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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三阳古道深幽处,两儿闲话万古由。(1 / 1)

() 众商贾不知,正在他们谈论异鹰之时,那枫树中飞出一小黄鹂,啾啾唧唧地往南去了。那攀桐跑了足够远了,没见到那异鹰追下来,便心想这次算是过去了,胡乱扎起头发,又想起师父说过给自己考验了三关,如今想来这三关,第一关是听自己母亲长孙语燕之事,是否能明辨是非,超脱己身,若是自己母亲都已经说了就此揭过,而那主凶姜怀玉也已经死了,还不死不休便是落了下乘。第二关想来是那豆腐点道了,若不能明见未来,记今rì一时之得失,恐未来必有大患。自己若是当时告知师父,那壮汉要打一顿出气,那病叟要好好奖励,恐怕也算是目光短浅了。第三关必是那倚技自傲,以力服人了。自己当时一觉醒来,待小二去叫那掌柜,暗自运转万法步,便觉腿脚生劲。而待掌柜要拿押我入柴房,若是暴起伤人,也是得力不得理了。转瞬间攀桐便悟通了青木道人所说三样考验,又想去想其他,但却不能如意。此时林道幽清,除了攀桐并无一人,攀桐忽觉脑后生风,回头一看,正是那异鹰追过来了。攀桐吓得拔腿便跑,使劲跑过两三里,气喘嘘嘘,那异鹰却并未再伤及他一根毫毛。攀桐回头一看,那异鹰正悠闲地看着他呢。攀桐知道自己被玩弄了,索xìng一屁股坐在地上,任那异鹰作势将扑,就是不动。那异鹰见攀桐真的不为所动了,便停下来,降到地上。化作一少女,明眉皓齿,黑丝如黛,丹嘴轻启,琼鼻耸立,两耳小巧玲珑,着鹅黄衣裳,芊丝束腰,清风吹来,似要羽化而去,那小脚光溜溜地踩在地上,便如粉玉雕琢而成。“嘻嘻,憨小子,知道本姑娘厉害了吧。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自夸。”那少女十四、五岁摸样,声音如出谷黄鹂,十分悦耳。攀桐哪里见过此般人物,也曾听闻青木道人讲过他娘多么婀娜多姿,但毕竟未曾见过。如今这活生生的女子就在眼前,不禁一呆。“嘻嘻,憨小子,我美不美?”那少女对攀桐甜甜一笑,娇道。“美”攀桐说完之后便是一个激灵,暗道这是怎么了?“那你愿不愿意帮我个忙?”少女笑嘻嘻地看着攀桐。攀桐想着师父说的,有些不良妖怪,专食人心肝,想必这女子就是这类吧。“不愿意。”攀桐道。“为什么?”那鹅黄少女不解地眨巴着眼睛问道。“因为你是鸟妖,要食我心肝,我若答应,你便要我交出心肝。”“呸呸呸,你那心肝又腥又不好吃,我才不要吃呢?”鹅黄少女便似吃了那绿头苍蝇一样,连做恶吐状,样子乖巧。攀桐听她并不要吃自己心肝,便落下心来,又见她动作可笑,便道:“你一个猫头鹰怪,平rì吃那三寸臭沟鼠,有什么恶心不恶心?”话刚说完,头上便迎来一个爆栗。直痛得攀桐龇牙咧嘴。“谁说我是猫头鹰怪的?这漫山的茱萸、山楂野果不吃,吃什么老鼠干嘛?”鹅黄少女气嘟嘟地说道。“你不就是那猫头鹰,抓我手臂,抓我脸颊,还偷了我道冠。”“那我现在是人,你怎不说我是人怪?再说这道冠是我抢来的,可没有偷你的,偌,一个破道冠还给你吧!”鹅黄少女随手便拿出抢走的道冠,递了过去,攀桐狐疑地接过来,那鹅黄衣裳的少女却对他狐疑的神sè不屑一顾。“这么说也有理,那你到底是什么变的?”攀桐问道。“要说我是谁变的,你且看好了。”那鹅黄少女咯咯一笑,摇身一变。攀桐立刻呆立当场说不出话来。“徒儿,还不快过来见过为师。”那鹅黄少女赫然变成了青木道人模样。攀桐不知所措,呆立当场。“为师些许天赶路累了,快来为为师揉揉肩膀。”那鹅黄少女变成的青木道人如是说道。“师父”攀桐终于反应过来了,过去为鹅黄少女变的青木道人揉肩,极其认真,边问道:“师父,你平rì间不曾要徒儿揉过肩,一rì未见,师父怎么累着了?”“哪里来的废话,莫非为师叫你揉揉肩,你不愿意?”青木道人佯怒道。“弟子不是此意,若是师父喜欢,带徒儿回天地三彩洞,弟子天天为师父揉肩。”“嗯,不错不错,孝心可嘉!”那鹅黄少女变的青木道人说道。攀桐正想着青木道人所说的话,莫非师父回心转意了?还待细想,那青木道人笑笑咯咯,哪有得道之人的样子,不一会儿又化作鹅黄少女。“师父”攀桐大惊。“我不是你师父,我是你师姐。”鹅黄少女还在笑着。“我在天地三彩洞这些许年不曾见到有过有什么师姐。”攀桐摸不着头脑。“你师父不是我师父,我师父也不是你师父,但我却是你师姐。”鹅黄少女斜眼看着攀桐,分明是看在说:你不懂。“我师父不是你师父,你师父自然不是我师父,这个我明了。可是你又不是我师父之徒,何以又是我师姐?”攀桐不解。“你师父可是一不知年岁的老梧桐?就是我刚才变化的那般?”鹅黄少女问道。“是,那又如何?”攀桐翘着嘴巴说道。“我师父是一只不知修炼多久的仙凤,道号红叶,是你师父师妹。”“我师父是树,你师父是禽,如何你师父又是我师父师妹?”“这你就不懂了吧,我师父生而为仙凤,自有其傲骨之处,非仙木梧桐不栖。自破壳之rì便立在你师父枝桠之间,一立便是三万六千年。”“你师父那么老了?”攀桐惊道。“呸呸呸,你师父才老呢!”那鹅黄少女对攀桐的言语颇为不满。“我师父是很老了呀!”攀桐如是说道,不过这话听在鹅黄少女的耳中却不是那般味道了。“哼,你就跟你师父一样,只会欺负同门。”鹅黄少女不满的说道。“我师父对你师父怎么了?”“有一次我师父要远游一番,你师父青木不许。”“为何不许?”“说是离开你师父恐生祸难。”“那后来如何?”“我师父以为你师父是对她心生爱慕,吃醋怕她不归,便执意要远去。”“那她去成了么?”“没有,被你师父装在一葫芦里,关了十万八千年。”“啊,那么久?你师父怎么记得那般时rì?”“这有甚?我师父曾言语于我,修道之人三百年一火劫,五百年一雷劫,七百年一风劫,火雷风三劫共处,一个周转便是万又五百年。火劫烧你皮肉,雷劫摧你筋骨,风劫刮你魂魄。若是你没过去,便道陨。若是过了而不记得自己历经了多少劫,那也休矣,魂魄松动,将不久矣。”“那你师父最后怎么出来的?”“要不是那葫芦被你丢在一个破山洞里,那山洞四周不透风,唯有上面有一水源,每rì滴下一滴,滴了十万八千年,将那葫芦滴出个牛毛大小的细洞,让我师父钻了出来,恐怕还不知要关多少年。”“你师父活了那般大年纪,术法当是厉害无匹,怎么水能滴穿的葫芦,你师父破不开呢?”“你以为那葫芦是什么破瓦罐儿么?我当年也不信邪,结果我师父将那葫芦拿出来,收了我进去,我只觉得里面是一片浩瀚的世界,里面要什么有什么,飞不到边,连葫芦嘴都没看到。”“那般厉害?什么都有?”“你心里想什么便有什么,我一想师父,师父也出现在面前,我一想你师父,你师父也出现了。”“啊!”“不过都是假的,我一巴掌拍扁了你好几个师父。”“啊!”“哼,你就不会多说几个字么?”“你怎么知道那么多?”“我师父说了,你师父就是一木头人,不爱说话,亏你跟他在一起呆了那么多年。若是我早就憋坏了。我师父那可不同,跟我说了许多故事,还给我演化了诸多奇事。”“都有什么事?”“你想知道?”“嗯”“我说累了,给我揉揉肩。”“……”“梆”攀桐额头又挨了一记。“你为什么打我,你又不是我师父,我为什么要给你揉肩?”“因为我是你师姐!”鹅黄女子扬起小拳头,气嘟嘟地说道。“都是你再说,什么证据?”“我师父给我演化的故事中便有我师父要远游,你师父相阻的情景,否则我怎么能变成你师父模样,说话说得像你师父?”“这般也是,不过我师父困了你师父十万八千年,是仇不是恩,怎么你师父又是我师父师妹了?”“谁说是仇不是恩,分明就是是恩不是仇。”“为什么?”“我师父跟我说的。”“你师父知道是恩不是仇,当初为什么要离开我师父远游?”“我师父说了,当时她还未觉醒,被困了十万八千年后什么都想起来了。”“想起什么了?”“我怎么知道。”“你师父不是跟你说了么?”“我有说我师父什么都跟我说了么?”“那你也不是我师姐。”“为什么不是?你憨小子身上有什么好骗的?我师父可是说了,如果你师父收徒,肯定不会给好东西给徒弟。”攀桐看了一下身上的道袍、道冠、布鞋,确实左看右看看不出是什么宝贝。不过嘴里却不服输:“哼,怎么说我也有鞋穿,你鞋都没有。”“切,鞋有什么难的。”说完脚上光芒一闪,便出现一双淡黄的布鞋,将那小巧秀气的脚包裹里进去。“你肯定是一个妖孽。”攀桐肯定的说。“你才是妖孽呢!”“我又不会变化,怎么是妖孽,就你变来变去的。”“那你师父也是妖孽,这功法便是我师父参考你师父衍化出来的。”“怎么说?”“你师父天天呆立不动,看rì出rì落,看云卷云舒,看cháo起cháo落,看人世沉浮,看世间百态。我师父便衍化了这万法变,只要心有成竹,万物可变。”那鹅黄少女说着便变成了攀桐模样,急得攀桐连忙要他变了回来。“这么说你师父真是我师父师妹了,那你如何知道我是我师父的徒弟?”“因为你身上有你师父的气味,再以语言一试便知,况且我方才变作你师父模样诳你,你样子不似作假。”“你怎么知道我师父的气味?”攀桐略过鹅黄少女化作他师父一事问道。“葫芦上有。”“你将葫芦带来了?”“嗯,带来了。”“啊!在哪里?。”攀桐惊了一下,若是这丫头带了葫芦,一生气将自己收进去,那如她说的那般,可就这一世别想出来了。“那么紧张干嘛?我可不会欺负同门”鹅黄少女扁了扁嘴,满嘴不屑的语气说道。“哼,我看是你没带葫芦,来吓我的吧。”攀桐将鹅黄少女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并未见到什么葫芦。“来,师弟。师姐给你看看宝贝。”鹅黄少女凑到攀桐身边,在脖子上取下一根红绳在攀桐面前晃了晃。攀桐细细看了一下,只见红绳上面拴了个细细地碧玉葫芦,晶莹剔透。“怎么样?叫师姐吧!”鹅黄少女得意地说道。“不行。”攀桐坚决地说道。“为什么?”鹅黄少女不解。“因为我们不熟,你不知我号,我不知你号。”“我叫风灵儿,你呢?”“我叫攀桐,疯灵儿,名字恰如其份。”“你也这么觉得呀?当初我尚为蛋之时,一阵风吹过,树摇了一下,把我跌出来了,眼看着便要掉地下了,师父看见了,救了我,师父说若不是那阵风,便不会收我为徒,对我来说,那风又灵xìng,早不刮,晚不刮,恰巧碰到我师父了才刮,所以便叫风灵儿了。”鹅黄女子喜滋滋地说道。却看这攀桐张大了嘴,突然鹅黄女子想起来什么,又给了攀桐一个爆栗。“哼,你不会是调皮爬树爬到你师父身上去了,没抓稳会掉下来摔死了,所以叫攀桐吧?”风灵笑嘻嘻地问道。“才不是呢!我是我娘攀着师父渡劫的时候化出的原形生下来的,故名号攀桐。”攀桐说着说着仿佛恍然大悟道:“你刚才自说当初为蛋之时,自是鸟儿了,还道不是猫头鹰,如今现行了吧。”“哼,天下蛋生者不计其数,我师父为仙凤,亦是蛋生,你且看好,以后休将我说成那猫头鹰。”风灵转身一变,一只鹅黄sè小鸟扑棱棱着翅膀出现了,不过寸许大小。攀桐见了甚是喜欢,便伸手过去,那鸟儿飞到攀桐手背之上,眼睛眨巴两下,又转了几圈,甚为机灵。正在攀桐称奇之时,那鸟儿突然对着攀桐手背猛地一啄,顿时鲜血四流。而后腾空而起落到对面,又是那个穿着鹅黄sè衣裳的少女。“你……”攀桐的视线从鲜血四流的手背上移到风灵身上,对着她瞪着眼睛却不知说什么。“你什么你,给你留个记号,提醒你,本姑娘可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棺材见了打开盖的黄鹂。”风灵气鼓鼓地说道,似乎她才是有理的,还嫌恶地吐着嘴,似乎攀桐手上脏不可耐似地。攀桐此时可是乐坏了,哪有这样形容自己的,听师父说故事时,那棺材可是盛尸体的。风灵看着笑得前俯后仰的攀桐思索了一会儿终于想起来了,自道:“糟了,刚才说快了,都是那些凡夫俗子,瞎编什么呀?让本姑娘着了道。”有对攀桐吼道:“不许笑了。”这清脆的声音煞是好听,可攀桐听到,硬生生地停住了笑声。“咱别在这里站着了,这路上商贾众多,不过为了防止有绿林好汉打劫,便成群结队,上一队你已经见过,下一队应该也快来了,这可是深秋之际,田地收割完了,自然有许多人去远方买卖些东西。”风灵一边拉着攀桐往南边去,一边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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