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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涂道纯一手拍打着马背，一手捂着还在发痛的胸口，肩上还背着那把此刻显得有些沉重的纯钧剑，这样骑在马上一点儿也不舒服，比这些更加让他难受的是失败以后带给他的感觉。他感觉到浑身不自在，好似有数不清的蚂蚁到外在咬他，这种感觉自从他加入马帮拜入司马城门下以来还未曾有过，而现在却一直从离开牛帮伴随到现在，本来失败是完全可以避免的，想到这里，涂道纯又开始悔恨交加，自己本不该对任何对手不屑一顾的，所以才会胡里胡涂地败下阵来，可如今造成这样了，该怎样向师父交待呢。

这次行动涂道纯是绝对有信心的，他亲眼看过深得牛万山真传、号称为牛帮中生代第一高生的朱猛与司马城之间的那场决斗，结果是司马城胜了，一剑洞穿了朱猛的喉咙，用他自己的话说是“一时不慎，失手造成如此”，涂道纯相信如果场上代表马帮出战的自己，结果也会是相同的。

机会来了！半年之后不久一天，平时在弟子面前威武高大的司马城突然变得非常谦逊，他找来了涂道纯，语气沉重地说道：“道纯呀，如今天下依然不太平，战事连年不断，匪患猖獗，中原武林不得安生呀！这些年像‘形意门’、‘天山会’一样被邪魔歪道消亡的帮会不知道有多少，如果我们这些武林正道不团结一心，共进同退，恐怕这样的悲剧还会再发生。我之前应该跟你们这些弟子说过，武林中应该成立一个类似当年‘白鸽会’的组织来统领整个江湖，统一号令来救死扶弱。种想法也得到了少林、武当、丐帮、鱼帮等武林名门望族的支持，就唯有那不知好歹的牛万山仗着牛帮比别的帮派多了些家产，死活不肯。组建武林同盟是武林中的头等大事，耽搁不得，可是你看，自从他那个徒弟一死之后，牛万山对外宣称是闭关了，究竟人是去哪里了，江湖上没有一个人知道，你说怎么办呢？”

听过这话以后，涂道纯就自告奋勇，说这件事请师父交给他来办，他可以到牛帮去看看什么情况。涂道纯从司马城的房里出来以后就想，牛万山既然对外宣称闭关，迟迟不肯现身，实则是在躲避师父找他商量组建武林同盟的事情，看来请是请不出来的，只能是逼他出来，自己无须将牛帮的人砍尽杀绝，只需要将牛帮的高手一个个败于剑下，看那牛老头还能鳖到什么时候。

当他看到轻松地战胜灰衣堂堂主张有亮曹平就要挺身而出的时候，他为以自己的计谋就快要成功了，没有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来，唉！现在怎么办好呢，还是尽快回去如实地禀报师父，看他怎么定夺吧。

涂道纯来不及进一步处理伤口，就垂头丧气向马帮总舵走去。刚走进总舵的大门，就看到行色匆匆的司马城，似乎也是刚从外面回来，涂道纯忙走了上去，说道：“师父，弟子有事禀报！”

“噢，道纯呀，有什么事到大堂里说吧！”司马城轻松地说道，恢复了他往日的威武。

一到大堂，看到了司马城坐定了，涂道纯就将这次的牛帮之行详详细细地跟司马城说了，司马城听过以后声色不动，却望着涂道纯问道：“你说那个击败你的剑客叫什么名字？”

“他自称是‘赵大智’。”涂道纯说完以后看司马城没有出声，他在一旁补充道：“他看起来好像不会武功。”

“你之前听说过江湖上有‘赵大智’这个人吗？”司马城问道。

“他自称是牛帮弟子，连堂主都不是，江湖上想必知道他名号的人不多。”涂道纯发现一听到“赵大智”三个字就非常不舒服，话里行间对他自是更加不屑。

司马城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了几步，认真地思索了起来，过了许久才开口说话：

“道纯呀，我跟你说过多少遍了，须知江湖险恶，人心不古呀，你也许真是一时不慎，可是你也不想想，曹平为什么会在那种情况之下让一个不懂武功的人上去跟你比试，你武功怎么样自己心里清楚，这些年来大小战不下百十次，一个不懂武功的人真的能在你不慎的时候随便击倒你吗？”涂道纯听过以后吓出一身冷汗，自己怎么从来没有这想过，难道赵大智那笨拙的样子是故意装出来迷惑自己的，天呀，他该不会是牛万山请来的什么高明的剑客吧，他越想越觉得当时的情况可疑。

“跟你说个江湖典故吧，这事还是发生在二十年前，当时洛阳一家镖局的总镖头叫李仁盛，于那是的武林来说，无论是他的身份地位，还是的武功来说，都谈不上什么耀眼的了，可是等他的镖局被人血洗，自己也被人暗算以后，人们才知道他就是失踪已久的、武林中当之无愧的领袖少林寺方丈智空大师。”涂道纯以前并没有听司马城讲过这个典故，不知道为什么他此时为什么讲起这个典故来，可那赵大智无论如何也不像是江湖前辈的样子呀。

“而事实上，十多年前，又有一批侠名正盛、武功盖世的前辈大侠无故失踪，这么长的时间过去了，江湖上依然没有听说过他们的侠踪，现在江湖又到了一个多事之秋，他们真能一直隐身下去吗？”司马城继续说道。

“师父，我知道错了，往后行走江湖会更加小心谨慎的。”涂道纯不知道为什么师父今天这么多的话要说，要知道江湖上虽然司马城的“笑面侠”扬名在外，但是在马帮里他却不太喜欢笑，不仅不喜欢笑，甚至话都不太说。

“你也无须太过自责，组建武林同盟是江湖的正义之事，对牛万山我们已经仁至义尽了，以后有什么事也怪不得我们，一切都是他不识好歹造成的,…”司马城话还未说完，大堂里就跑进一个体形健壮、面色冷峻的青年汉子，他直走到司马城面前，然后低头拱手道：“父亲大人，李将军在门口求见！”来人正是马帮的大弟子、司马城的独子司马官。

“你去请他进来吧！”司马城听后眼睛里闪过一光锋利的光芒，这道光芒过后，他对司马官说道，看着司马官出去，起身看了一眼涂道纯，说道：

“此事我们就谈到这里吧，你先回去把伤养好，凡事为师自会去计较。”

涂道纯从大堂里出来，心里一直在嘀咕，师父什么时候跟李将军有了交往，李将军是何许人也，怎么之前没有听说过，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