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仪征引着攀桐到一厢房,这厢房里面书画古董罗列,颇有书香门第之气。
那桌旁坐有一人,约莫六七十岁的模样,作道人打扮,手指间宝石生辉,看来也不能免俗。
那道人见攀桐入得厢房便起身相迎,自号正对。
攀桐亦报过名号便相对而坐。
那掌柜却自己出去了。
“听那掌柜说正对道长帮我付过那五两银钱,在下正要谢过,不知道长云居何处,他rì夜好相报。”
攀桐说得自是诚恳万分。
“哎,攀道友这是哪里话,天下道人是一家,这话你便说得客气了。”
顿了一顿又拿出一枚青元果,想是那仪征不识天材地宝,便拿于这正对道人看个究竟了。
那正对将青元果托与手中,道:“道友,你可识得此物?”
那正对虽知是攀桐手中而来,却并不明说,反而装作不知,倒问一句。
“这不就是青元果么?我从师父洞府出来,只是随手拿了两个放怀中,一个给拿掌柜了,另一个被锁在柴房中,腹中饥饥,已经吃掉了。”
“哦”
那正对道人说完一个字便目瞪口呆接不下下文,心道一个好家伙,这青元果书上记载若是长在世间,四百年成树,两百年开花,一百年结果,三百年成熟。
第一次种树要一千年才能采摘,第二次也要六百年才有,内蕴天地jīng元,凡人吃了不说长生不老,那也差不多了。
便这般被他吃了,不过口中却不说,正对道人哪知道那青木道人洞府福天灵气充沛,得天时地利,万物相和,便是种一棵铁打的树那也一年一开花。
不过正对道人头脑一转又想出了什么,便对攀桐道:“你说这是令师洞中而来,不知令师何方神圣?”
“我师父乃青木道人,仙居天地三彩洞。”
“在哪方山上?”
“我只知师父带我从那边而来,不知哪座山。”
说完便往南边一指,这攀桐也是在天地三彩洞呆得久了,并未接触人情世故,且那青木道人,只是隐约把修炼之事编到故事里,并未告知人心险恶之说。
“哦,那你如何回去?”
正对问道。
“我师父不带我回去,我回不去了。”
攀桐说着便情绪低落了。
正对只想着这青元果如此珍贵,被他拿出两个,那此人必定在那天地三彩洞为恶不少,所以才被赶了出来,只是临走前还拿出了如此宝贝,可见他多么可恶。
不过如此可恶又怎么表现得如此老实,且将这青元果这么轻易的给了那掌柜,不过正对马上又想通了。
想必是攀桐不止偷了两个青元果,也不知是天材地宝,便食了几个,食之无味便以为是一般果子,便如此散了出来,而他师父又是世外高人,所以便隐居山中,不曾出世,否则怎么不曾听闻有天地三彩洞之说,而那攀桐虽是可恶,但却涉世未深。
这可恶之人倒不如普通凡人jīng明了。
正对越想越明了,岂不知以俗世之眼观处子之心,实为可笑。
此时若是不含这揣度之心,径直问那攀桐天地三彩洞是何地方,那便是骇世之语,这正对也未必会信。
怪不得那青木道人也不将这凡俗之心说与攀桐知。
“唉,道友真是可怜,被关于柴房之中饥肠辘辘,想必连那青元果的子壳都吃吧。”
正对道人眨眼之间便又想出一计。
“那倒没有,家师曾说过,有取有舍,我吃了青元果之肉,便承了青元果树之恩,我自然要报恩,便要播下那种。偌,你看,那柴房中不适合发芽,我便带了出来,正要找个好地种下呢!”
攀桐说着将那黄豆般大小的子壳拿来出来。
“令师真是得道之人,竟懂得这般道理。那不知道友打算种往何处?”
“我如今对这山川不甚熟悉,尚未想好种往何处。”
攀桐摇了摇头。
“也是,攀道友刚从洞府出来,对这山川不甚熟悉也是自然。我倒是有一个好地方,正是在下清居之所,四周钟灵毓秀,虽比不上神仙之所,也算清净。不如让我来做这琐事算了。”
“那如何使得,我吃了其肉,却未播下种,而由你代劳,却不是徒让你辛苦一场?”
攀桐思量道。
“道友此言差已,你将它托付于我,我将它种下乃是一功德,将来发芽结果,又能为我果腹,如此,倒也两利。如此说来,我倒要感谢攀道友了。”
倒如今正对放开来,料定攀桐不懂这青元果之妙,便当它如普通果实一般论起道来。
“既然如此,那我便将它交由道长了。”
攀桐倒是爽快的很,立马便将那子壳交给了正对道人。
“道友让出如此功德,在下过意不去,心知道友无银钱在身,便将这些银钱收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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