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着毛贵远去的背影,周天临心里在发笑。这个刘福通,也不是个好东西。幸亏老子记得现在是整个元末农民起义的低cháo,你却叫老子去演高cháo,这不是把老子往火坑推吗?既然如此老子也不客气了。这个毛贵看上去倒是个忠义之士,看来在历史上也是一员名将,老子就笑纳了。还有那个人称常十万的常遇chūn,那可是老朱手下的头号猛将呀。
史书上说,他虽然也是凤阳地区人(濠州),但是没有在童年、少年时代和朱元璋搅在一起,是后来才投奔老朱的,那我就不客气先下手了。谁叫我那么喜欢这位名将呢?你刘福通为了让老子起兵还不赶紧翻箱倒柜,这刘聚也是你部下,抓个把人还不是小菜一碟。
算计我?反正老子迟早要起兵,怎么也要赖你两个大将过来。
“先生,这常遇chūn真和先生有深仇?”秦长捷奇怪地问道。
“开玩笑,我周天临在这个世界有什么仇人,就算有也是鞑子。”周天临微笑道。
“那这常遇chūn?”
“这常遇chūn是个大将之材,不归于我的麾下我心有不甘呀。”周天临笑眯眯的说道。
“哦,先生是为了得到常遇chūn,才故意如此说辞。”秦长捷明白了,“先生要不如此说辞,恐怕刘福通不会爽快地给人。而且先生故意让外人以为是心胸狭窄之人,不由心生鄙视。真是高,高!”秦长捷赞叹道。
周天临听着秦长捷的赞叹,越听越觉得不对味了,连忙制止。
“先生,我看先生还知道不少大才吧?”郑培民却问了一个很古怪的问题。
“是啊!”周天临点头含笑道。开玩笑,你当我白看《大明英烈传》了,徐达,汤和,蓝玉,胡大海,熟,熟的很。
“为什么先生不把他们都招过来呢?”郑培民继续问道。
招过来,开什么国际玩笑。人家这些人跟朱元璋什么关系,从小玩到大,多铁呀。到时候老子把他们都培训出来了,老朱在那边喊一声给我跑得一jīng光。我到时哭都找不到地方哭。
“人才,最主要是三个原因,一是本身的本能,二是有伯乐,三是后天的培养。缺一不可。”周天临开始飘飘然给他们上起“人才”课来了。
“多少人才出身于卑微低贱之间,扬名于乱世之中。在数以百万计的人群中,不乏攻城拔寨,破军夺旗的人才,只是他们或时运不佳,丧生于乱军之手,或伯乐不显,埋没于人海之中。人才如果不能发挥自己的才能就算不上人才了。而对于我们来说,关键是如何发现人才,然后给他们一个信任的环境,让他们充分发挥出自己的才能来。”
“先生大言高论,秦受教了。”秦长捷躬身行礼道。
周天临连忙扶起秦长捷,自己编了这么一套说辞,反倒是这个书呆子信了。看来人家对自己的信任足有桃花潭水那么深了。
“可是先生却为何要取毛贵和常遇chūn呢?”在一旁一直默不作声的郑培民却继续突然袭击。
周天临笑了,真是不做声的那个什么会咬人,看人家达人,一句话又问到要害了。
“毛贵,我们都看到了,绝对是个大将之材。都送上门了,我怎么能推辞呢?”周天临的脸上露出一脸jiān商的笑容,至少在郑培民和秦长捷的眼里,比钱百万还要jiān。
“至于这个常遇chūn嘛?更是任何一个主帅都梦寐以求的猛将呀。我太喜欢他了,所以我怎么也要抓个机会把他弄过来做我的手下。”周天临看到两人的脸sè怪异,一回味发现自己的意思有些暧mei,不由朗声大笑起来。
听到周天临的笑声,郑培民和秦长捷也不由跟着笑了。
“这个常遇chūn究竟是如何人?我等非常期待呀。”
“先生,有益都的公文。”
李良臣拿着一份公文,在卫兵的禀告后匆匆走了进来。
“益都?提不里合想干什么?”周天临接过公文仔细看起来。
这是提不里合以益都路万户府的名义发来的公文,说周天临和郑培民剿匪有功,劳苦功高,朝廷已经有重赏,务必于十rì后率领有关立功人等,赶往益都听封领赏。
“看来他们终于要对我们下手了。”周天临冷笑道。
“根据益都、济南的内线来报,说这段时间益都和济南、大都、高邮的联系非常密切。说大都的鞑子皇帝和朝廷都认为各地的义军已经消灭的差不多了,内部又开始扑腾起来了。”李良臣据实回报。
“提不里合肯定闻到什么味道了,所以才着急要处置我们。但是从他的手段来看,他肯定还没有什么力量从明面上对付我们,而且他也不愿意明面上对付我们。”郑培民分析道。
“我想也是。前些时候,他太重用我们了。一旦我们成了叛军乱党,朝廷第一个追究的就是他。看来在他的眼里,一个山东远远比不上他的荣华富贵呀。他真要对付我们,河南江北那么多的鞑子军队,离我们那么近。他只要把实情老老实实往大都一报,鞑子皇帝还不早调兵过来了。”秦长捷冷笑着道。
“还有什么消息?”周天临依然问道。
“对了,据内线说,提不里合由于战功显赫,鞑子朝廷早就想把他提拔调任。但是他一直赖着不走。听说这次好像真的要走了。”李良臣说道。
“这就对了,看来提不里合也以为河南江北的义军快被剿灭了,各处太平了,自己肯定要被升官调职了。但要是接任的一来,发现这里的真实情况,十个提不里合也不够砍的。所以他要抓紧时间把我们处理好了。”周天临拍着额头说。
“那怎么办?”李良臣焦急地问道。
“怎么办?达人你说说。”周天临笑眯眯地说道。
“那就再闹一闹。下令胶东地区再好好闹一闹。那里不比沂蒙山区,不是什么交通要道,闹一闹,鞑子朝廷也不会太放在心上。但是我们却有了借口了。”郑培民安然答道。
“对,就这样!让胶东再乱起来。这个关口把我们叫到益都去,什么意思路人皆知。”周天临最后决定道。
至正十四年九月,刚刚秋收完毕,胶东地区的那支东躲xī zàng的红巾叛军不知得到什么援助,势力大增,突然发难。攻破登州,而后又攻破宁海州,急报送到益都,顿时整个益都上下一片哗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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