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队伍出发走了不远,张治却令刘洪带二十名马队队员返回,从rì军死尸上脱了三、四十套军服带回来。大家不解,问他,他只是说到时候能用上,开始都以为他看到队员们的衣裤做沙袋用了,想把这些改作队服用,所以也就没多问。
队伍趁夜行军,后半夜到达交汇口两公里处,张治让大家在一个背弯的地方停了下来,然后走到沈清、乔一明跟前说:“交汇口情况不明,我们不能贸然进入,必须先派人去摸清情况。”
“不是说交汇口是**或八路占据着吗?”乔一明问。
“以前是,现在不知道是谁占据着。但是不管是谁占据,贸然进入都有问题。”张治解释道。
“张营长说的对。乔队长,你去把徐队长喊来,让他带几个人去摸摸情况。”沈清吩咐。
乔一明去叫徐彪时,张治对沈清说:“你们这么去摸情况,保管没有啥收获。”
“为啥?”沈清不解地问。
“徐队长他们对交汇口陌生,这半夜三更的,镇上人都睡着,能让他们摸到啥情况?”
“摸一摸,总比不摸强。最起码能晓得镇子里有没有驻军。”
“镇子我比较熟悉。镇内只有一、二百户人家,住户房屋都是沿三叉河两侧修建的合面街,公路从街中穿行。这地方小,不适合大部队驻守,少量队伍驻守时,被敌方稍微攻击,就守不住,就算能守住,如果被对方遏制住镇子上下咽喉,不用攻击,给养一断,就会自破,所以**、八路、rì伪军、土匪都无法守住这。又因在交通要道上,地痞流氓、土匪、商贾、特务、便衣队云集,镇内很复杂。”
“既然这样,我们打进去就完事了。”
“也不一定,近期rì伪军对国共根据地进行全面围剿,我们只忙于防范,对这镇子没有细细了解了。如果这里有他们的队伍驻守在这里,我们贸然进入,被他们发现挡在镇子外边,大队rì伪军再从屁股后边攻来,把我们堵在中间,就成了肉夹馍了。”
“昨天我们在三叉河打了一天,枪炮声早就传到这里来了,如果他们有驻军,应做好了准备,岂不是我们过不去?”沈清听后,心中有些焦急。
“也不是。我们侦察营在镇子的一个面馆建有据点,老板翟老头是我们的人。面馆下水道可以直接通入三叉河一个潭水里,只要潜水进入潭水找到下水道,从下水道进到面馆就可以与翟老头联系。这样吧,我带些人去见机行事,有军队驻扎的话,我会派人回来报信的。”
“你有伤,是不能见生水的,还是我带人去。”
“你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去了有啥用?我伤轻,咬咬牙就挺过去了,不要紧。”
“我让二弟给你重新包扎一下,用药封住伤口,避免感染。”
“这样当然好。”
两人商量好后,正好乔一明把徐彪叫来,沈清令徐彪带侦察队随张治进镇,又让沈泉重新给张治处理好伤口,然后才让张治带队出发。张治对道路很熟,没有多久就悄无声息地钻到翟老头面馆。
翟老头还在沉睡中,听到敲门暗号,爬起来开门后,见张营长带来了几十号人,知道队伍有行动,急忙把大伙让进屋内,悄声道:“小声点,镇子里到处都是rì伪军。”
张治听说心中咯噔了一下,急问:“他们有多少人?”
“自从贼王八何醒狮投靠rì本人后,镇子就住了伪军一个连,一个鬼子中队,还有五、六十何醒狮的土匪队伍,加起来有两三百人。上次晋绥军一个团来攻打他们,他们依靠地形优势与双牛山土匪遥相呼应,反而把这个团打跑了。唉!这里已成为这些狗rì的天下了。”翟老头叹息道。
“**有支近千人的队伍,昨天在三叉河口与rì伪军激战了一天,不知道这里知道吧?”
“知道,昨天的枪炮声早传到这里,rì伪军加强了戒备,在街南、北两处卡口增加了兵力,防范很严。”
“晚上他们想把这镇子拿下来,再去占领双牛山。”
“这……这恐怕难啊。”
“rì伪军堵住了河口,他们已退到这来了,最起码得过这镇子,不至于被夹在中间被歼灭。这样吧,你把rì军、伪军、土匪驻扎地方说说,我们来想办法。”
“rì军和土匪搅在一起,听说是为了掌控土匪,住在镇公所里,伪军驻扎在废弃的小学校里。”
“哦。”张治听后,陷入了沉思。
翟老头见大伙衣裤流水,让几个队员帮忙,把后院餐厅内的桌椅般开,生了几盆火,让大伙烘烤。又找了一套干衣服给张治换上。
“徐队长,你带两个弟兄回去,把这里情况向沈队长报告清楚,让他再派些弟兄来,想办法先把镇公所里的rì军、土匪和小学校的伪军解决了。再让大队人马直接向镇子进攻,我们派人从里接应,保管能拿下这镇子。”张治把内衣换成干衣服,把湿军服套在外边后对徐彪说。
“怎么联系?”徐彪问。
“老翟头屋里亮灯,说明我们顺利把镇公所、小学校拿下来了,那时,让沈队长带队进镇,两头夹击伪军,何时攻击,以我三枪为号。如果始终灯不亮,说明我们要强攻,到时候两头夹击,也能保证取胜,但必须要我们这头先打响,沈队长他们才可攻击。”
徐彪听后道:“行,按你吩咐我回去汇报。如果要偷袭,小队长张士敏会使毒,他能让这些狗东西神不知鬼不晓倒下,到时候能用得上。哦,副队长李不仁是个神偷儿,打探个消息灵便。”徐彪说完带了两名队员走了。
徐彪走后,张治让翟老头带路,让李不仁、张士敏、窑罐儿和树墩儿到镇公所、小学校了解情况。李不仁等人走不久,马彪带战斗一队六十多人从下水道进到面馆,进来后,个个似落汤的鸡,冻得缩成了一团,大家只能在院子里拧干衣裤上的水,挤到火边烘烤衣服。
大家还在烘烤衣服,李不仁、张士敏等人回来了,窑罐儿还扛进来一个昏迷的土匪。
“这家伙是死是活?”张治过来问。
“嘿嘿,我给他喂了点药面儿,不要紧,待会儿再给他喂一样东西,就会醒过来。”张士敏讪笑着答道。
“咋抓住的?”张彪问。
“三个人在查哨,我们偷摸上去把另两个抹球了,这一个像是个头头,留下来问问口供,啥都能整的清清楚楚。”李不仁偎到火边说。
这一头,张士敏早把这匪徒弄醒。匪徒醒后,见张治穿着**军官服,吓得翻身倒头拜伏在地,道:“官爷,我不是怕死,但请高台贵手饶一命,我这条小命不能死在咋中国人手里。”
“你是干啥的?”张治问。
“我是双牛山何醒狮手下的二头领,叫王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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