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英雄暮年》（1 / 2）

【ps：根据读者的意见，以后的章节尽可能保持在4000字左右，不过更新相应减少，工作日两更到三更，休息日一更到两更】

通过这次拜师活动，穆尘至少明白了三件事。

在这个世界，只发生在平民中间的拜师仪式之隆重堪比婚礼。因为所有的大师们都不会轻易接受终身学生，能够拜一位大师做为终身导师，对普通平民来讲比结婚对人生的意义重大得多，它标志着这个学生可以预见的卓越成就。而做为女性能够成功拜师，那就更加难能可贵。所以，波基娅的幸福欢欣和塞姆拉的兴高采烈一点也不奇怪。

另外一件事是，他已经被包括格鲁杰和绿儿这些山乌镇大人物在内的大部分平民认可了大师的地位，而且不是一个方面的大师。在安吉国，除了某些特别专业以外，大师只需要得到公众承认，而不是职称评定。当然，国王有时也会对贡献卓越的大师授予某种称号，那不过是更加荣耀的大师而已。

最后一件，是来自于偶然的交谈，让他知道了女奴这个词的真正含义――他理解为‘女奴’的掩云语词汇‘耶仑姆’含义上并不是简单的女性奴隶。在神赐大地，耶仑姆是一个类似种族一样的群体，和高级妖宠处于几乎相同的地位，仅仅因为古老律法的原因才保持着奴隶的等级，也就是说，勉强被承认属于人类。

在那之后，他了解了更多。原来耶仑姆的祖先们本来是其他种族的女性奴隶或女性战俘或者就是一种磁性宠物，在远古的时候就被用特别手法改造，世世代代只能生产和自己外貌类似的后代，不可能生下雄性后代，也不能自我繁衍。

所以耶仑姆这个词很难找到合适的简单汉语译法，也许叫做世娈稍稍接近一点。

在远古时代，只有灵人贵族才可以蓄养耶仑姆，到了两千年前开始扩展到具有贵族待遇的超级平民。演变到今天，也只有中级以上的平民才有权力蓄养。

不过，除了地位和贵族接近的超级平民以及非常有钱喜欢享乐的部分高级平民以外，其他人一般不会购买耶仑姆，这和万千年以来对耶仑姆的轻贱风俗有关。

从格鲁杰那里了解到令人震惊的真相之后，穆尘几乎想抱着奇丝儿大哭一场，这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世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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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长的车队在黄土路上逶迤而行，曾经因第一次出远门而兴奋的人们都已经疲惫地合上眼睛，似乎在祈祷快些到达遥不可及的终点。而常年在这条路上奔波的人们则无所谓地品尝着美酒咀嚼着食物，对周围的环境充耳不闻。

穆尘就坐在车队中间某一辆宽大的四轮畜力车箱里。

山乌镇的事情终于都了结了，穆尘轻轻在心里叹息着望着窗外的星空和三月同辉的壮丽景色，对已经看不到踪影、盘桓了几十天的山乌小城充满了留恋。

好在这次赶赴一个陌生的城市和上次来到山乌镇有很大的不同，他已经大致可以使用这里的语言，大致了解了这里的环境，大致有了谋生的手段，而且交到了许多朋友。

想到朋友，穆尘想起了离开山乌镇前特意看望过的赫鲁特等猿人。他慷慨地给那些曾经帮助过他的兽人们一些适用的礼物，邀请他们有一天去王城找他，他会承担路费。但是他很遗憾地知道，再见面的可能太小了，他们依靠狩猎或者采集来生存，一旦到了大城市，他们和家属怎么生存呢？

他已经知道了一个现实，在王城里贱民比例比这里小的多，多数都做为贵族或者平民的仆从，要象他们那样自由的生活是不可能的。至于奇丝儿出主意说可以雇佣他们做他的仆人，他思之再三，总是接受不了让许多人伺候的生活，所以没有考虑。

不过，性格开朗四处游历过而且没有家眷的马森哥倒是有那么点意思。他说，等他忙完了这个采集旺季，会去王城去找他的情人，到时候也许能够再见面。

克拉彼迪等两个武器店老板合伙请穆尘吃过一次酒席，感谢他对他们的帮助，并且提供了一些王城同行们的信息。看起来他们也对穆尘更加重视，知道感情投资了。

陈乐与格洛尼切尔发生严重冲突后，似乎不再关注奇丝儿，再也没来找什么麻烦。

至于波基娅，她现在就和驴耳族少女芭拉芭拉、羽翅族少女闪默婕坐在对面，她们马上要开学了。

从窗外收回视线，穆尘望着对面一排三个女学生。她们都是王城自然教会创办的高级平民女校的学生，芭拉芭拉和波基娅同年级，都是13岁，而闪默婕比她们小一级，小两岁，今年11岁了。

想到她们的岁数，穆尘头痛不已，总感到怪怪的。他已经知道，在天赐大地，平民少男在**岁进入青春期，少女在七八岁就进入了青春期。可能因为热带气候的原因，在绝对时间上，他们都比地球人成熟得早，兽人少年更是还要早许多。

换算起来，波基娅和芭拉芭拉相当于地球上19岁，闪默婕也过了15岁，她有足够的资格开某些暧昧的玩笑或者偶尔半真半假地射过来几道灼热目光。

现在，少女们已经和衣互相依偎着进入了梦乡，由于宿营地之间一般有两天的路程，差不多隔一天就要在车子里对付一晚上，所以每辆车子都很宽大，一侧的座位足以让两个人并排躺下休息。

当然也有贵族用的高级包车，比如穆尘就知道，同一个车队赶往王城上学的，就有陈乐和唐沃克乘坐的豪华奢侈的包车。

借着奇丝儿那边的灯光，穆尘取出一件东西把玩着。这是朋友格鲁杰法师借给他的，看上去是一个非金非木非石坚硬材料制成的淡紫色半椭球体，在椭圆形平滑断面上，有着浅浅的金色横线。

格鲁杰说，这个东西是一件上流社会传递信息的法器，叫做对视球。它们需要两个一同制作的半球才能发挥作用：当一个持有人把一个平面的图案贴在断面上并用灵力启动时，瞬间就会让另外一个对视球发出闪光，并在断面上出现那个图案。贵族们传递紧急情报尤其是军情的时候都离不开这个东西。

这不是点对点的短信息收发装置吗？或者叫传真机？

天哪，穆尘还以为这里是在信鸽或者飞行宠物远距离传递紧急信息，原来它们的图符科技已经这么发达了。

从离开山乌镇开始，他有空就把玩这个东西，力图找到办法复制。因为格鲁杰说了，这个东西很珍贵，一般平民是用不起的，他特地从朋友那里借过来一对，一来是万一有事双方可以联系，二来，也带着让穆尘研究一下的想法。

在穆尘身边同一侧座席上，奇丝儿斜靠在车窗边，手捧一部古代史诗《英雄暮年》，就着一盏液浸灯的光亮在津津有味的着。

尽管因为书籍中有某些少儿不宜的内容而让穆尘犹豫，最终还是在奇丝儿的热望下给她买下了这部价格不菲的英雄史诗。

毕竟，漂亮聪慧能干的女奴帕狄就是这部远古史诗中的重要角色，而他能够买下奇丝儿，就是因为驴耳女办事员开玩笑似的说出一个词――帕狄。

《英雄暮年?第七篇》写道：

萨本德勒的城郭已经充满了硝烟，

贵妇和女奴们的尖叫响彻耳边；

浴血的勇士总是冲锋在最前面，

最后的鲜血把敌人前进的道路铺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