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解决掉跟踪他们的乞丐,并获知儒丐老巢具体位置之后,清风带着张一心和白小灵到了杭州城西边的西湖。这西湖又称武林水,三面环山,区域内风景名胜众多,在西北角有一座叫做“孤山”的小山,他们要去的正是此地。
三人由岳庙步行到西湖游船摆渡点,清风对船夫说:“你这船去孤山吗?”那船夫好似见了恶鬼,惊恐道:“不去、不去!”清风从兜里变出一锭银子,扔给船夫,说:“去吗?”
船夫接了这偌大的好处,自己在那里摇摆不定,既想要收下白银,又有所顾虑,迟迟不肯答话。清风不耐烦道:“你到底去不去,不去我可找别人了?”船夫一听,忙把白银收进衣兜里,说:“不是我不愿载你们去,实在是害怕啊。”
张一心问他:“一座山而已,你怕什么,难不成上面有打劫的海贼?”船工说:“这位客人有所不知,那上面的人比海贼厉害千万倍,我都不敢讲出来。”这番对话让白小灵好笑,问他:“既然那些人这么厉害,你怎么不逃得远远的,还在这西湖摆渡接客啊?”船夫咧着嘴,无奈道:“在这里生计确实难混,但是你想,江南都是这样,别处能好到哪儿去?我也是无可奈何啊。”
清风打断了他们三人的对话,说:“行了行了,别管山上是谁,你载我们去就是,我保准你不会出事。”船夫从怀里掏出银子,说:“要不是为了这害人的东西,唉!”说完又把银子收回去,自己走进船舱里,猛的喝了半瓶绍兴酒。拿了船蒿,走到船边,对自己难以理解的怪人们说:“走吧,管他是谁,我载你们去!”张一心道:“多谢船老大!”拉着白小灵进入船舱里。清风也踏上小船,对船夫轻声道:“绕弯路进去,不要被别的船只看到。”说完走进了船舱内。
三人坐着船夫的小船,约莫半天时间才到了孤山。船工催促他们:“到了,你们下船吧,我要赶紧回去了!”他们下了船,看到孤山上石阶铺得整整齐齐,打扫得干干净净,却不见一个人影。白小灵对清风问道:“你不是说这里是儒丐老巢吗?怎么一个人影都见不到?”清风反问她:“我什么时候给你说儒丐老巢在这孤山上?”张一心说:“小妹,师兄说的是在西湖下面。”白小灵说:“咱们到了山上,怎么能去下面?难不成是……”“没错,正是在孤山下面。走,我带你们去”,清风说道。
他们顺着石阶往南走去,路上看到的佛塔、屋舍都荒废多时了,内心越发感到紧张。到了六一泉,清风说:“入口就是在这里了。”张一心打量四周,除了一口装满绿油油死水的水井和几间屋子以外,就没有其它东西了。他说:“这口井水质极差,必然不是一口活井,不可能会有通道的。”清风说:“这个我就不大清楚了,先前那个乞丐在儒丐中的地位不高,只知道在这里,具体怎么进去却一概不知。”
白小灵说:“那我们又得找入口了,真烦人!”张一心安慰她,道:“小妹放心,我找入口很在行的。”四处寻找起来。他仔细观察了那口六一井,发现了其中的蹊跷。原来这口井是人工开凿,井上又有木制的挡蓬,按道理说应该早就干涸了才对。现在不但没有干涸,井水还如此之满。这就只有唯一一种可能,水是人工注入的!
他看了看井上的两个龙头雕像,固定在嵌进井上的一个铜圈上面,是可以互相转动的。张一心想起《象》上这样说:潜龙勿用,阳在下也。他试图把龙头转动一下试试,看能不能触发什么机关。这时,三支暗箭从六一井旁边的小屋中shè了出来,逼近他们三人。清风心中沉稳,道袍一挥,三支暗箭全给打弯在地。只听屋里一阵yīn笑:“没想到这俩小子撞上了我儒丐的地盘,简直找死!”
话音刚落,四个叫花子破窗而出,围在他们三人四边。为首的是个中年乞丐,脸上戴着丑陋的面具。张一心觉得似乎在哪里见过他,却看不清他的面貌,想不起来,说:“既然是儒丐,怎么不以真面目示人?难道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中年乞丐哈哈大笑,说:“你这小子口齿还是这么伶俐。”他从裤裆里拿出棍子,指着白小灵笑道:“哟呵,你还弄了个小娘子在身旁伺候,了不得啊!”其他三名乞丐跟着哈哈大笑。张一心见到中年乞丐从裤裆里拿棍子这个动作,立刻想起了他的身份,正是当年在客栈里羞辱他的那个叫花子!
张一心恼怒至极,骂道:“混蛋!”当下运真气上身,左右开弓,两团三昧真火扑向中年乞丐。中年乞丐没料到他有这一招,躲闪不及,被烧着一角头发,顿时扯掉面具,往六一井里灌去。六一井的水并非是寻常的水,能够熄灭三昧真火,让他保住了剩下的头发。中年乞丐露出恶狠狠的表情,吩咐其他三个手执兵器的乞丐道:“你们仨给我上!”
这三个乞丐所使的兵器分别是刀剑棍,拿刀的去砍清风,提剑的去刺张一心,使棍的去打白小灵,各自盯住了一个目标。拿刀乞丐横劈侧砍,对清风连连攻击。清风修炼多年,不以为意,笑道:“本事未免太差!”他腾挪开来,从地上抓起一把土,攥在右手手里,走着三步九迹罡,迹成坎、离卦之象,左手掐天丁决,口念铁砂咒。右手以极速将沙子朝拿刀乞丐撒去,那沙子竟变作红灿灿的铁砂,嵌进拿刀乞丐身上,直接深入皮下三层。不少铁砂落入他的眼里,霎时只听见眼球爆裂的声音。拿刀乞丐痛苦不堪,捂着双眼鬼哭狼嚎,他实在忍不住这种极度的痛苦,摸起自己扔在地上的刀抹断了自己的脖子。那脑袋从颈上掉下来,咕噜噜的在地上打转,只见双眼处一片血浆,满脸嵌满了还在发红的铁砂。
张一心这边,提剑乞丐刺向他的左肩,逼他右闪。那乞丐右手袖口里的忽然又亮出一把短剑,刺向张一心右胸。原来这提剑乞丐使的是雌雄双剑,左右皆能御敌。张一心眼见就要被刺中胸口,身子往后一仰,勉强躲了过去,那剑从他鼻尖上贴着擦了过去,剑风割断了几缕头发,飘落在地。张一心回过神来,脚踏北斗玄枢罡,左右手同时掐天师诀,催动真气,也化作两把利剑,与提剑乞丐比起剑法来。只见四把利剑左刺右挡,上下翻飞,剑光照得两人全身上下一片白晃晃的。打斗十余回合,张一心仍然不占上风,和提剑乞丐平分秋sè。张一心心生一计,口吐三昧真火,提剑乞丐一惊,拿双剑去挡。张一心抓住机会,却又不忍取提剑乞丐xìng命,左右双剑刺向提剑乞丐双腿,入骨三分。清风见他得手,鬼魅般移影过来,一掌拍开了提剑乞丐的脑袋。那头骨被大力敲得四分五裂,里面的脑浆受到外力,全都溅了出来,溅得张一心满身都是。张一心恶心至极,真气散去,跑到草丛里呕吐去了。
白小灵情况比他要好一些,那使棍乞丐见自己对付的是一个漂亮的小姑娘,调戏道:“小娘子要是愿意陪我睡一晚,我保证不伤你一根毫毛,等到天明就送你下山。要是你愿意呢,嘿嘿,还可以给我再生几个小崽,和我一同去讨饭。”白小灵啐他一口,道:“不知羞耻!”使棍乞丐笑嘻嘻说:“放心好了,我现在才有一个老婆,多加你一个不嫌羞耻,当年齐丐不是也有一妻一妾嘛,你看我多思慕先贤!”白小灵不和他废话,幻化出灵貂真形,笼罩在她的身子上。使棍乞丐见她原来是个妖怪,有些害怕,但还是强作镇静道:“你、你原来是个妖怪,那就休怪我不客气,替天行道了!”说完,手中那棍子如旋风般耍起来,就要朝白小灵打去。白小灵却不急,自顾自的欣赏这人兽混同的形态。提棍乞丐大吼一声,给自己鼓气,一棍结实的打在白小灵右臂上。没想到那棍子貌似打中了,实际离她的皮肉却有那么一丝距离,这正是白小灵灵狐护体的真气。白小灵被提棍乞丐这么一打,什么事也没有,乐呵呵道:“怎么样,我这妖怪还禁打吧?下面可要轮到我咯!”她集中意念,那套在身上的紫sè真气又厚了许多,利爪、貂尾都演变出来。提棍乞丐被她一下,就要往回逃。白小灵真气幻化出的常常的双爪迅捷的逮住了他,将他牢牢箍起来。这边清风拍死提剑乞丐,又来给白小灵帮忙,一脚飞去,踢在使棍乞丐身上。白小灵忙把貂形散去,生怕乞丐的血玷污了自己纯正的真气。那乞丐失去支撑,竟化作一滩软泥烂在地上。清风冷笑:“这家伙骨头太软!”白小灵受不了这份恶心,也跑到一边呕吐起来。
清风对张一心和白小灵笑道:“你们俩!哈哈!”
中年乞丐见自己的三个手下没多时就全部死在这群人手下,清风下手又如此之残暴,估量自己非但不是对手,能不能保命都是未知数。当下扭转龙头雕像,那六一井的水霎时不见了,他从井口一跃而下,跳如井里。清风追上去一看,人已经不在了,那散去的水又重新漫了上来,盈上来灌满六一井。
清风把张一心和白小灵叫来,说:“那中年乞丐逃到下面去了,你们俩在这里休息,我去追他。”张一心忍住胃里的不舒服,道:“我和你一起去,小妹在这里休息就好了。”白小灵挽留他说:“一心哥哥和我在这里吧,你我都受不了这份刺激,下去也是拖累。”张一心坚决道:“不行,那个中年乞丐于我有莫大的仇恨,我要亲自手刃他不可。”
清风道:“既然如此,我们俩下去,白小灵你待在这里,随时准备接应我们。”说完,扭动龙头雕像,把水消除,和张一心一起跳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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