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蒙骜递上一杯水给末桑,笑道:“慢点吃,没人和你抢,不该吃的东西我们是不会吃的。”
末桑灌了一肚子水,勉强把喉咙里的怪味儿清除掉一些,扯出一个微笑,赞道:“赵姑娘手艺当真天下无双,实在佩服,佩服。”
“末公子过讲了。”铙歌每一样都帮他夹了些,“既然公子喜欢,就多吃点。”
末桑道了声“多谢”,面不改sè地吃下去,看得铙歌直咂舌,白天无论怎么对之月三人说这些菜是没事的,他们都不肯再多吃一口了,可见这主子就是主子,如果还比不上奴才,那干脆也别做主子了。不过说实话,桌子上有问题的菜只有那么一盘,铙歌只不过是要吓吓他们,免得以后成了这里的厨子。
“末公子当rì说十rì内把东西做好,这时间过了一半了,公子还是抓紧些吧。”铙歌言归正传。
“在下已经做好一件了,姑娘若是着急便提前看看也无妨。”
铙歌眼睛一亮,“做好一个了?”不过这速度也太快了吧,质量有保证吗?
待之嗣把东西取了来,屋子里几人已经酒足饭饱,只等着看这件东西了。铙歌更是心急地上前一把接过来,又小心翼翼地放到桌子上,一打开便不由得惊呼一声。
“末公子果然鬼手神雕啊。”她取出来戴在手上,按动开关,便有一根银针shè出,准确地钉在雕花的木窗上。看着蒙骜和之嗣快要瞪出来的眼珠子,她得意地扬了扬手腕。其实这是在看柯南的时候得到的启发,本来就对这动画片痴迷,见到柯南shè出银针时的帅气,心里的羡慕就更是一发不可收拾,研究了很多天才研究出来。当时只是随便玩玩的,而且也不会有人愿意帮她做这个,没想到如今却实现了,并且这镯子雕的细腻jīng致,美极了。
之嗣见他高兴成这样,撇了撇嘴,“这什么玩意啊?镯子哪有这样紧贴在手腕上的啊?”
“你这是在说你家公子不识货,做了这么个破玩意了?”
“自然不是,要不是你巧舌如簧,公子怎么会答应给你做?”
“那就是说末公子脑子太笨,我这么随便说说就把他骗了?”
“你……”之嗣满脸通红,却说不出话来了。
末桑咳了一声,打断他们,“姑娘看着这镯子可还好?是否需要修改一下?”
“自然不用,公子做成这样已经很是超出我的要求了。”铙歌低头把玩着这镯子,突然发现上面刻满了花纹,大概是末桑自己雕的,她可画不出这么好看的东西,只是这样抚摸着它们却有一种很是熟悉的感觉,仿佛前世就曾见过的,但她却可以肯定在现代的时候自己从来没和这东西打过交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呢?忽然有人轻轻推了她一下,把她从沉思中拉出来。抬头看见蒙骜,立即明白这里还有人在。
“公子可否把这只镯子给我呢?”
“既然事先和姑娘有过约定要为姑娘制一件,这件给姑娘又何妨?”
“如此多谢了。”铙歌赶紧把手腕往袖子里缩进去,似乎怕他反悔似的。“还有我想要借公子两样工具。”
末桑似乎猜到她要用工具,并没有感到丝毫差异,只道:“姑娘的屋子在下已经事先安排好了,待会儿让之嗣送姑娘过去,姑娘要用什么只管吩咐他好了。”说着,装作没看见之嗣满脸的不情愿,告辞走了。
“那有劳之嗣你了。”铙歌做出一副笑脸,却明显不像往常一样,甚至听到之嗣咕哝着什么也没和他斗嘴。蒙骜奇怪地看了她一眼,想问什么却终究没说出来。
回到屋子里,铙歌拿出蒙骜给她的月光石,左右打量,总觉得太小了,要是用它做什么簪花之类的还不会。想了半天,只好拿着它出神。其实虽然是看着这月光石,她脑子里想的却是手镯上的花纹,到底是什么呢?看起来很是熟悉,仿佛刻在记忆深处的东西,却总也抓不住记忆中的那一点。
放下月光石,她取下手腕上的镯子,放在灯下细细看着,那花纹反复缠绕,丝丝缕缕,看起来一片杂乱无章。“难道是我想错了吗?”她喃喃自语。
忽然,窗口有一个人影一闪而过,铙歌低呼一声:“谁?”伶俐地从窗口跳出追了过去。一直出了院墙,淡淡月光下,哪里还有半个人影。铙歌呆立着,初秋的夜风吹在脸上凉凉的,怔怔一阵出神,默默转身回去了。
直到她翻过墙去,不远处的柳树下转出一个人影,和柳树的影子混在一起,说不出的诡异。
“难道竟是她吗?”那人低声自语,一只黑sè的帕子蒙在脸上,只剩下一双yīn鸷的眼睛向这边望着。
铙歌满腹心事地走回去,半路碰到之月也是毫不理睬,留下之月在原地也是莫名其妙。
她环顾一下整间屋子,并没有任何被翻腾的痕迹,镯子还在桌子上好好放着。他是谁呢?不像是来找东西的,倒似只是想把她引出去。难道认识她?
铙歌拿起镯子,这花纹已经搞的她心神不宁了,如今又来了个黑衣人,如果是来偷抢拐骗的也还好,人家却什么也不要,只是来走一遭的。
她摸索着拨动镯子侧面的凸出,这是她图上画着的,却没有指出是做什么,只是留着自己做个机关用,如果都告诉末桑,那这镯子还有什么用处?可是――
“嗒”的一声,从里面弹出一条细绳,无声地穿过空气,穿到了窗棂上。铙歌被它吓了一跳,心里怦怦跳着,良久方才平静下来。
“难道末桑知道我的想法?”她像见了鬼似的看着这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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