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随便说说而已。”
想是很久没有跟女孩说话的缘故,我只觉得随便一句话,都会被她抓住把柄,所以干脆不作声,低头只顾把那碗黑米粥喝完。
“你怎么不问我来找你干什么?”
“哦,你来找我干什么?”我顺口接道。
“你猜?”
“我怎么猜的到?”
“你这人真没意思!既然是要你猜,肯定就不会在乎你猜对了没有嘛!”
“你来……”我想了好一会儿,想不出。
“我还是猜不出。”我说。
“你这人,真是!”她作出不可思议的表情,“算了,直接告诉你好了,我,是来跟你一起读书的。”
“你来读书?到这里?”
“是的,不相信吗?”
“噢,没有,只是奇怪罢了。”
“有什么好奇怪的?”
“你昨天晚上那是干什么?你都会开那飞船了,还来这里上学……”
“昨天晚上的事你不要问啦。我可是有你们zhèng fǔ的批文的呀,你看。”她从白sè小包里拿出一个信封一样的东西。上面隐约好像有联合zhèng fǔ的公章。
“算了,我不看了。你要到几年级?”
“我等下去跟你们校长说,你在几年级我就到哪个年级,你在哪个班我就进哪个班。”
“为什么?”
“不为什么,我喜欢。”她说着站起身,离开。我看着她一直走到餐厅的门口,以为她多少会回头一笑或是什么的,可是什么都没有,她只是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并没有别的什么事情。餐厅里的人也和我一样目送她离去。然后乒乒乓乓的声音重又响起,每个人又开始煞有介事的吃他们的食物。那是包罗万象的食物。固体的有面包,馒头,花卷,饺子,马蹄糕……,液体的有牛nǎi,粥,果汁,汽水……这些在东西他们吃来,统统可以发出令人匪夷所思的巨大声音。我每每在这样的声音中头晕目眩,今天也不例外。
我又一次望响陈瑶消失的门口,琢磨了一下她刚才说的话。得不出什么新鲜的结论。整个都莫名其妙,从昨天就开始了,开始这个莫名其妙的过程,还不知道要持续多久。我站起身,端起碗把里面最后一点黑米粥喝完,嘴都没擦就走出此地。
“有新同学。”
上课之前老师说了一句,然后陈瑶从教室外面走进来。
我吃惊的很,她果然到了我的班上!还是穿着淡蓝sè的衣服和灰白sè的裤子,头发扎成了一个看来很清爽的马尾,背的棕sè小包不见了,是放到哪里去了呢?说不定是在校长那里,校长也说不定正在研究那个漂亮的小包究竟能够放多少东西。
“大家好,我叫陈瑶。”
她站在讲台上对着班上的人笑了笑。我私下里觉得她好象是对着我一个人在笑,如此想来也不是没有道理。本来她就是因为我才到这个班上来的,现在对我笑笑也是常情。她又掠了掠头发――这个动作实在是漂亮的很――走到一个空位子坐下。
然后开始上课。
班上安静的很,没有一个人发出声音,仿佛一切都与平常相仿,男孩女孩,全都一个样,甚至没有人有兴趣的抬头看看新同学长个什么样子。跟早上餐厅里的情况完全两样。我突然感到一阵烦闷。这些人,到底是想些什么?偷偷的看也许是他们最擅长的把戏,等他们所喜爱的到的身边又竭力装出不在乎的模样,拿出死气沉沉的氛围,要把每个进到这里来的人都变成这样。
我想来想去,不知道该怎样办才好。又想了一会儿觉得这到底关自己什么事呢?光想都让人头疼。我倒头在桌上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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