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肉包子你不吃？这里每个妹妹的包子都又大又白，好吃得很那。”那个中年女人嘻嘻地笑着说，“不吃包子，那就来吃野鸡罗？”
野鸡。周灿听得懂，他说：“大姐，不开玩笑，我的车子坏了，肚子饿了，正经吃饭的。”
那中年女子脸色阴沉了一秒钟，随即就笑了，她想，这里没有修车的，今晚你也走不了了，你开了车，又不像是普通的司机，那肯定就是有钱人了，开私家车的，可以好好宰他一番。想到这，那女人努了一下嘴，要开门的那个女人把菜单给周灿看。
周灿点了一个白菜，一份鸡肉。
中年女子进厨房做饭菜去了。这里四个女人盯着周灿看，看得周灿有些发麻，她们在乡里，即使见过有这样帅气，但也见不到有这种气质的男人。她们暗暗喜欢上了他。
“你城里人吧？”一个长着水蛇腰的女人问。
“嗯。”
“就你一个人？”另一个女子眼睛里水汪汪的，紧盯着周灿看。
“嗯。”
“今晚，我们姐妹四个陪你一个，要不要？”那个水蛇腰的说。
几个女人你一句她一句对周灿说。
“乡政府的人也来吗？”周灿问。
“他们？你以为他们是不吃鱼的猫？他们啊，就喜欢上我们呢。还有啊，他们还在我们身上捞收入，一年总要捞几万块走的。”
要是换个别人也许不太懂，周灿是懂的，他来仙桥乡前，乡政府每年都要借打击“黄赌毒”之名，抓几次嫖客。平日里，放水养鱼，隔那么久收一次网，抓到的嫖客每人罚几百几千块钱，这也算是他们捞奖金福利的一个手段。
周灿没有想到乡干部竟然敢来嫖。
“他们不怕出事吗？”周灿问。
“当然怕了。也就只有一两个人敢来的。”那个勾魂眼的女子说。
八十年代，干部作风问题还是抓得比较紧的，一旦被告发有**行为，会被双开的，所以，一般人都非常谨慎。
这几个女子和周灿聊着，不久，她们就开始动手动脚了，她们用自己身子的特殊部位来逗惹周灿。周灿不急于跟她们撕破脸皮，他敷衍着说，你们别急，哥哥现在肚子急了，小弟弟也弄饥了就麻烦了。
“不怕，不怕，我们四个妹妹还能让你的**饿着？会让它吃得饱饱的。”说着，那个水蛇腰的女子就坐在了周灿的腿上，用她的臀部磨蹭着周灿的下腹。周灿正要推开她，饭菜上来了。
周灿一看上来的菜，傻眼了。
一只比麻雀大不了多少的整鸡，端坐在一个大盘子里，周围被姜片和红辣椒包围着，黄灿灿，红彤彤，看倒是好看，只是这种太小的鸡被端上桌子，实在有些惨不忍睹，它也太小了一点，周灿没见过吃这么小的鸡也可以吃。比鸡崽大一点的嫩鸡，周灿估计没错的话，它应该是得了禽流感不幸遇难，被餐馆老板废物利用，端上了餐桌。88、89年那会，瘟鸡、瘟鸭还是有人吃的，所以，那女老板还不能说她太缺德。
但是，周灿二十一世纪来的人，得了禽流感的鸡，他是不会吃的。他只拣那白菜吃，两碗饭下肚，他感到舒服多了。
“啧啧，到底是城里人，平日吃多了荤腥，一只整鸡筷子都没伸。”老板娘夸奖道，她担心周灿会嫌鸡太小讨价还价，先戴顶高帽给他。
“客官今晚不走了吧？我们这里有干净的床铺，还有妹妹给你暖被子。”那胖女人说。
“先结下饭钱吧。”周灿有经验，两码事别拢在一起，等会就会有麻烦。
“打个八折，一百八。”胖女人说。
“一百八？还八折？”周灿惊讶之极。八八、**年那会，物价虽然开始攀升，但两个菜，能要个十来块就已经是够出格的了，一个正科级干部的工资也就一百三十不到，她一个白菜、一只瘟鸡，要一百八十，这不是黑店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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