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过了三天。
报复似的,这三天中,我只能喝玉兰花茶,吃土塘虱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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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华羽宫西侧的一间楼上小轩。
四遭的青竹栏杆,润绿如滑,仿古幽伊。竹栏间槽,生长着许多蔓生的草,知名的,不知名的。草从不化妆,却因为肥沃的泥土与悉心的照料,枝叶茂盛,枝条蛮长。这些年来,无时无刻不在寻找光明与天雨。这一夜,终于衍出小轩了,吊在竹栏边。
好不雅致的草!
然而,雅致的也不单只是草,还有夜雨――夜雨如注,凉风伴絮。
雨絮经受不住风的折磨,在栏杆上凝成点滴,清澈的雨珠由此受命而生。至于雨中的雨珠,也承受不住风的折磨,斜飘歪歪,飘斜了,打在草叶上,滴答滴答。
雨中隐雷,嗡嗡作响,老燥得很――不知是雷公还是雷母。
因了雨,夜如凉水。因此一切自然的喧闹,皆是静的嫁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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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说这雨冷,却决不能说这雨看不得。因为雨有何也和你爱的人一样,耍小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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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轩的外围,境况大致如上述。要说瑕疵,就在瞎编。
小轩内,烛影摇红。一角静谧处,萱与我。
萱捏一白布,正在细心擦拭一支玉萧。
“你学吹箫?”我细语问。
“没有。”萱眼不在我。
“吹来听听?”我不信。萱谦虚呐。
“很难吹的,宫商诸等七种调式,学不了。”萱不吹,随手把玉萧递给我,道:“你吹吹?”
“我也不行。”我推辞道,吹箫啊,怕出丑。虽然从来羡慕书中人,羡慕他们吹箫吹得那么潇洒,那么快意江湖,“就算现在要吹,外面雨大,听不清楚。”
萱慵懒歪头,靠在我胸膛上,“不听箫声,听听雨声・・・・・・”
耳鬓厮磨・・・・・・
润绿的,不止是藤叶。受到花草绿意的沾染,雨水润绿起来了。润绿的雨水洒进小轩,几点飞沫悄然溅落,在紫木茶几上,在润绿如丝的茶水中,在俩的衣衫上。
时间在静静流逝,可没一点遗漏。
萱暖暖地依偎在我的怀里,安稳地睡着了,罕见地磨牙。我拥着萱,靠在干的栏杆旁,听雨。
细数离家的每一天,悉数记于心中。看来自己忍耐的限度,只有半年。
说来可笑,原本打算几年不回家的,至少要令她们俩感到焦急才是。不料度rì如年的最是自己;放弃的,亦是定下名目的自己。
啊啊,如是和适的夜,许久不见。萱睡着后,我无事可干,随而从空间纳戒里掏出一块扁平的魔晶石。把魔晶石驱物于空,再引动身体内与生俱来的微弱魔力,凝聚于指,对着魔晶石捏指诀,施展某种特定程序的术式,开启游戏模式,玩起了阔别半年的游戏。
魔晶真是神奇的东西,功效多用,变化不穷,难怪千百黄金才小小的一块。此游戏颇为不错,动作竞技类的,我早年前很上瘾,几及废寝忘食的地步。可惜运营商似乎不咋样,屡屡坑人不赔命。且于虚拟世界,现实的法律承办不到,某些游戏玩家猴脸无耻,或无所不为干尽坏事,或**不堪污言秽语,随而寒心。但因了久年来在游戏中rì积月累得来的友谊、牵绊,或乐趣,我至今还未气馁,放弃它。
“你,玩游戏?”萱突兀醒了,道。挪身子,磨得更深。可是并没有睁开眼。
“嗯。”我道。原来玩游戏时,我稍微激动了点,弄醒萱了。
但萱终rì在忘忧宫,或者在华羽宫,想睡就睡,随时可以,倒不在乎浪费这夜。因而我也不介意。
“还是以前那游戏?”萱蠕动嘴唇,轻问。
“嗯。”我低头吻了吻萱。隐约的白皙,香酥酥。
“你是顶念旧的人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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