是像以往那样弱不禁风,却又偏偏任狂风骤雨也不散架;
第二天一早,何翀就往城内科考的考场走去,今年就是三年一期的乡试考试的rì子。因为何翀的草庐建立在城郊,所以只能进城,前往城中乡试的考场。可他刚刚进城前往考场的时候,忽然看到一个蒙着大半张脸的男子尾随着另外一名男子,出于善意,也出于好奇,何翀便也偷偷的尾随跟了过去。
只见二人越走越快,可能是前面的第一个人个发现了后面有人跟着他,跟着跟着,何翀也就把他们给跟丢了。倒不是何翀追不上二人的脚步,不过是他也没有心思去跟,刚要往考场走去,就听到不知道哪条巷子传出一声尖叫。
何翀暗道大事不好,循着声音跑过去,此时体内内力运转,脚下生风,走到声音传来的地方,刚好与门面男子碰了个照面;只见蒙面男子手上拿着一把匕首,匕首上还滴着鲜血;男子见面前的是个小孩,一刀就往何翀身上捅过去,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何翀此时学习了两年的《娑婆经》反应与速度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那一刀过来之际,何翀一手抓住男子的手腕,另外一只手往男子的胸口轻轻一推,男子吃疼的松开了手中的匕首,而且还大口的喘着气;正当男子yù与何翀再来几回合的时候,听到了远处传来的捕快的声音,顾不得其他的,就转身运起轻功逃走了。
何翀刚刚想追上去,就觉得背后吃疼;回头一看,一名捕快远远的将刀鞘砸了过来,看这身手,倒也有点能耐。
捕快边往何翀这边冲来,一边大声的招呼这同伴:“在这儿呢。”
“人不是我杀的。”何翀此时发现了不好,手上拿着一把沾血的匕首,这里又没有其他人。
“哼,莫要狡辩。”捕快一记力劈华山,由上至下的向何翀劈来,何翀也不躲开,就站在原地,目光坚定的看着面前的捕快。捕快见何翀没有躲闪,猛地一收力,手臂上的肌肉随之猛地突起青筋。
此时捕快的同伴也随之赶来,极快的速度把何翀捆了起来,往县衙大牢押去。
“疑犯收押在这儿;刺杀刘员外。”一个捕快跟看守大牢的狱卒说道。说完狱卒领着捕快和何翀,打开其中一扇牢门,粗鲁的把何翀推了进去。
“大人吩咐了,畏罪自杀。”捕快低声的向狱卒吩咐道,意思就是要让何翀造成畏罪自杀的假象,然后好让他顶罪。何翀此时五官灵敏,自然是听到了他们的对话。
何翀此时真是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要么逃狱要么死,反正这罪名都要冠在自己身上,正当出神之际,身后传来一声淡淡的声音:“新朋友?”
“恩?额……”循着声音看去,只见身后坐着一个老人,低着头,头发完全的挡住了脸。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老头依旧低着头,一时牢房异常安静,许久又问了一句:“什么罪?”
“杀人罪。”何翀干脆的吐出了三个字。
“哦,小屁孩儿,杀了哪家的人?”老头听到杀人罪三个字后,似乎对何翀感兴趣,抬起头打量起来。
“我没杀人。”又是干脆的几个字。
“你敢打趣老子?”老头带着点玩味的感觉问了问何翀。
何翀没回答,只是站起身来,缓缓的走到一堆稻草边坐了下去。老头也不借着问,隔了好长时间,又听到何翀说:“人不是我杀的,我是冤枉的。”何翀站起身来,缓缓的走到一堆稻草边坐了下去。
“哈哈哈哈,来这里的人,有几个不是冤枉的?我看呐,过不了几天,老头我这边的墙上又要划多一笔咯。”借着微微的烛火,看见墙上刻满了“正”字,粗略估计,只怕有三四十个。
“我没罪。”
“没罪你也得死。”老头微笑的看着眼前的这个小孩。
“哼。我会出去的,实在不行,我就闯出去。”这倒不是何翀说大话,这里也就两三个狱卒守着,要出去容易,不过出去以后,就成了畏罪潜逃,朝廷便可以理直气壮的通缉你。
老头又是一阵笑“你这身子骨,闯出去?”
何翀二话不说,立马起身,对着地板猛地踩了一脚,那青石地板竟然龟裂开来。老头带着有点惊讶又有点惊喜的眼光往何翀身上又仔细的打量了一遍。然后身子也不曾动,依旧坐在原地,却见地板微微一沉,地板由老头坐的地方,也龟裂了开来。
看着眼前的一切,何翀惊呆了,瞪大双眼看向老头。真看不出,眼前这个干枯的老头竟然有如此大的内力。
“晚辈适才多有得罪,见谅见谅。”何翀知道,眼前的这个人肯定不简单。
“……”老头没有回复何翀,依旧静静的垂着脑袋坐着。
见老头不理睬自己,何翀也懒得自找没趣,坐在稻草上打起坐来。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两个狱卒各自提着一个木桶,一桶装的碗,一桶装的是煮的稀烂的面条走来。走到何翀这边,放下一个碗,提着面条的狱卒往碗里倒了一大碗,转身要离开之际,何翀一只手压着狱卒的手,另一只手往桶里倒回一点面条,颇有他师傅的风范,自是打那次之后,何翀每次吃饭也好,喝水也罢,都是八分就好。
回头看见老头诧异的看着自己,何翀才发现狱卒只打了一碗,便把手中的面条端到老头面前:“前辈请。”
老头看了一眼面条,没有接:“我不吃这些的,只是想问你一件事……”
Copyright 2021宝石小说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