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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穹保安公司 第二十三章 书生偏将骆东冠(1 / 1)

庆之来到辽边,与于家发生了四次争端,但四次都是完胜。

于老爷子是心高气傲之辈,一辈子做“皇帝”,何尝一败?可因果循环,报应不爽,正应了那句话--“出来混总是要还的!”。庆之就是于老爷子的命中煞星,于老爷子经过这几次血淋淋的教训后,终一蹶不振,卧病在床,四子于德智也被师傅卓强连夜带回白虎门。当天晚上,于府家丁就带着五千两黄金来到庆之府上谢罪,说是赔偿白天被卓强踢碎的屏风钱。

雪又下了起来,暗流涌动的辽边城被一场突然袭来的大雪洗礼了一番,似乎干净了不少。

庆之躺在面朝门外的藤椅上,有一口没一口的酌着香茗,脑子里却在不断的回想自己这几个月来的作为。

骆东冠在偏门踌躇良久,还是推开红木门,走了进来,庆之依然自顾自的喝着茶水,眯眼想事。

“镖头...”骆东冠轻声细语,想要说些什么。

一阵旋风刮过,几瓣梨花白雪吹进了内堂,三三两两的落在庆之身上,片刻就消融的不留痕迹。

“门前六出花飞...”似乎被这几瓣雪花触碰到了哪根神经,庆之念叨起了一句小令。

“樽前万事休提。”骆东冠鬼斧神差的接上了下一句。

庆之一愣,暗想“这个世界不应该有这句诗啊?”睁开眼,打量了一下眼前的骆东冠。“骆前辈,这句诗可是你自己想的?”

“镖头,只是有感而发,权当一乐。”骆东冠的回答算是默认了庆之的问话。

“对的不错,我只当骆前辈是一代武修高手,哪知道骆前辈深藏不漏,还是个文人雅士。不知道骆前辈的故事,能否讲给小生一听呢?”庆之猜测这个男人身上绝对有故事,试探道。

“有什么故事啊,就是一个穷要饭的镖师,承蒙裴镖头看得起,苍穹镖局能容得下我和娇儿。”骆东冠干涩的笑笑,舒展开的皱纹里还是写着满满的沧桑。

“后天武者三层,带着女儿靠走镖活命,据我所知,这种实力的武修还不至于沦落到这种地步。大隐隐于市,骆前辈就别给我这后生打马虎眼了。”庆之一语中的,似乎戳中了骆东冠的神经,骆东冠身体一怔,眼睛里流出不少情感。眼睛,是不会欺骗人的。

骆东冠心里挣扎了良久,只感觉心里某个闸门被打开了,往事一幕幕的浮现,身体一松,重重的叹了口气。

“当日咫尺,今日天涯。枉当初牵挂,岂料事事如它?红颜薄去,皆不如意。唤当时欢颜,安知潺潺怜惜?不言语,我依当你知己。纵思绪,蓦然发现,早不在你心里。追昔日,一条街两人影,述者娇嗔,听者失魂。看今日,天各一边,词难吐,话难述,满腔释言尽被魍魉俘虏!”骆东冠咏颂的正是戏坊里的经典词曲《红颜薄欢》,人们只知道这首词是一个落魄书生所著,却不知道这个书生是谁。

“二十三年前,辽边平顶村出了个秀才。秀才二十一岁,正是风华正茂书生意气,皇帝的谕旨传下,命他进京做正七品太常寺博士,带着万丈豪情进京的书生却悲哀的发现,属于自己的七品官职已经被一个和自己“同名同姓”的京城富甲商贾之子替代,伸冤无门。书生读书的目的很简单,为国效力,以文治国,可眼看着自己的理想离自己越来越近,却又被摔了个稀巴烂,那种打击谁能懂?此后的书生终日出入烟柳场所,饮酒度日,靠给伶人作词为生。”说道这,骆东冠自嘲的笑笑。

“第二年,东魁犯境,战事不断升级,青元护国令一再下达,全国豪杰聚会易水边关,书生不甘一辈子浑浑噩噩,他想通了,盛世文可治国,乱世当为武治!弃笔从戎,一卷《善战兵书》,一套书生长袍毅然赴边参战。可除了一肚子墨水再无长处,被护国兵统分派到了后勤兵里,负责统计辎重。书生从后勤小兵做起,每天除了统计任务就是和戍边老兵讨教拳脚功夫。直到那日被负伤休息的百夫长发现,充入了他的麾下,才有了上阵杀敌的机会。承蒙上天厚爱,乱战三年居然不死,书生却从尸山血海中领会了一身的功夫,从小兵做到了伍长,从伍长做到了十夫长,百夫长,又到了偏将。一身的书生气褪去,只剩下被战场磨砺出来的杀气。”骆东冠停顿了一下,眼神也变得明亮。

“刀剑无情,那一日东魁突然袭营,当年拥龙卫领兵闫笑之女闫雪被敌人掳去,书生带领麾下以少战多,冲破敌军防御,三进三出救出了闫领兵的女儿。一见钟情?应该就是一见钟情,领兵的女儿和低级的偏将无可救药的相爱了,即使有重重阻碍,但两人都无所畏惧,可上天又给这个苦命的书生开了一个玩笑,战事停息,青元芜邬打成协议,拥龙卫退回上京,为了心爱的人,书上甚至同意入赘闫家,可门不当户不对,就算书生再放低自己的尊严也得不到一品官员的正眼相看。这对苦命鸳鸯还是被闫笑和闫雪的弟弟闫冰棒打分开,两人密谋私奔,事实上他们也这么做了,书生带着心爱的女人逃到了辽边过日子,震怒的闫家发疯似的寻找闫雪,可当他们找到闫雪的时候,闫雪已经有了八个月的身孕,闫家碍于面子,没有把这事捅出去,闫雪被带回闫家,一个月后,孩子出生了,为了隐藏这个秘密,闫家把孩子送还到了书生手里。”骆东冠眼里已经有了一滴泪花。

“后面的事,我应该猜到了。书生一生坎坷,却没有福报。我不相信好人还要蒙冤,放心吧,书生会得到他的报答的。”庆之安慰道,心里也不住的感慨,悲惨的人生各有不同,自己何尝不是一个倒霉蛋呢?

“这话憋了二十年,今天能说出来,痛快啊。”骆东冠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庆之深受感染,也一块大笑,两个人的笑声把这漫天的白毛雪都感染了,雪,又大了几分。

庆之拿出了道具栏中的鹤嘴酿,满上两杯,一杯放在自己面前,一杯推到了骆东冠面前,两人相对而坐。“书生就没想过去找找那个女人?”庆之小酌一口鹤嘴酿,问道。

“怎么不想?可他连闫家的门都进不去,想了又怎么样?”

“假若书生要是有一身大作为呢?我是说,那种能让全民敬仰的作为呢?”

“论文,不得人重视,论武,后天三层也没厉害到哪去,拥龙卫随便一个百夫长差不多都能达到后天水平,怎么才有作为?”这番话算是证实骆东冠就是这个苦命的书生。

“文不必做官,武不必打仗。”庆之还想说,孟浩然,柳永这些大文人舞文弄墨不也没有出仕?孙武孙膑这些兵家打仗不也不是不身先士卒?但怕这些人名说出来骆东冠不懂,就忍住了。

“那你说,有什么方法?”

庆之没辙了,只好把以上的人物故事深入简出的讲给骆东冠听,骆东冠脑袋灵光,很容易就接受了。甚至说道兵法,还来了兴致,非要庆之给他讲讲《孙子兵法》等兵书。

庆之无奈,只好和他伏案探讨,子时都过了,这个老家伙还是没有困倦的意思,庆之也不好拂了人家兴致,只好舍命陪君子。乖巧懂事的骆熙娇看两人没有睡觉的意思,特意拿了两件皮袄让两人披上,熬了热茶才回屋睡觉。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就听到了车轮子碾压雪地的声音,原来是出去押镖的石敢当和尉迟祥回来了。十几个汉子都是风尘仆仆,身上披了厚厚的一层积雪。王大妈赶忙去后厨生火做饭,招呼这些汉子。

尉迟祥生龙活虎,一点也不嫌累,石敢当回来了就去了偏房补觉,尉迟祥看桌上又酒,不管三七二十一拿起来就猛灌了一口,开始述说这一路遇到的奇闻异事。什么人首蛇身的鬼面蛟,什么会喷火的乌鸦,兴奋的像个孩子,庆之听的一个头两个大,示意尉迟祥自己撑不住了,才逃回房间补觉去了。

辽边城的商人得知苍穹镖局的镖师回来了,都高高兴兴的上门来求苍穹的镖师走镖。辽边于家镖行的镖师减员太多,需要押镖的商人又太多,一下子周转不开,好多商人都巴巴的等着两家镖局的镖师回来呢。好不容易盼到了苍穹的镖师回来,哪能让别人抢占了先机?苍穹镖局的门槛儿都快被这帮人踏破了。

这些事都归骆家父女负责,毕竟是干了十几年的老镖师了,对这方面懂得多,骆家父女按利益最大化,选出了几家商户,其他的商人就都打法走了。选上的自然是兴高采烈,得意洋洋,没选上的那就是霜打的茄子,唉声叹气,也不知道自己的货物什么时候才能被人押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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