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7月毕业后，工作已有明确着落的纷纷离校了。陈林虎还未参加市交通系统新干班培训，暂未到工作单位报到，仍住在南大宿舍里。一转眼到了8月，陈林虎开始了市交通系统新干培训班的rì子。
每年暑期市交委都要对交通系统的新进干部职工组织一次岗前培训，培训班就称为新干班，根据人数多少，办一到两期，每期几十人，每次一周左右，地点在市交通学校，上的课程主要是交通概论、交通法律法规知识、交通管理学等，老师也多来自市交通学校，个别是市交委专家。陈林虎参加的是第二期培训。整个班里就他一位研究生，其他多是本科生，还有少部分专科生。陈林虎和另外一位省交通学院的本科毕业生安排住一间宿舍。
毕业生叫鲁浩，xìng格直爽开朗，两人很能聊到一起。鲁浩说这次他们交院毕业一起分到市交通系统的有三四个人，其中有的分到交通学校，有的分到了市交委所属建筑公司，他就分到了一建公司。
头一天上课，市交委人事处的刘处长做了开班动员讲话。然后是一位女老师讲交通概论。因为大家都是工作单位尘埃落定后来参加培训，心情比较轻松，所以班级气氛也比较活跃。积极分子们便相约组织业余活动，鲁浩就是其中之一。上完课后，他问陈林虎晚上愿去舞厅跳舞吗，陈林虎说：行啊。他就说我再约几个人一起去。陈林虎无意中注意到鲁浩和一位留齐耳短发，身材修长、长相姣好的女孩搭话。鲁浩走开时，那女孩抿着嘴甜甜地笑了一下，让陈林虎的心弦不仅为之一颤。在他印象深刻的女孩子中，高中同学徐晓蕾没有这么妩媚的风韵，初恋情人褚秀没有这么娇美的容颜，为之自作多情的欧颖没有这么清纯优雅的气质。他猛然间产生了强烈的好奇心，决心了解一下这个女孩。
中午在食堂吃饭后回到宿舍，陈林虎禁不住问鲁浩：课间你好像和搭话的那个短发女孩很熟，她是哪里的，叫什么名字啊？鲁浩就说：是我在交院的同班同学，叫郑云芝。陈林虎又问：分到哪里，鲁浩就说是市交通学校。陈林虎又随口问;她有男朋友了么。鲁浩就说：不大清楚，虽然追她的人不少，不过好像还没听说有正式的男朋友。接着就笑着反问：林虎哥，你是不是看上她了。陈林虎就含糊其辞地说：确实是个招人喜爱的女孩，难道你不喜欢她。鲁浩就说：说实话也喜欢，但我竞争力不强呀，所以也没女朋友。陈林虎就安慰她说;我比你大了几岁，也还没女朋友，所以你也不用太着急。
鲁浩突然来了兴致，就说：林虎哥，既然你喜欢她就追一下吧，我看你们倒蛮合适的，真的，今晚正好喊了她和别的女孩一起去跳舞，你就多请她跳舞吗。鲁浩的话说中了陈林虎心中的痒处，读研几年中一直压抑而没有寄托的情感苏醒了，他寂寞的感情天地需要爱情的滋润，需要找个人来爱，也需要被爱。
陈林虎就期待着晚上的到来。吃过晚饭天sè还早，陈林虎就在宿舍附近的校园里心不在焉地散步。三五成群的新干班学员也陆续往校门外走，看来也是结伴出去玩耍的。陈林虎忽然听到有人大声喊他的名字，原来是鲁浩站在宿舍楼大门口喊他，有几个男生和女生和他站在一起。陈林虎就走了过去，鲁浩着急的说：老兄，你到哪去了，我急得到处找你啊。来，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同学王磊，这是同学赵伟，还有两位美女－郑云芝和孙敬。这是陈林虎师兄，也是我们班上唯一的研究生，南方大学毕业。陈林虎就和他们握手打招呼。握到郑云芝手时，感觉这只手是那样的纤细绵软，柔弱无骨。鲁浩说：就按说好的办，我们到校门左边的仙乐舞厅去玩吧。五个人就一路出发了。两个女孩走在前面，陈林虎四人走后面，他注意到郑云芝穿着一件粉sè短袖真丝衬衫，下身是一条碎花短裙。孙敬则是杏黄连衣裙，显得活泼可爱。郑云芝是瓜子脸，大眼睛，孙敬是鹅蛋脸，杏核眼，留着披肩发，也很端庄漂亮，但是郑云芝却完全占据了他的心。
到了舞厅门口，陈林虎抢先掏出钱去买票，其他两人想要争，鲁浩知道陈林虎是表现自己，就打圆场说，陈师兄比我们有钱，就让他请客吧。其他两人就不再争了。上了了二楼就是舞池，尽头舞台上的乐队正在卖力的吹奏。头顶几盏灯光来回旋转，里面人头攒动，气氛很热烈。两边是带茶几的座位，用木板隔成卡座的形状，大家就先找了一处座位坐下。陈林虎又去旁边吧台买了几瓶矿泉水和两包口香糖。并帮两个女孩熟练地拧开了瓶盖，递了过去。
一曲中四舞曲响起时，陈林虎就站起身来，优雅的向郑云芝伸出手来，说：请你跳一曲好吗。没想到郑云芝害羞地说：我…我不怎么会跳，陈林虎就大方地说;别担心，我带着你跳。就牵着她的手来到舞池边，轻轻挽住她细细的腰身，融入了汹涌的人流。郑云芝确实舞步不熟，陈林虎就在他耳边不停地鼓励她，让她放松，还跟着自己的节奏就行了，郑云芝感动地望着他，舞步也就自然多了。
一曲终了，陈林虎善解人意地陪她坐下来休息，聊起天来。其他几位跳的不亦乐乎，正好给了他们独处的机会。那晚，两人跳的舞并不太多，倒是聊了不少话。网上说，男人不坏女人不爱，一等男人靠忽悠、二等男人靠吹牛，三等男人靠脸皮，四等男人靠痴心，五等男人靠老实。忽悠不是吹牛，而是一种阅历、智慧的高度体现，只会吹牛的男人，对一般的女孩子来说。刚开始的时候会有吸引力，但经过时间慢慢长了以后，发现兑不了现，就会开始有点讨厌，可是往往已经上了钩，yù罢不能了。会忽悠则不然，女孩子会认为你见多识广，即使你有很多缺点，也一俊遮百丑了。游师兄说过，追女孩子要学会哄，其中一个技巧就是会逗女孩开心。陈林虎也是活学活用了，就漫不经心的扯一些自己遇到或听到的奇闻怪事。
我说一个我同学在学校舞厅勇斗混混们的事情吧！见大家都退回座位歇息，陈林虎趁机吊胃口。大家就都说好。
我一位研究生同学姓鲁，是个矮个子，相貌平平，人很谦和。听他老乡说他出身于武术世家，曾经获得过全省大学生运动会武术散打冠军，身手十分了得。但他从未透露过，平时也从没见他在我们面前比划过，只是每天起得很早，独自爬山健身。有一次我和他还有另一位同学一起到舞厅跳舞，他不小心碰到了旁边的一个高个子年轻人，就急忙道歉。可那人欺他个小，又仗着和同伴一起来的，就当众撒泼，不依不饶，出口伤人，还动手推搡他。另外三个同伴也气势汹汹地围上上来动手动脚。他就边退让边jǐng告高个子不要欺负人，那人很狂妄地说;今天就欺负你了你能怎样。说着就冲过来抡拳打他，结果只见他身形一晃，挥拳一档，那人已经扑通一声摔出两米开外，其他三人见状一起冲上，只听通、通、通三声，几秒之间，也都被他打倒在地。
两个女孩瞪大了眼睛，孙敬吃惊地问：这么厉害，你同学没事吧。当然没事，稳稳地站着呢。没再上来教训他们？郑云芝也问。
没有。我这同学让人佩服的地方就在这里。他不愿生事，就马上找我，让我走时帮他把放在座位上的衣服带回去，然后马上先行离开了。后来没过几分钟，就有那些人喊的几个同伙拿着棍子冲进舞厅到处寻他，要报复他。但哪里找得到。
后来呢。后来第二天一早，他就请我陪他到学校附近派出所报了案。为什麽不马上报jǐng打110呢。因为他觉得已经暂时脱离危险，不想晚上再惊动民jǐng。第二天再去报案，也是有备无患，避免报复。
你同学真是胆大心细！两位女孩听得入迷，我的同学中可是藏龙卧虎，个个都是人才！还有更厉害的，想听的话，下次在和你们说吧！陈林虎就像哄小孩一样掉他们的胃口。
快乐的时光总是易逝，一晃十一点了。两位女孩才意犹未尽的跟着他们出了舞厅，然后在宿舍楼大厅分手道别。
回到宿舍，鲁浩夸陈林虎舞跳得好，又会哄女孩子。陈林虎暗自得意。他想，不怕做不到，就怕想不到，他有理由也有实力，像潜伏的猛虎见到守候多时的猎物一样，主动出击，这个猎物很明确，就是郑云芝。
一周的时间内，郑云芝和孙敬还到过他们的房间里借过上课笔记看，顺便坐过片刻，孙敬话多，而郑云芝的话不多，常常静静地听别人交谈，偶尔才插上一句话。有时她的目光和陈林虎的碰巧接触后，就迅即缩了回去，脸上泛起红霞。他想，郑云芝对自己分明也有好感，说不定借笔记也是观察了解自己的一个借口吧。
培训班很快结束了，并给每人发了红闪闪的结业证书。陈林虎专门过去和郑云芝和孙敬道了别，并说自己工作岗位还没安排，暂住在南大宿舍，欢迎她们到他那去玩。
九月初，陈林虎打电话给谢处询问工作岗位事，谢处就说省里新修的一条全封闭一级公路今年11月底通车，到时会成立隶属市交委的管理处，很多人都想去那，打算到时候安排他到管理处。于是陈林虎就耐心地等待。罗其刚因为成绩优异获得硕博连读的机会，留在南方大学继续读博。看到陈林虎暂没有地方住，就在另一栋宿舍楼又找了个床位，把自己的床位留给了陈林虎。罗其刚原来所在的宿舍两人一间，因为另一人读在职，平时都没住，所以等于陈林虎自己住了一间，比较方便。郑云芝分到了交通学校电子技术系当老师，鲁浩和孙敬都则分到了市交委建筑公司。
转眼国庆节快到了，陈林虎想起邀请郑云芝过来玩。他想第一次如果喊她一人来玩显得太直接，对方会不自在，就在电话里邀请她和孙敬来玩，顺便爬秀山。禁不住一番劝说，郑云芝就说问一下孙敬，如来就一起，如不来就下次有空一起来。陈林虎就心中盼着孙敬能爽快的答应。果然郑云芝回电话说答应国庆那天早上一起过来。
头天晚上，陈林虎特意到校外超市买了桔子、果冻、蛋糕、沙琪玛和女孩子爱吃的真空包装熟食等零食，然后约了罗其刚,请她明天一起陪两个新干班师妹爬山。新干班学习期间和郑云芝、孙敬闲聊时，陈林虎知道孙敬现在也还没有男朋友，就想可以顺便介绍给罗其刚。第二天起了个大早，他就盼望着郑云芝的电话。八点半钟左右，郑云芝打来电话说再过十分钟左右她们坐的公交车就要到南大了，陈林虎就说我这就到公交站恭候光临。过了几分钟，郑云芝和孙敬果然从公交车上下来了，陈林虎就笑着朝两人挥了挥手，半开玩笑地说;两位师妹大驾光临，不胜荣幸，请先到寒舍坐一下吧。
到了宿舍，郑云芝就羡慕地说：这比我们的住宿条件还要好啊。陈林虎说，这也不是我的，是借我师弟的房子。然后把零食拿出来，两人就瞪大了眼睛惊讶的说：这么多好吃的东西啊，真是客气了！陈林虎说，我可是计划中午就在山上野餐了，所以多买了些吃的东西。郑云芝今天上身穿了件橘红底sè金sè竖条纹紧身无袖衫，村托出丰满的胸部，下身着一条石磨牛仔裤，裹住浑圆的臀部，尽显迷人的曲线。脚蹬一双运动鞋，显得青chūn勃发。孙敬则穿下穿七分裤，上身李宁休闲运动装，充满朝气。陈林虎马上打了罗其刚电话，罗其刚就很快过来了。陈林虎就给他们相互介绍了一下，相互寒暄几句后，就一起出发了。
陈林虎拿着在学校照相部将租来的相机在手上，罗其刚主动背了装零食、矿泉水的帆布背包。秀山是一座延绵十多里的小山，最高海拔不过200来米，但是由于这里埋葬着过去辛亥革命的元勋，又有千年古刹秀山寺，历史积淀厚重，山上古树参天，所以被定为国家级旅游名胜区。入口牌坊式石门的上方镌刻着
“秀山”两个遒劲有力的大字，据说是当年国民党元老于右任的墨宝。陈林虎以前也经常上山散心，只是为了逃票才从山中小道上山。这次郑重邀请女孩来玩，自然还是走大道为佳，大家就沿着盘山公路向上走。
由于是国庆节，秋高气爽，加上天气晴朗，一路游人如织，在路上的各个景点，陈林虎不失时机地给大家拍照。陈林虎打趣说：今天我们四个人一起走，其中还有我师弟这个博士生，可称得上是郎才女貌了吧。两个女孩就窃窃地笑了。又走了一会儿来到半山亭，大家都有些累了，罗其刚就提议大家休息，于是就在亭子里坐了下来。罗其刚就把零食掏出来给大家。孙敬说：我家在山区，那里都是大山，从小上学，哪天不走好几里山路，所以这点对我算不了什么。罗其刚就开玩笑说;孙师妹，那不如就请你背背包如何。孙敬有点撒娇地说：没问题啦。只要罗师兄狠得下心！陈林虎和郑云芝听后相互对视一下，也不由得大笑起来。
来到山顶，罗其刚就招呼大家到秀山寺。这座寺庙建于南朝时期，已有接近1500年的历史，被称为江南第一名刹，院大门前坪的一课罗汉松傲然挺立，约有三人合抱粗，见证着悠久的历史。陈林虎走在前面一起进了寺内正中大殿,供奉如来佛祖.左右两边旁殿分别供着观音和地藏王菩萨.殿内佛尘幔帐,梵音绕耳，小沙弥一旁修佛颂经.善男信女焚香祷告,跪拜祈福.偶有游人要抽签扑卦,那老僧便说:不遇大事不必求签.所以大家就没有去抽。倒是两个女孩和罗其刚都跪在蒲团上，虔诚地磕了几个头。两个女孩问陈林虎怎么不磕头行礼，陈林虎就说：我妈妈是虔诚的基督教徒，他对我的影响很大，所以我也不信佛，自然就不必跪拜了。两个女孩就问他基督教的教义有哪些，陈林虎就故作高深地说起了原罪、十戒及耶稣基督显神迹的故事。最后说：基督教的神职人员可以结婚，而佛教却是禁止的，所以我觉得基督教更人xìng化一些。罗其刚就嚷道：你可不要厚此薄彼，信仰zì yóu，我们可不允许你攻击佛教，两位师妹是吧。于是两位师妹就附和着冲陈林虎提意见：这可不行。陈林虎就双手合十，装模作样地说;阿弥陀佛，看我这张破嘴，冲撞了师妹们,真是罪过罪过！
出了大殿已是中午，大家找了个开阔的草坪，铺上带来的报纸吃野餐。吃了野餐后，又把扑克牌拿出来打起了“跑得快”，规定谁输就要找唾沫往脸上贴纸条，否则就要唱首歌或跳个舞，结果陈林虎和孙敬放得最开，把纸条换成了唱歌，而郑云芝和罗其刚则满脸纸条，逗得大家哈哈大笑。
下午三点多钟，郑云芝提议该回去了，于是大家就说笑着下了山。陈林虎和罗其刚客气地把两位送上公交车。陈林虎也很得意今天的安排，大家兴致都很高，郑云芝很开心，孙敬和罗其刚也能谈得来，看来可以趁热打铁了。他问罗其刚对孙敬印象如何，罗其刚狡猾地说;跟你对郑云芝的印象差不多吧。陈林虎笑骂他：你这个鬼东西，还和我兜圈子。我可告诉你，别人可不愁没人追，看准了就要抓紧下手，不然就晚了！
陈林虎下一次见郑云芝是半月后给她送上次玩时拍的照片，顺便看望一下她。市交通学校离南方大学起码有二十里路，做公交车花了个把小时才到。郑云芝和另一位女孩住一间宿舍。房间物件不多，收拾得很整洁。每人一个简易衣柜。一张床、一个书桌。另外摆了几把椅子，一张茶几。桌上摆着两盆水仙花。郑云芝床头摆着硕大的玩具熊，墙上还贴了几张王菲、许茹芸、梁静茹等歌星的照片。陈林虎来的时候那位女孩恰巧回家去了，郑云芝电子技术系正在备课，见到陈林虎显然也很高兴，连忙倒水，拿糖果给他吃。
陈林虎随口问;上课很辛苦吧，你这一段时间没抽空回家看一看？郑云芝说;回去也没什么意思。难道不想爸妈？这话好像触到了郑云芝的痛处，她的眼圈立刻红了。陈林虎就安慰她：是不是有伤心的事，说出来可能好受些，只要你愿意说，我是很愿做个倾听者的。郑云芝就慢慢地说出了家里的情况。郑云芝家也在一个县的镇上，爸爸原是镇上一家乡镇企业职工，在她还上小学五年级的时候就不幸因车祸去世了，母亲是小学老师，现在一直一个人过。他的哥哥高中毕业没考取大学就到广东企业打工去了。家里供养两人读书也不容易。陈林虎觉得比起自己，郑云芝身世还要坎坷一些，不仅产生了更强烈的怜爱。他安慰郑云芝说：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你能走到今天，确实也吃了不少苦，不过你放心，以后有什么困难，可以告诉我，只要我能做得到的，一定尽力。那天陈林虎请郑云芝到外面饭馆吃饭，郑云芝说到食堂吧，不用破费。陈林虎态度很坚决，郑云芝才去了。饭后，陈林虎听说郑云芝想买两本教学辅导书，又热情地陪她去了书店。
等待工作的rì子里，陈林虎除了帮谢处查找些学位论文资料外，空闲时间也多一些。所以此后一段时间，陈林虎每个周末都去看望郑云芝，嘘寒问暖，对郑云芝在教学上的一点疑问，也能倚老卖老地指点一二，让郑云芝很感动。两人的感情也迅速升温。一天下午，在风景宜人的金湖公园里，湖上游船穿梭，湖边青石板林荫道上，一对对恋人徜徉其间。两人来到湖边山坡上一处十分僻静的地方，找了一张靠椅坐下。陈林虎大着胆子揽住了郑云芝的肩头，郑云芝肩头一颤，没有拒绝。陈林虎就用**辣的眼神注视着郑云芝说：云志，做我的女朋友好吧。郑云芝就害羞地地下头不做声。陈林虎急了：就说，你倒是说句话呀。郑云芝就轻轻地点了点头。陈林虎欣喜若狂，一下把她揽到自己怀里，动情地说：云志，我爱你！郑云芝也也眼睛湿润,呼吸急促，轻声地回应;“我..我也爱你！”陈林虎就把头低下去，用脸去挨她娇嫩的脸颊，用唇去嘬，用舌去舔，吻她白净的额头，淡淡的眉毛，皎洁的脸盘，最后把滚烫的唇盖住了她柔软的红唇。郑云芝的唇温暖而湿润，吐气如兰，脸上滚烫，气喘着，牙齿碰得“咯咯”响，他的舌尖撬开对方紧闭的牙齿，吮住对方绵软的舌头，死也不肯丢了。郑云芝一开始是完全被动，很快的有了反应，双手抱住了他的脖颈，狂乱地回吻。
呼吸着对方身上撩人的体香，原始的情yù在陈林虎体内苏醒。他的一只手滑进了郑云芝的毛衣，在她的上身搜索。郑云芝的手就突然地死死抓住，急促地说：不要，不要。陈林虎就从快乐的巅峰一下跌了下来，有些沮丧。郑云芝抱歉地说;林虎哥，对不起但我还是做不到。陈林虎没有生气，把她紧紧搂在怀里安慰说：没关系，怪我太冲动了！两人这样做了很久，陈林虎问：看你有时候心事重重的样子，能和我说说嘛？郑云芝转过身，大滴的泪珠流过脸颊,打湿了上衣，她象下了很大决心的说：林虎哥，如果告诉了你，你能为我保密吗。陈林虎就郑重地点了点头。
郑云芝眼里充满怨恨的目光，一字一顿地说：我原来有一个继父…我恨他，他是一个…一个畜生。父亲去世后，母亲为了抚养我们，经人介绍和他结婚了，他在另外一个乡镇企业面粉厂上班，也是名普通职工。刚到我家时，显得很关心我们兄妹两人，对我们很和气，经常给我们买零食和玩具。后来才知道这是伪装。我读初二以后，他的一双眼睛就老是不怀好意地经常盯着我看，我虽然还不太懂事，但是已经隐隐地有些后怕。有两次我在里屋洗澡，妈妈和哥哥都不在，我无意中发现他透过门缝偷看。后来考虑到不想家庭失和，就没和妈说，只是把门缝都用纸糊上了。我读高一那年冬天的一个晚上，妈妈带哥哥到外婆家走亲戚，我早早就睡着了，半夜里我被惊醒，一双大手在我胸口乱摸，原来是那个禽兽。我吓得大叫，他见我醒了，就一本正经地借口说是看我被子掉了，帮我盖被子，就溜走了。后来我和妈说了，妈和他大吵了一架，从此，他就原形毕露，对我们兄妹俩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而且他死xìng不改，在家企图不能得逞后，就到外面招花惹草。妈为了给我们一个尽可能好些的读书条件，也就一直忍着他。在我考上大学后，终于和他离婚了。
陈林虎这才知道，郑云芝少年时，由于继父的无耻sāo扰，已经给她身心造成了多大的伤害。
他温柔地抚摸着郑云芝的头，轻轻地用纸巾给她擦干泪水，爱怜地说：云芝，只要有我在，就绝不会再让你受到伤害。
十一月初，陈林虎接到谢处的电话，让他到市公路局人事处报到。谢处还说已经和人事处说好了，安排到朝山公路管理处。
市公路局和市交委不在一起。90年代起，是国家公路建设飞速发展的时期。随着市场经济的快速发展，搞交通的人应该基本都知道，为缓解不断增长的运输需求同交通运输滞后状况的矛盾，使交通运输基本适应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的需要，“七五”末期，交通部制订了发展公路、水路交通的长远规划。依据这一规划，从“八五”开始后的几个五年计划时间内，公路建设的重点是“五纵七横”国道主干线系统，形成由高速公路和一二级汽车专用公路为主组成的、总里程几万公里的快速通道。在规划指导下，中国公路建设速度明显加快。尤其是1998年以来，交通部门又紧紧抓住应对亚洲金融危机影响、扩大内需及实施西部大开发战略，加快交通基础设施建设的历史xìng机遇，公路建设提速更快。公路建设部门的重要xìng和地位也大大提高。既然搞建设，掌握和运用的资金就很多，所以也就财大气粗。加上和市交委不在一起，顾忌就少，公路局修建的就牛逼气派的多了，是一栋十二层的现代化高楼。
陈林虎带着聘用协议书进了市公路局，来到了8楼的人事处调配科。接待他的是姓徐的科长。徐科长听说他是谢处安排来的，就上下打量了他，问：你和谢处长是什么关系啊？陈林虎就老实地说：没什么关系，是省交委招聘毕业生，把我招进来了。徐科长就说，谢处来电话说安排你到朝山一级公路管理处，我就照办吧。然后就通知他几天后参加局里组织的管理处新进人员培训班。
紧张的培训结束前，谢处突然打来电话，说：林虎，告诉你一下，你被安排到了收费站当收费员。陈林虎吃了一惊：说不是到处里搞文秘工作吗，怎么让我收费了啊？谢处长也说;我事先说好了要让你进管理处机关，他们也应该会安排你去的，毕竟你是研究生，没想到他们会这样乱搞。可能也是需要照顾的关系太多，所以暂时把你疏忽了吧。只是我知道时已迟了，因为安排方案已由市交委主任签字确认了，市交委主任资格很老，我也一时不便提出更改要求。不过你别灰心，过一段时间就会想办法把你调上来的。
陈林虎听谢处这么一说，就不再那么焦虑了。他想，这也不能都怪谢处，毕竟自己和谢处不是老交情，更不是亲戚，只是在论文上给谢处帮了些忙，别人能这样为自己考虑，已经很不错了。再说谢处承诺过一段时间就会想办法，自己就安心地在收费站做好收费员，权当磨练一下xìng情吧，邓老说中国在当代世界要韬光养晦，作为个人也要学会韬光养晦，现在就应该算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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