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事都有例外吗。”
“例外?嗯,确实,你一直都是例外!”
“呵呵……”
林远山和水镜楼目光早已转向张离恨、张易风。刚刚还剑拔弩张,现在却像兄弟久别重逢一般,有说有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他们正困惑着,张离恨转头来招呼他们:
“你们两个,还傻坐在那里干什么?快过来这边坐。”
“哦,嗯。”林远山和水镜楼异口同声的应着,起身离座,走上前依次靠着泥娃坐了。酒楼掌柜这才吩咐店小二上前收拾垃圾。
“掌柜的,一楼我们包了,不要再上其它的客人。酒楼的一切损失由我来赔,等会和酒钱饭钱一起给你。”张离恨向酒楼掌柜打招呼。
“好说,好说。”一边应着,掌柜的悄悄的凑到账房耳边低声道:
“照十倍的价,让他们赔。”账房点点头。
“照十倍的价赔?掌柜的,你好黑的心哪。”暗自得意的酒楼掌柜,浑身一惊,自己那么小的声音,对方竟然听到了。
“啊,”掌柜的连忙起身,打着哈哈说,“哪里话,是客官你听错了。”
“我听错了吗?确实有可能,”张离恨点着头,说,“不过,掌柜的你说错的可能更大,你说是不是?”
“是,是,客官说是就是。”
“既然你这么说了,那我说……”
“好了大哥,别在为难他了。”张易风阻止道。
“易风,你果然也还是老样子。”张离恨侃侃而谈,“你刚才说我们从那里逃出来,跑到酒楼点了老醋花生,那你还记不记得那个酒楼的掌柜是个势利眼?他看到咱们打着赤脚,衣不避体,就让店小二拿棍子将咱们轰走……”
“当然记得了,”张易风接口道,“他想把我们轰走,结果一看到大哥随手撒到地上的金银珠宝,眼睛立刻就直了。后来,他反被大哥你给轰走了,想起来,就觉得好笑。”
“那时,我本想让那个掌柜的一无所有,不过因为你为他求情,我就放了他一马。”
“你刚刚不会也想让这个掌柜的一无所有吧?”张易风开玩笑的问,酒楼掌柜的却冒出一头冷汗。
“差不多吧。”张离恨点点头。
正在这时,店小二端着酒菜走了出来。
“小二!”掌柜的急忙起身叫住小二,“来,把酒菜给我。”
“是掌柜的。”
酒楼掌柜端着酒菜送到桌前,一边摆菜一边向张离恨道歉:
“客官,对不住,这桌酒菜算我请你们的,坏掉的那桌椅也算我的,若还有什么要求,尽管提。”
张离恨看了他一眼,刚要说话,恰好看到莲真人出现在楼梯口。他立刻站起身,笑容满面的大声招呼道:
“来,弟妹,来我这边挨着易风坐!”
“弟——妹——?”莲真人怔在原地,林远山、水镜楼、张易风三人也是一怔。
“是啊,”张离恨热情洋溢的解释道,“我是易风的大哥,你是她媳妇,难道不应该叫你弟妹吗?”
“大哥,别乱叫!我和惜——莲真人……”张易风“没什么”三个字还没说出口,莲真人,已经有了反应。
“嗯,”她点点头,说,“随便你吧。”
“这就对了吗,”张离恨眉开眼笑,“来来,弟妹,坐在易风身边。”
莲真人走到张易风左手边坐下,将一颗药丸送到张易风嘴边,柔声说:
“把它吃了。”
“嗯。”张易风把药丸吞下。
“张离恨。”一直担心的着师傅师叔的林远山,终于忍不住开口。
“什么事,远山?”张离恨转向林远山,温和的目光就像疼爱晚辈的长辈。
“我师傅和师叔,在哪里?”
“他们啊,应该快来了吧?”张离恨摸摸头,“说起来,池猴子和裴冰冰还是蛮厉害的,要不是我跑的快,怕就被他们把脑袋砍下来,挂城门上了。”
“哦。”林远山松了一口气。
“池猴子?裴冰冰?大哥你这两个称号……”张易风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我刚刚为他们起的外号,还不错吧?”张离恨满脸的得意之色。
“嗯,”张易风略一沉思,“池师兄确实有些像猴子,不过裴师姐……”
“很简单了,”张离恨说,“她站在我面前,总是冷着个脸,就像是冰块。如果叫她裴冰块,多难听啊,所以就叫她裴冰冰。裴冰冰小冰冰,小冰冰,这名字听起来舒服,叫起来也亲切……嗯,我决定了!”
“决定什么了?”
“先保密,等池猴子和小冰冰来了,你自然就会知道。”
“真希望他们快点来。”
“他们,”张离恨侧耳聆听,“他们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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