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杨子宁是被自己痛醒的,一醒过来他就想起了那晚发生的所有的事,这至少证明了他的脑子还没有坏。不过有一点令杨子宁很奇怪,他的疼痛竟然不是来自后脑勺,而是从手腕脚踝传过来的,当时仔细一看才明白自己是被几条红布绸子绑在了床角上,两者相比之下,杨子宁兴奋地想还好还好这手脚受伤总比后脑受伤要强一些吧。
杨子宁奇怪自己为什么会被人绑在这里时忽然想起一件事来,心下大骇,这三个东西――呸,三个挨千刀的,不是东西的东西,难道除了女人还好那一手?害怕之余连忙将身体前前后后,特别是后面审视了一遍,自我感觉良好,应该没有问题,这才放下心来。
可还没高兴多久他还是发觉了自己身上的一些异样,至于具体在哪里一时三刻又说不上来。杨子宁也管不了那么多,想想现在最重要的还是得赶快想办法逃出去,虽然现在那三个东西还没做出卑鄙的事情来,并不说明待会不会,万一他们一时兴起,做出灭绝人xìng的事情来,自己恐怕比那女人还惨。
心念电转间杨子宁为了能够找到脱身的办法,连忙仔细观察周边环境,这才发现自己是被关在了一所木结构的老房子里。
房子的式样极为古朴,比他在宋城旅游时见到的还要古朴,光线是从木格子的窗户透进来的,窗户上贴着两个残破的红喜字,其中有一部分已经脱开翘起,在风中不停地颤动,发出“扑扑扑”的声响,其实这两个喜字他并不是认出来的,而是因为看到跟繁体的喜字差不多,再加上又是用红纸剪的自然而然就想到了喜字。床头边有一张半新不旧的四方桌子和一把半旧不新的木椅子,杨子宁眼睛一亮,这两样可是好东西,老头子有一个朋友曾买过一桌四椅五件成套的,花了一百三十多万,据说是宋元之交的东西,宝贝的很,在杨子宁看来自己床头边的这两样东西的年代比他买的还要长远。为什么会这样,杨子宁当然说不出来。
自己右首正前方是一道木珠串起来的帘子,将屋里屋外隔成了两个世界。这三个sè鬼怎么找到个这么古怪的地方,唉,古怪,古怪,怪就怪在这个古字上了。
杨子宁也管不了这么多,想到逃出去才是硬道理,赶紧手脚用力,挣扎了几下,谁知不动还好,这一动,红绸里也不知夹杂了什么厉害东西,手腕脚踝处竟如刀割般的疼痛,粗黑的手臂上又多了几道印痕,那种异样的感觉再度袭上心头,这身体怎的好象不是我的身体?
杨子宁正打算看个究竟,忽然听到外面有人说话。
“柴镖头,你放心,我会看好他的,不会让他跑掉的。”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倒有七八分象杭州本地口音,音sè脆亮,挺好听。
杨子宁却没感觉这声音有多好听,脑中一阵轰鸣,冲击的威力比起sè情男的那一板砖还要猛烈:“完了,完了,中招了……竟然是仙人跳,天哪,这英雄救美的事情果然是不能做的。”年轻助教的谆谆教诲又在他耳边想起。唉,可这仙人跳的演员跳得也太敬业了,就剩条裤衩了,相信即便是助教同志亲自出马,看到那一幕也会气血翻腾,冲上前去。当然最主要的原因还是这种英雄救美的机会太难得了,这人的一生中又能碰到几次呢?
木帘子在哩哩啦啦的声音中被卷起,门口出现了杨子宁想象中仙人跳的主角。
杨子宁很快看清了那女人的长相,显然不是那个曾在自己面前曝光的仙人跳演员,这一点他是确定无疑的,因为杨子宁虽然没有完全记住昨晚那个女人的五官相貌,但有一点却是印象深刻,那个“演员”昨晚表现出来的声sè绝对配得上“浪里白条”这个形容词,而眼前这个女人的面部皮肤却是明显的“黑里透红,与众不同”,无论是谁在她面前都能感觉到一股健康清新的青chūn气息扑面而来。不过这所谓的黑也是和她颈项深处露出来的皮肤相比较而言的。杨子宁可以想象到对方浅绿襦衣下欺霜赛雪的肌肤,或许并不逊于那个演员。
看到绿sè象自己移动过来,杨子宁彻底懵了,这女人穿的肯定是古代的衣服,不管是他叫不上来的外衣,裙子还是叫得出名的绣鞋,都是戏文或者古装剧里才有的服饰,直到此刻杨子宁才发现自己身上穿的也是这一类的衣服,而且和眼前女人的衣服极为搭调,显然出自同一个人的手工。
杨子宁怀疑自己是不是被人砸晕后弄到这里拍古装戏,但很快推翻自己的假设,这天下哪会有导演无能到需要用演仙人跳的方式寻找演员,现实是只要导演们说句话,就会有无数怀揣明星梦的少男少女冲上去,而且其中甘愿被“潜规则”一下的人也不在少数,又哪会轮到自己。
杨子宁也怀疑过是老头子做的手脚,转念想想又推翻了,如果老头子会做出这种出人意料的事情来,相信他的保全公司也开不了这许多年,更达不到现在的规模。对于老头子处世态度上的严谨,杨子宁是打心眼里敬重的,而恰恰也正是这一点是他学不来也看不得的,这并不矛盾,毕竟在杨子宁幼小的心灵里充满着对老头子的爱,同时也希望着老头子能用更多的时间来爱他,或许这也是许多xìng格乖张的孩子心底最深处的秘密吧!
杨子宁一番搜肠刮肚后一无所获,倒引来肚子里咕咕作响,只不过这“我饿了”的奏鸣曲并不是他想出来的,而是被淡淡的米粥清香给勾引出来的。
“夫君,喝口粥吧。”那女人拿着木勺,舀了一勺米粥颤巍巍递到杨子宁嘴边,看她样子不知是怕杨子宁突然发作打翻了勺子还是有别的原因。
杨子宁实在是饿了,原先躺在床上胡思乱想的时候倒没觉得什么,如今闻到粥的香味哪还能忍得住,也没听清那女人说了些什么,但看她动作显然是要喂自己喝粥,也不管眼前递来的是否穿肠毒药,一口咬了过去。
Copyright 2021宝石小说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