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占领交汇口后,沈清立即令乔一明和马彪、雷豹带战斗一、二队防守北卡口,钱枫和连云奇、冯志包、武锋带战斗三、四、五队防守南卡口,把余下的队伍集合到学校,又立即让炊事队就伪军留下的炊具和粮食、蔬菜做饭。从陕南到交汇口,队伍跋涉数千里,躲躲藏藏几个月,还没有吃上一顿像样的饭菜,个个拖得瘦成了猴子了。此时,沈清心想:现在不管前堵后追,是死是活,应该让大家美美吃上一顿可口饭菜,就是死了也落个饱死鬼!安排好后,让李不仁同王盖带人去把北卡口的rì军带过来处理。rì军带来后,关押在一间大教室里。为了了解周围rì伪军情况,沈清让杨力亲自带刘兰兰和几个懂rì语的丫鬟,到一间小屋子里,对这些被俘获的rì军进行提审。但是将第一个rì军押进来时,刚被队员按跪在审问桌前,杨力还没有问话,那rì军竟然破口大骂。
“什么意思?”杨力回头问身旁的刘兰兰。
“他骂我们是支那猪,低劣民族,皇军迟早会把我们像杀猪宰羊样消灭。”站在钱兰兰身后的兰月接过回答。
杨力听后脸红一阵青一阵,一对小眼睛露出yīn沉沉地吃人的目光,久久地、狠狠地瞪这rì军,最后冷笑着挥了挥手,从牙缝内挤出两个冷冷的字:“砍了。”
守在门口的刘运达带着几个jǐng卫队员进来,把这rì军拖在校园cāo场一角砍杀了。接着带进来一rì军,这rì军进屋后,歪着头望着楼板,不管杨力怎么问,只是不吭声,杨力一声冷笑后挥了挥手,几个队员过来把这rì军拖出去砍了。跟着把第三名rì军带进来,没想到队员们刚把他按跪在地上松开手,他却一头向杨力撞去,一队员眼明手快扑上前,合身抱住将他按倒在地。杨力铁青着脸连连挥手,队员们把这rì军也拖出去杀了。
“二弟,这些人你都准备杀了吗?”沈清见杨力连连杀人,急忙同张治过来。见杨力满脸露出了杀气,感到他与过去温顺、谦和的秉xìng大不一样,惊讶地问。
“这些狗rì的xìng子硬,留着没有啥用。”杨力恨恨道。
“国际公约中是不准乱杀俘虏的。”张治接话道。
“我们既不是**,也不是八路军,国际公约管不了我们。”杨力抬眼瞟了一眼张治,冷冷答道。
“这些人还是留着吧,我们不能乱杀人。”沈清劝道。
“乔队长不是说rì本这些畜生连我们妇女老幼都不放过吗,杀他们这几个拿枪持刀的算个啥?不能心慈手软。再说我们到这里来一个窝都没有,东游西荡的,带着他们怎么办?还是全毙了,免得给队伍找麻烦。”
“太残暴了,传出去了不好听,我看还是把他们留下来再说。”沈清劝道。
“大哥,这是在打仗,不是小孩子搬家家做游戏。这事交给我处理,就要依我的,不然我就不管了,你们想怎么办就怎么办。”杨力翻眼望着沈清气愤愤地顶撞道。
沈清叹了口气,过去拍了拍杨力的肩,苦笑道:“兄弟,霸王曾坑秦将士二十万,但最终被汉军所灭,其原因并不是汉军强大,而是得到了秦人鼎力相助,我们还是吸取前人的教训好。这些rì本人……嗯,还是……”沈清本想再劝,但又怕杨力多心,说到这里打住话,转身向张治使了个眼sè走出门去了。
杨力听后愣在那。这时,队员们把百武松田中队长押进来。百武进来后,队员们把他按跪下后,他抬起头,用半生不熟的中国话傲视着问道:“什么的意思?刀的快快的,大rì本皇军死的不怕!想问情报的没有。”
杨力听后一声冷笑,也懒得问,挥了挥手道:“拖出去宰了!”
这时,钱兰兰感到身后的兰香“咦”了一声,忽然感觉到她的手一下搭在自己肩上,还不断颤抖,急忙回头看,见兰香眼sè煞白,一双大眼目不转睛地盯着百武松田一动不动。不由关心地问:“兰香,你怎么了?”
兰香并没有回答,只见她陡然扑上前,一下推开抓住百武松田的队员,伸手抓住百武松田的双肩,激动万分地问道(rì语):“百武君,百武君,真的是你吗?”
百武松田怔怔地望着兰香,半天瞪大了眼惊愕地问道:“我的天,幸子妹妹怎么会是你?”
兰香抱住百武松田失声痛哭起来。百武松田百感交集,不由自主一把抱住兰香也流下了泪。在场的人被他两人搞得莫名其妙,杨力回头问钱兰兰:“他们两人啥关系?”
“可能是兰香的救命恩人,具体我也不知道。”钱兰兰也满头雾水,随口答道。
行刑几名队员过来强行把他俩分开,有人去拖百武松田。突然,兰香跪在地上,从腰间拔出手枪,顶在自己的头,哭道:“杨参谋,百武的枪毙,我的死在这里。”
“兰香,你疯了?他可是侵略者,是侩子手,你去为他死,值吗?”兰月跑上前,夺过兰香手中的枪道。
“你们的不明白,他的大大的好人。”兰香拜伏在地,哭泣道。
杨力迟疑了一会儿,虽然不知兰香与百武是啥关系,但场面已使他心软了,起身走到兰香跟前,柔声道:“起来吧,好好劝劝他。”说完走出房间。
刚出门,见一jǐng卫队队员过来通知他道:“杨参谋,沈队长让你过去商量攻打双牛山的事。钱队长和丫鬟们懂rì语,审问rì军的事交给她们就行了。”
杨力知道是沈清怕自己杀人太多,这会儿借故喊走,加之遇到兰香和百武的事,心有所动,再没心思杀人了,就跟着jǐng卫队员走开。杨力走后,兰香赶紧爬起来,转身把百武松田身上的绑绳解开,这才坐下相互问候。原来,百武松田医学院毕业后,被征召到队伍服役,参加了侵华战争。实际在家中自救出幸子后,他私下多次找过幸子,只是没有结果,踏上中国这片土地后,心中也想到过幸子,暗下决心等战争结束后,回国一定要找到这个苦命的妹妹尽一份亲人的心,千想万想,但做梦都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到她。兰香也把这些年怎样活过来,又是怎样到中国,怎样到这,全部告诉了百武。两人谈到情深处,相互握手痛哭,只不过二人用的是rì语,只有钱兰兰、兰月、兰菊听得懂,其他队员不知道二人又哭又说是为了啥。
杨力跟着jǐng卫员到另外一间房,见沈清、张治、王盖正蹲在地上用树棍画着双牛山的地图。沈清见杨力进来,便道:“你来得正好,我们吃过饭后,想办法把双牛山拿下来,王盖兄弟情况熟,他给你说说心里好有个底,再拿个主意。”
杨力蹲下,王盖将山上情况又重新解说了一遍。原来,这双牛山靠王沁河、赵河两岸山脊边沿本来地势陡峭,多年通过土匪建设,陡峭地方的树木、凸起的崖石被清理,使之更加陡峭,人兽难上;地势稍微平缓地方,修建成了一堵堵数丈高的寨墙和工事,切断了上山的通道。上山只有从腊西河河口进入到河道中段,顺一条“s”形万步梯才能到达大牛山上,这段河两侧山势特别陡,整个河道从山上看去就像是一条地震后的地缝,两边刀切斧砍般险要。大牛山和小牛山间最窄处不过数丈宽,二者间有用四根粗大的铁链连成的吊桥,供两山人员往来。腊西河河口建有地堡、工事、关卡,顺河而进有一条简易公路,公路两侧多处设有关卡,到达“s”形万步梯时,路口照样建有地堡、工事、关卡,这里也是最重要的卡口,既负责上山道路的安全,又负责深入河道内的安全。顺河道继续进入,虽然两侧山势陡峭,难以投手攀爬上山,但河沟内地形平坦开阔,从山顶俯视成冬瓜形状,所以当地人称冬瓜坝,坝内建造有房屋,是土匪们的重要物资储转和马匹、家畜存放地,有几十号土匪看守,内有一条小路可达大牛山,小路口和坝口均建有地堡、工事、关卡。小牛山山梁上看上去成一展平地,靠铁索桥边,是此山最高点,除山周围建有寨围墙外,这里还建有内围墙,围墙很厚实,上建有shè击孔,围墙内建有大片房屋,平时防守此山的匪徒们就生活在这寨子内。大牛山山梁整体看上去也较平坦,但中间像牛背上坐了个人般,隆起了一座数十仗高的山峰,我们称这峰为牧童峰,此山峰正好与小牛山内围墙大院相对,山峰周围建有坚固的围墙和明、暗堡,与山梁外围墙成梯子防御,峰内被挖空,内部地道纵横交错,指挥中区也建在山峰里的一个大洞内,何醒狮平时就住在此峰洞中。实际大牛山和小牛山又成相互依托,一方受敌,另一方能及时支援。
大家听到这么复杂的工事构造,都膛目结舌,一时拿不出攻打意见。大家知道**、八路、鬼子均未攻下双牛山,说明此山绝对有易守难攻的独到之处。
“要占领这里,必须采取偷袭,出其不意遏制住山上要害,才能让他们屈服。”张治想了一下说。
“偷袭也有问题,山上防守人员很散,山上山下地势险要,地形复杂,万一突袭不成暴露就会成为夹心菜,到时候强攻不成,退又退不回来,就更危险。”沈清担忧地说。
“王盖兄弟是山上人,他带人上山应该是没有问题的。”张治说。
“我带人上去,绝对没有问题。”王盖肯定地说。
“你虽然是一张成功的牌,但保不住你手下有跟山上其他关系好的,万一泄露就存在很大危险。再说,我们不能完全靠你这一点兵上山,因为你这点人就算把主要地段拿下来,也没有能力占领别的地方,所以我们必须与你的队伍同时上。但同时上,你们山上兄弟知道你们在这镇子上的兄弟只有四、五十人,一下去这么多,总得有个理由,不然傻子也能看出来。还有,你没有接到撤回的命令,擅自上山,难道山上人不怀疑?”沈清左右分析道。
“沈队长说到这倒是提醒了我,山上还有一个rì军小队在大牛山上,狗rì的一般不认我们,上去一定要防着他们。”王盖说。
三人正在议论,炊事队把饭菜做好端来了,大家顺便就在一张抽屉桌上吃饭。饭桌上三人继续议论,杨力只顾吃饭,却不吭声。
“二弟,你有啥好想法说说。”沈清问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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