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熙娇兴冲冲的拿着押送单给庆之看,小姑娘苦命了一辈子,对金钱特别敏感,现在手上一大堆的金子银子,每天都乐呵呵的。
庆之看看单子,问道“熙娇,镖局经营了两个多月了,弟兄们的工钱按时给了吗?”
“恩,裴镖头没给指示,我也不敢妄自定夺,但又不能不给大家工钱,我就私自做主,按于记镖局的工资情况给弟兄们每个月一两黄金,当然,尉迟镖头,石镖头,明镖头都是一两半。”
“才一两啊?这可不行,咱们弟兄干的都是抛头卖命的买卖,哪能就给这么少啊。”庆之着急了。
“不少啦,一个月一两金,九品官的供奉有就这么多。”小姑娘吐吐舌头,小声嘟囔。其实小姑娘心里明镜似的,眼前的年轻镖头是个仁义之人,镖局里的弟兄也都是跟着他一块出来的,哪像于记镖局那样,总镖头就知道克扣镖师工资,没事还作威作福,下面的镖师敢怒不敢言。相比于于记镖行一两黄金克扣下来变成三两白银,苍穹镖局的薪金待遇算是好多了。
“这个月的工钱按一人三两黄金发放,镖头五两,受伤的弟兄有受伤补助金,恩...按伤情酌情补贴。对了,熙娇,你和你爹的工钱怎么付?”
“我?我和爹爹没有工钱,裴镖头能手下我和爹爹,就够添麻烦的了。”小姑娘说道这个话题,小手捏了捏裤脚,不好意思的回答。
“这不行!你和骆镖师这样的人才不拿工钱怎么成?传出去,我们镖局连工钱都发不齐,谁还敢来给咱们干活?以后你和骆镖师都要领工钱,你是个高级会计,不对,是账房师,一个月就按五两黄金领取,骆镖师是苍穹的管事,工钱也不能少,一个月八两黄金,就这么定了。”庆之大手一挥,就把工人的工资给订好了。
骆熙娇一听庆之这么果断的就给所有镖师涨工资,连自己和爹爹的工钱都发出了天价,激动的小脸都有点潮红,连连对庆之说谢谢。
“弟兄们刚回来,你下去把工钱给他们发了,让他们好好出去放松一下,顺便把骆镖师帮我叫来,有点事要给他说。”
“恩。”骆熙娇作个揖,退出了庆之的房间,脸上还挂着甜美的笑容。
庆之仰面朝天的躺在太师椅上,暗叹当老板有多麻烦,就听到有节奏的敲门声。庆之揉揉眉框,说声“进”。
骆东冠同样熬了一夜,但知天命的骆东冠居然没有任何困意,精神奕奕,神采飞扬。
“总镖头,您叫我?”骆东冠站在庆之面前,主仆关系明确。
“骆前辈,论起来你都是我叔叔辈了,就别这么拘束了,你叫我小裴,我叫你骆叔就成,你坐。”庆之指了指面前的凳子,示意骆东冠坐下说。
“骆叔,我刚听熙娇说了,咱们镖局生意不错,可我觉得,既然生意这么好,咱们就三十几个镖师,能忙得过来吗?”
“恩,我现在担心的也是这个问题,你知道的,我以前在于记当镖师,虽说于记垄断了辽边的镖局行业,但那也是因为人家镖师够多,能满足市场需要,可现在不行了,被总镖头你这么一闹,于记这条地头蛇也不能再耀武扬威,垄断经营了,所以,现在最关键的问题就显而易见,镖师不够用了!我也正准备和总镖头知会一声,于记有几个跟着我一快走镖的小伙子也要来咱们镖局,我觉得以我们现在的实力,接受应该不是问题。”
“这些事骆叔懂得比我多,你觉得怎么办合适就怎么来,这个镖局要是我来操办,没两天就得黄喽。那几个镖师这两天就给收了吧。再出去宣传一下,我估摸着,咱们镖局没有百人还不够看,能尽量多就尽量多收些,资金问题不用愁,我这还有些钱先拿去用。对了,骆叔收人的时候记住这四个字--宁缺毋滥。”庆之拿出五千两黄金,摊到桌子上,亮闪闪的金光惹眼的很。
“宁缺毋滥?恩,咱们苍穹又不是开善坊的,难能什么人都收呢?裴镖头你放心,有我骆东冠把手,保管进来的都是身体过硬,素质够高的棒小伙。”骆东冠意气风发,书场,战场有时候和商场有异曲同工之妙啊。
“对了,还有一件事,咱们现在的宅子住个三五十人还成,再多就不够用了,该盘个新宅开分号了,我看西北角巷有条闲置房,离西城门近,环境也挺幽静,关键是价钱还不高,正合适。”
“骆叔有心了!咱也别拖了,有时间就去弄过来。”
骆东冠心里舒坦的很,在于记,自己这个老头子一直得不到重视,干最危险的镖师,拿着几两碎银子度日,一直想让自己闺女过上好日子,可一直都只能想想,哪想到这一切都在眼前的年轻人手中实现了,整个镖局的大柜管事,女儿也负责账房工作,刚才自己闺女兴冲冲的告诉自己,总镖头给发工钱了,父女俩一个月有十三来两黄金呢,这可是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啊。
不过骆东冠马上就回过味来了,庆之这一番安排,是不是要甩手不管镖局了?骆东冠马上开口问道:“镖头,恕我冒昧,你这一番指点,莫不是?...”骆东冠拖了个长音,期待庆之能自己说出来。
“骆叔猜对了,镖局生意走上了正规,我是想帮忙也帮不上忙啊,你也看到了,昨天我被那个白虎门的卓强打成什么样了?好歹我也是个修士,我也有胜负心,输了就要搏回来,再说句丧气话,镖局建立的目的也不是想盈利,纯粹是给这帮弟兄找点事做,既然大家都有事做了,那我就得忙我自己的事去了,修真无岁月,一天不得闲。我要是走了,镖局您就是当家的了,还得劳烦您多照顾点,担待点。”只从被卓强一刀劈倒后,庆之就想着要提示自己的实力,庆之输不起。
骆东冠听到庆之的话,大惊失色。“使不得啊,咱们苍穹就是镖头你一手操办起来的,道上的都是卖您的面子才这么消停,私下里大伙也都是服你。苍穹没你镇着,不知道得多少人骑到咱们头上来。裴镖头,三思啊。”
“这些我都想过了,谁说咱们镖局离了我就镇不住了?骆叔,你那身手就别藏着掖着了,不是我说你,这么低调,怎么才能成大事?在于记隐忍这么长时间,你甘心做一辈子的小镖师啊?以后有干闹事的,骆叔你一出手,还不是手到擒来?至于有像白虎门那样的修真门派来找茬,那也好说,这块腰牌是驭兽宗客卿的腰牌,你拿着,修真的最看重这些东西,你到时候把腰牌一亮,量他也不敢对咱们苍穹动手动脚。”庆之把腰上的“驭兽宗客卿”的腰牌摘下来递给骆东冠,骆东冠颤抖着,双手接过来,因为常年握武器而结满厚厚老茧的大手轻轻的摩挲腰牌。
“驭兽宗啊,辽州前十的大门派啊,真不知道镖头你还有什么秘密。”骆东冠激动的说道。
“骆叔知道就好,有了这个,骆叔做什么就可以放开了做了吧?对了,给您打听个事,你知道哪里适合修士历练?就像易水山麓这样的地方,妖兽灵兽多如牛毛的地方?”
“像易水山麓这样的地方啊?我想想。对了,据我所知,辽州有易水,漠上有蛮域,多蛮兽。通州比邻罗刹海有葵水道多水怪,鱼妖,再往下是汴州青山岭,再往下就是青元南疆万里荒原。都是山穷水恶的凶险之地,散修喜欢在这些地方狩猎修炼,凡人则是躲得远远的。要说咱们青元,也真够大的,不托大的说我也算是博览群书,但对于咱们自己的疆域我还是搞不太清楚,还有一些大州,譬如翼北,汴州,夏州...我都没去过也没接触过这些地方的人,除了知道地名,一切都是空白。”骆东冠如数家珍道。
“这样啊,那应该有地图吧?骆叔能不能想法给我弄一张来。”
“地图有是有,但都握在官方手里,想要弄一份还真不容易。”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地图算是战略物品,修士可以御剑飞行,花不了多长时间就走完了全国,可普通人就没这个能力了,没有地图,他们可能一辈子就活在生自己的城市。
“辽边城县令手中会不会有?”庆之问道。
“九品小官啊?有点悬,不过可以试试。”
“有可能就好,一会儿骆叔带一千两黄金去趟官府,看看能不能买到地图,要是拿不到那就退而求其次,临摹拓印一幅也成,县令那个财迷,应该不会拒绝这笔横财。”庆之信誓旦旦道。
【关于镖局的事,可以放下一段时间了,恩,也就是要开始新的征程了,猪脚何去何从呢?我希望能在书评区看到朋友给的建议。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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