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尊者”皱眉道:“也罢,你‘灵宝阁’之事我不yù理会,不妨碍这次任务就好。毕公子,这趟买卖你找得仓促,我‘莫开门’接得仓促,不是看在‘灵宝阁’的份上,其实并不想接下。按以往做法,如此巨大一笔灵石,派来的金丹修士必须更多些方才稳妥,如今能来者太少,不出事还好,出了事,能否足以应付,我等甚为忧心。唯有尽量小心谨慎,力求无甚纰漏。毕公子,你尚有何事不曾明言,趁早告知。否则我‘莫开门’有权随时终止合作。”
毕城连道:“明白,明白。尊者,毕城请你前来,正是为此。请尊者入内,毕城将未尽详情尽量向尊者道出。”
“杜尊者”面上仍带着些不高兴,拂袖迈进密室。
密室里面颇为宽敞,空空荡荡的没摆放有贵重物品,甚至不见一件杂物。
“杜尊者”狐疑地道:“毕公子,你让老夫进来,用意何在?”
毕城有意无意地引着“杜尊者”站到密室中间,道:“尊者,这只是密室中的一间。要去的是另一处。”
“杜尊者”怫然道:“还要去何处?真是古古怪怪。毕公子,有什么话不好直……”
后面的话来不及说出口,室内突地白光闪耀,“杜尊者”神sè一变,叫了声“不好”,就和毕城一道自密室消失。
等毕城与那“杜尊者”现出身形,人已经转到了另一个地方。“杜尊者”反应极快,不等站稳,想要先擒住毕城。然而他一抬手,立即大惊失sè,脱口道:“禁灵法阵……”
旁边有人嘿嘿冷笑,应声道:“见识不错,可惜晚了!”
四面蓦地闪现一件又一件法宝,向着“杜尊者”同时激shè而来。可怜“杜尊者”堂堂一名金丹期修士,在“禁灵法阵”内作不出半点像样的抵抗,转眼间血光四溅,给那些法宝当场诛杀。
“禁灵法阵”是一种专门针对真气灵力的阵法,陷身阵中的修士,修为低者一身功力受阵法所制施展不出,修为高者周身灵力也难免运转不畅。站在阵法外用法宝攻击的人共十来个,俱是金丹期修士。一名金丹期修士对上十来个同境界修士,结局尚且非常不妙,何况困在“禁灵法阵”中只挨打不还手?
得手之后,那些金丹期修士撤了法阵,围了上来,其中一人正是金丹期长老李复。
毕城面sè发白,十来个金丹期修士出手的威势,不是他这个筑基期轻松承受得了的,况且一位平时只可仰望的金丹期高手死在眼前,难免有点畏惧不安。
李复拍了拍他的肩膀,微笑道:“少主,如何?老夫说过事在人为,计策运用得巧妙恰当,金丹期也不过杀鸡宰羊罢了。”
毕城强笑道:“还多亏李长老和诸位前辈乃是金丹期高人,换作毕城等筑基期小辈,再高妙的手段也是无用。”
李复道:“老夫本有两种担心,一是担心少主事到临头,不够镇定,给人瞧出破绽。二是担心密室内的传送阵被察觉,所有图谋付之东流。而今总算放心。”
他含笑赞道:“老夫甚感安慰,并没有看错人,少主果然是干大事者。既然能杀一个,不难杀死第二个。少主如先前那般即可。”
毕城擦了把额头上的冷汗,脸笑得有点扭曲,“长老,就不能派几位前辈藏在书房内?若是密室内的传送阵被看穿,毕城真怕……真怕……”
李复叹道:“要做大事,怎么可能不冒一点风险?少主,这也是无奈之举。无论老夫或邀请来的朋友于密室藏身,肯定躲不开‘莫开门’金丹期修士的灵觉感应。到时直接厮杀得了,传送阵是用不上了。”
他摇了摇头,“老夫这番作为,已是与少主荣辱与共。少主出了事,老夫能落下什么好?为了大计可成不得不然。此事须靠少主随机应变,老夫爱莫能助。即便老夫答应直接杀上去,也无法为难请来的友人啊。”
毕城无可奈何地点着头,“是,毕城尽力而为。”
李复道:“不必将‘莫开门’那些金丹期修士尽数诱杀,能除掉大半,已有必胜把握。到时老夫与朋友里应外合,纵然走脱一两个金丹期修士亦无妨,只要诱杀之举不漏出风声,就算大功告成。凭着‘灵宝阁’的名头,还怕‘莫开门’不乖乖赔上灵石?少主非但无需为骗走的灵石犯愁,有拍下的《炽融诀》在手,定能讨得本阁那位元婴阁老的欢心,待有朝一rì老阁主退位归隐,接替他老人家的人非少主莫属。”
毕城听得愁容消失,渐渐踌躇满志,握紧拳头道:“长老对毕城寄以厚望,毕城再妄自菲薄,岂不是教长老寒心?毕城这就回去,继续依计行事。”
李复笑道:“好,不愧是老夫看中的少主。”
传送阵光芒闪过,毕城回聚宝楼的密室去了。
李复和那些金丹期修士互相看了一眼,齐齐放声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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