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刚想上前查看,眼前人影一闪,方驰、杜向明、刘远二人已然抢先来攻。
这三人中,方驰为元气八品巅峰,杜刘二人都是元气七品,单打独斗,三人中无一能够匹敌,但三人联手,却足可以拖住对方二人。
敖钧、敖泽虽是元气九品境界,比之原本的敖匡也只弱一筹,但如今被三人缠住,却也分身乏力。
至于其他众衙役,十余人中大半是元气二三品,早已在左子婴一招“东海滩”之下躺倒一片,对局势没有影响。
敖匡一招之间重伤败退,心中沮丧之情逐渐替代了恨意,当下双掌微垂,茫然看着左子婴。
左子婴仗剑而立,倒也没料到对方如此无能,不由得冷笑道:“姓敖的,几天不见,你怎么修为不见长,反而倒退了。”
“你――哈哈哈,你明知故问,装模作样,算什么好汉!”
“嗯?”
左子婴愕然不解其意,当下也顾不得其他,持剑上前,大声喝问道:“县太爷命你们出城追捕我们,是不是!”
敖匡目光阴寒,冷笑道:“还是明知故问。”
“可你们做衙役的无能,还想随手捉几个百姓回去复命,说成是我们同党,是不是!”
“你什么意思?”
敖匡心中疑惑,一时间虚汗直冒,心想难道自己此番出城竟是在他意料之内。
左子婴不理会他的问话,面目森然,接着高声道:“捉住无辜百姓后,你们又怕他们多事,因而会给他们服用毒物‘圈养粮’,使他们丧失心神,变得如畜生一般,是不是!你们这群混蛋,说!这丧尽天良的东西是谁给你们的!你们从哪里得到!又是什么人把它运进富怡县!小爷和你实话说了,老子的确是泰弓寨好汉,这次下山便是专为此事而来,你如果心存侥幸,用谎话骗我,那便别怪我剑下不留情!”
左子婴一想起“圈养粮”之事,便忍不住火光直冒,因而连珠炮般质问敖匡。
“你???原来你们???”
敖匡大惊失色,口中喃喃自语,却根本不做出回答。
左子婴连连逼问下,敖匡忽地目光阴冷,左手一弹,似乎吞食了某物。
“不好!”
待到左子婴察觉不妙时,敖匡已然身体躺倒,紧接着面部发黑,牙齿、眼球、须发尽皆脱落,死状惨不忍睹!
“可恶!”
左子婴怒骂着,一边查看其尸身,在敖匡左手指甲盖里发现一种黑色粉末,想来便是这见血封喉的残忍毒药。再细细查看其全身时,又摸索出一包银灰色粉末。
“这大概就是那‘圈养粮’了???”
左子婴眉头紧皱,蚊呐道:“可惜,仍旧不知它的来源???”
这边战局尘埃落定,另一边方驰等五人尚在激战之中。
方驰手挥红娘鞭,杜刘二人所使的是寻常刀刃,敖钧敖泽却和敖匡一般以徒手对敌,出手元气也同样包含龙威。
双方实力相近,一时难分高下。
左子婴回头之际,长剑陡然射出,但见金光闪过,惊呼声响起,敖钧二人四只手掌已然尽数被切断。
左子婴此意乃是为防止这二人也有样学样,一时自尽。
有左子婴加入战局,形势立见分晓。
当下,四人又将众衙役纷纷制服,寻来麻绳捆在一起。
敖钧二人眼见敖匡自尽身死,已然猜到什么,此刻都面露惊骇,心中翻江倒海似的挣扎。
“我???我知道你们要问什么???你,你们还是把我们都杀了吧,我们不会说的???”
霎时间,方驰想起昨夜钟无忌所说此事关系重大之言,黯然摇头道:“他们果然受到极可怕的警示,否则不会宁死不说的。”
杜向明道:“我已经一一搜过,这十余人中,只有姓敖的三人身上有这毒物,其他看来并没有接触过。”
刘远摇头道:“看来我们有些异想天开了,这些衙役毕竟身份低微,从他们身上得不到什么,现在,只有看钟前辈的了???”
“我不信!”
左子婴森然一笑,长剑闪过,又将敖钧二人的双足也齐齐切断。一时间,哀嚎之声响彻山野。
四人想及这些衙役平日里欺压百姓、无恶不作,因而并无恻隐之心,只是今日徒劳无功,未免有些失意。
众衙役何曾受过这般惊吓,纷纷跪地求饶,只有敖钧二人虽然疼痛难耐,却紧逼口风,不肯透露“圈养粮”来源。
“哈哈哈???泰弓寨的众好汉,我???我劝你们还是少管此事为妙,否???否则死劫缠身,从此再无宁日???哈哈哈???”
“你们以为我猜不到吗?这富怡县方圆百里,除了姓姚的和姓耿的狼狈为奸,其他人谁还有资格接受此物!小爷我今日虽然得不到确切消息,却也容不得你们再活在世上为害百姓!”
左子婴受气不过,当下便要提剑杀了这十余人,然而,就在此时,远方官道上忽然传来一声稚嫩的童音。
“且慢!左小子,我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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