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家又等了多半天，仍不见鬼子兵，都当鬼子兵不会到这来，各自放松下来时，突然，大路上过来了二十余名rì本骑兵。
“来了，来了！”jǐng戒哨这时慌慌张张连滚带爬地跑过来报告。
所有队员听说rì本兵来了，慌做一团，各自乱糟糟地往阵地乱跑，气得沈清喊这一个又叫那一个，喊着叫着也不知是谁就开了枪，大家跟着就一顿乱shè，因为距离远，只有一个rì本兵撞在了密集的子弹上倒地，余下的rì本骑兵调马跑了回去。
“沈队长，这么不行，大家必须有一个统一的指挥和调度，这不是打游击，不能各自为战！”张治见队伍这样乱，大失所望，心中不免大急起来，高声对沈清嚷道。
“没法子，大家还没见过大阵仗的。”沈清也是无奈。
“我看这样，把大家招集在一块，把防守的具体位置分明白，便于统一指挥。”
“是得给大家讲一讲，这么个样，恐怕很难抗住rì本人的攻击。我也没打过这种大仗，要不请你来全面指挥一下。”沈清沉默许久，恳切地对张治说。
“这……。”张治有些为难。
“别客气，这关系到大家生死存亡的时候，没啥客气的。”
“行，只是大家不一定会听我的。”
“这好办。”沈清说着，令杨力把队伍集合起来，然后黑着脸大声骂道：“他娘的大家慌啥，没打过仗啊？我们准备了这么久，就是等rì本鬼子来，咋一见了rì本兵就慌了神呢？一个个有球用，别他妈给我们陕南人丢人！”他不多余骂人，但是现在急了，粗话也顺嘴骂出来了。他扫视了一眼大家，又道：“大家也看见了，他们骑兵被打倒一个，这就说明rì本人也不是啥铜头铁尾，子弹只要打在身上，照样给他钻个血窟窿。再说，只要我们像平常样沉着应战，恨恨地揍这些龟孙子，我就不信他们是三头六臂，不被我们揍个浠巴乱！大家记到，一、二中队守沙堤，三、四中队守“老虎嘴”，各队队长把队员管好，别他娘的乱跑。其他各队就躲在石洞里，哪个不听话跑出来捣乱，别怪我不客气！我和乔队长随一、二中队行动，杨参谋长和钱队长随三、四中队行动。我再叮咛一遍，战斗一旦打响，人人都要听从指挥，让打就打，让停就停，不能乱来。张营长多年与rì本鬼子打仗，经验丰富，这场仗具体由他指挥。”说到这，他停顿了一下，大声道：“这一仗，是我们与rì本鬼子见阵的第一仗，是我们打出军威的一仗，也是我们生死存亡的一仗！如果有谁不听话，张营长可以不用给我说，当场行使我们的杀赦令！杨参谋，你把杀赦令文本给张营长，以便他按令执行。”沈清说道这，回头对张治说：“你身上有伤，就随预备队行动。整个战场你掌握着，调兵遣将你决定就是。下面请你给大家讲讲话。”
张治挺了挺腰，慢慢走到沈清面前转身对大家说：“好，沈队长和大家对我放心，信任我，我也就关公面前耍大刀献丑了。其实也没啥好讲的，大家看到了刚才这支rì本骑兵，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们应该是rì本大部队的侦察兵，是前来探路的，后边一定会有大批的rì伪军到来，所以，硬仗还在后边。我要说的是我们到这的目的就是要消灭rì本鬼子，把rì本强盗赶出我们中国！沈队长说得对，rì本鬼子再凶再厉害，他也是人，只要我们拿出狠劲，他们照样会被我们消灭。上了战场就是拼个你死我活，怕啥？大不了就是一死！所以，小rì本是吓不倒我们的。我们都是陕南人，今天一定要打出陕南人的气势，为我们陕南人争光，就是死，也要死得像个人样来！这里，我只要求大家听从号令，舍身杀敌，有效打击敌人，我们就能挡住rì伪军，就能有效保护自己。要知道，狭路相逢勇者胜，今天被逼到这份上了，不拿出勇气，我们就会被人家消灭！”张治说到这里，扫了一眼前排各队队长，又道：“各队带队队长要知道，rì本人作战，一般先炮击，后冲锋，所以当rì军炮击的时候，头领们要先带领大家藏起来，当rì军冲锋时再还击，战斗打响后，大家要灵活点，别死打硬拼，只有这样才能做到有效打击他们的同时，也能确保减少自己人员伤亡。”
张治说完，令战斗一、二、三、四中队各派十名队员架上机枪和冲锋枪在阵地监视敌情，余下队员全部到乱石仓的石缝里藏起来。刚安排就绪，大队的rì伪军涌向了三叉河口，离河口不远处停下来。接着就向“老虎嘴”猛烈炮击。“轰隆隆”的炮声，就似一块块巨石砸向大伙的心，震得得大家都快喘不过气，“老虎嘴”全笼罩在沙尘之中，炮刚停，沈清大喝一声，带领杨力、乔一明、钱枫和队员们钻出石缝冲向阵地。这时，rì伪军黑压压地冲过来，沈清令队员们埋下头，静静等待并不反击。rì伪军连rì攻击，不断取胜，一时骄横，把三叉河口阵地根本就没有放在眼中，以为一个冲锋就能拿下来，事先也没有仔细侦察和试探，就大队人马呐喊着冲了过来，冒冒失失进了入地雷阵，随着地雷一阵阵巨大爆炸声，仍下了一大片尸体，慌忙撤退了回去。这一仗，大伙一枪都没开，除沙堤上监视敌情的队员被炸弹炸伤了几名外，无其他死伤。沈清见rì军进攻给张治所说一样，见rì军退回去后，立即令大伙带领伤员撤回到乱石仓内，沙堤上只留下少数队员继续监视。rì军退回去后，又开始炮击，炮击后，大队rì伪军在三、四辆坦克的掩护下冲了过来。随着一阵阵地雷爆炸声，坦克从尘烟中钻了出来继续往前冲，眼看到了壕沟前，沈清大喊一声带队扑入阵地，随即阵地上长短枪一齐开火，手榴弹象飞蝗样落入敌群开花。陈志坚和娄宽义带领乱石仓和“老虎嘴”顶上的炮兵也向敌群猛烈开炮，rì伪军一下被打乱了阵角，死伤无数，没有死的爬在地上还击，有的调转屁股往回跑。冲在前边的一辆坦克一头栽进壕沟，因壕沟壁是沙磊起的，水又深，坦克坠进沟内再也难爬起来，一名队员冒死向坦克投了个炸药包，把坦克炸在壕沟内动弹不得，余下的坦克见情况不妙，调转屁股退了回去。进攻的rì伪军见坦克退回了，也连滚带爬地逃回去。
队员们见两次就这么轻轻松松的将rì伪军击溃，觉得rì军不过如此，心中原先的畏惧感一扫而光，回到石洞和石缝内，嘻嘻哈哈大谈大闹起来。与rì军常年打交道的张治，知道rì军手段，这时紧锁双眉，忍着伤痛来回对各中队提醒。大家对张治不熟，见他又是**军官，虽然沈清令他临时指挥，实际对他并不信任，把他的话没有放在心上，他走后照样嬉闹，正在这时，rì军阵地上的各类炮一齐砸过来，“轰隆轰隆”的炮声，炸得大地都在战抖，在“老虎嘴”上下掀起浓浓烟尘和火花，大伙钻进石洞缝隙内，趴在地上躲避炮弹，十几分钟后，炮击停了下来，跟着rì伪军吼声响彻云霄，留守在阵地上监视敌情的队员们这时也呐喊起来，冲锋枪、机关枪跟着一齐爆响。沈清、杨力、乔一明、钱枫和队员们鱼贯而出冲向阵地，乱石仓和“老虎嘴”顶上的炮兵也向敌群猛烈开炮。河口外的rì伪军漫山遍野怒cháo般滚滚涌来，一眼望去，到处都是钢盔和刺刀的反光，寒光闪耀，令人不寒而栗。从乱石仓和“老虎嘴”shè出的炮弹，拦腰砸在rì伪军的队伍中，敌军随着爆炸的气浪四分五裂，伪军吓得纷纷趴在地上，但rì军不理会身边倒下的战友，吼叫着端着枪大踏步向河口阵地冲来。
队员们见rì军来势凶猛，大部分队员趴在沙堤后不敢露头，只有少数人沉着应战。有几个胆小的，吓得面如土sè，惊慌失措地往后溜。
“妈的，你们想干啥？”沈清扑过去，一脚踢在一个后退的队员的屁股上，瞪着一双血红的大眼大声喝问。
“rì……rì本人不……不怕死！”一个队员结结巴巴说。
“他们不怕死，你狗rì的就怕死？滚回去！”沈清怒骂着，一把抓住那个队员拖回沙堤后，见身旁一名机枪手负伤，顺手抱过机枪，大声吼叫着向扑过来的rì伪军猛烈开火。
乔一明、马彪、肖森生、雷豹见rì伪军扑了过来，也大喊大叫地迎头痛击，队员们见后受到了鼓舞，不顾阵地上滚滚浓烟和迎面刮风般shè过来的各种枪弹，纷纷抬起头将冲在前边的rì伪军一排排扫倒。但是，一队队rì军夹着一队队伪军进行波浪式梯队攻击，前边一队被打倒了，匍匐在地的第二队跟着又冲上来，一时阵地上炮火连天，杀声震耳。眼看rì伪军扑到了沙堤前，有些跳进了壕沟向沙堤上翻爬，还不断向沙地上投掷手榴弹，随着一阵阵剧烈的爆炸声，沙堤上的队员们被炸得东倒西歪，死伤惨重。
“手榴弹，手榴弹！”沈清大声吼叫着，此时已顾不上左右，边吼叫边把手榴弹投向沙堤下。
还活着的队员们从惊慌中清醒过来，把手榴弹密密麻麻地砸向敌群。沙堤下和壕沟对面的的rì伪军，被炸得四分五裂，进攻顿时受阻。部分被打散了的伪军调转屁股往回逃跑，但被跟身跟上的后队rì军拦截回去，反身又攻来过来。rì军不管不顾地向前劈杀，有少数rì军翻上了沙堤，挺着刺刀扎向沙堤上的队员们，部分队员跳起来挥刀迎战，沙堤上展开了肉搏，双方用刺刀、大刀、枪托厮杀扭打在一起。激战中，一粒子弹划破了沈清的左额头，鲜血顺着眉毛流了下来，粘住了左眼，他胡乱抹了一把，觉得视线仍然不清，不由用手猛劲擦，顿时，整个脸盘变得跟血葫芦一般，就这样缓了一缓，两个rì军挺刺刀向沈清后背扎去，韩腾见后急忙挥枪shè击，不想弹夹内子弹正好打光，当时急得一声暴吼，从地上飞身跃起扑过去，顺手抓住一rì军的长枪一扯，将这rì军扯倒在地，跟着挥动枪柄砸在rì军头颅上，将这rì军送上了西天。正在与rì军挥刀对攻的韩季听到哥哥的吼声，斜目发现沈清处于险境，急忙闪身躲过刺过来的刺刀，腾出左手抓住了rì军的枪管，手中大刀却脱手飞向刺向沈清的rì军，这一刀正好插在那rì军的腹部，那rì军大叫了一声，翻身倒地，韩季见刺向沈清的rì军中刀，这才转身从rì军步枪上摘下刺刀，回手把rì军捅到。此时，沙堤对面的大队rì军纷纷涌进壕沟攀上沙堤，一、二战斗中队镇守的沙堤阵地摇摇yù坠，万分危急中，武峰、连云立突然率领战斗五队扑了过来，还未接近沙堤，就向沙堤冒头的敌军shè击，跟着将翻上沙堤的rì伪军击毙。一、二队队员见援军到来，士气大振，向壕沟和沙堤对面的rì伪军一顿猛揍，直揍得rì伪军丢下无数具尸体，像cháo水般退回去。原来，张治举望远镜发现沙堤阵地吃紧，立即令武峰、连云立率队增援，这样才将rì伪军压下去。rì伪军退去后，沈清带领大家急忙将死伤的队员转移开，清点人数后，才知一、二队队员们已死伤过半。杨力和钱枫率领镇守“老虎嘴”的三、四队，因为藏在“老虎嘴”内，上边有崖石遮挡，飞来的炮弹和手榴弹被挡住，落下的石块、弹片反而帮了大家的忙，把冲过来的rì伪军砸死砸伤了不少，“老虎嘴”下边又有丈余高的陡坎，当rì伪军冲到“老虎嘴”前时，一时又难以爬上去，成了队员们打击对象，在密集的手榴弹中，丢下了一大片尸体，转而攻向沙堤阵地去了，所以伤亡较少。
沈清回到石洞和石缝内后，钱兰兰一见吓得花容失sè，尖叫着奔过去察看伤情，发现只伤了一层皮，心才放下来，亲自拿来药给沈清清洗和包扎。此时，沈泉忙的晕头转向，医疗队人员已经不够用，兰菊带领女子队队员已上手，用食盐水和高度烈酒，给伤员清洗伤口，因为疼痛，石洞内此起彼伏的惨叫声不绝入耳。这时，阵地上长短枪陡然又爆响起来，同时夹杂着呼喊声。张治拿着望远镜观察时，发现狡猾的rì军这次并没有开炮，大队人马悄无声息地攻了过来，便立即让钱枫带三、四队进入原阵地，因一、二队伤亡大，令乔一明带五、六队接替，考虑到安全问题，把沈清和杨力留了下来。四个队在钱枫和乔一明的带领下，纷纷从石洞和石缝里钻出来，刚想进入阵地，没想到敌军阵地上的大炮却猛轰过来，炮弹在石洞和石缝前遍地开花，炸得石头、泥土四溅，冲在前面的几名队员被炸飞上了天，后边的队员被逼得又退到石洞和石缝内。张治见这次敌军进攻改变了方式，急令陈志坚开炮拦截敌军。“老虎嘴”山上的娄宽义，也发现山下敌情动向，在山上指挥炮兵向敌军劈头盖脑一顿猛轰。
沈清拿着望远镜，发现成百上千的rì伪军，狂热地冒着炮火，发出响彻云霄的呐喊声，冒死向沙堤阵地冲过来。阵地上的几名队员吼叫着，拼死向敌军猛烈开火，但是，无法阻止cháo水般扑过来的敌军，有些rì军已经从交叉火力的空隙间爬上了沙堤。
“绝不能让狗rì的上到沙堤！弟兄们，给我杀啊！”沈清见rì军已爬上了沙堤阵地，知道情况万分危急，顾不了许多，钻出石洞，大喝一声冒着炮火冲向沙堤阵地。
钱兰兰见沈清冲了出去，立即娇喝了一声，带着部分女子队队员紧紧跟在沈清身后，冲向敌群。这时，乔一明带着五、六队队员也跟在身后杀向沙堤阵地。好在敌军炮兵怕伤到自己人，此时炮火已延伸shè击，队员们钻出石洞和石缝后，炮弹落在身后，没有伤到人。队伍冲进了敌群，与rì伪军展开了白刃战。rì伪军没想到这支杂牌队伍反击速度这么快，且异常勇猛无畏，纷纷手持大刀掩杀过来，rì军急忙卸下枪弹，挺刺刀迎战。到底是男人，五、六队队员虽然跟在女队身后，快要与敌军接触时却冲到了前边，此时，队员们在女人们的面前，忘了怯弱、生死，都嗷嗷叫着，挥舞着用大刀、刺刀、枪托，甚至拳头节节推进，一下把刚翻上沙堤的rì伪军又赶到了沙堤边，这时，男队后边的女队队员手中短枪发挥了近战优势，各自向沙堤边沿上的rì伪军一阵猛shè，一下将攻上来的rì伪军压下了沙堤下。但是，rì军凭借人数多和不怕死的jīng神，后续队伍一队接一队地踏着战友们的尸体，冒着密集的子弹和硝烟炮火，不躲不闪，杀声震天地跳下壕沟，向沙堤面上攻击。立足未稳的队员们各自选择位置进行还击，由于火力配置不均，火力弱的几个地方又被突破，沈清立即令身旁的郝俊和苏海天分兵堵截，正在混战中，双方人都感到头顶上一声yīn森森的令人毛骨悚然的闷声长嚎，有人不由向声音方向瞟了一眼，却见一人背上背着一人，左手拿刀，右手持短枪，飞身上到了沙堤上的一根木桩上，跟着回身一声低声长嚎，身子一弓，脚在木桩上一用力，展开双臂像一只大鹏般飘过壕沟，身后一匹枣红马和一黄一黑两条犬也跟身越过了壕沟。
“沈铁！回来，回来！”沈清一眼就认出来是铁黑子，见铁黑子从沙堤上闯过了壕沟，没入了敌群中，眼睛都急绿了，慌忙高声呼喊。
其实，队伍藏在石洞和石缝中时，铁黑子靠着石壁坐在地上，抱着珍珍的尸体，脸贴着脸痴痴呆呆，对周围发生的一切事不闻不问，只有当卧在他身旁的两条犬和站在身旁的那匹枣红马，有时候乱动时，他才会腾出一只手，放在它们头上、身上或腿脚上，让它们安静，这时候才知道他还存在意识。队员们因为怕他，离他远远的不敢接近，只有沈清、沈泉兄弟和南山、雷公寨起事的老人手敢接近他，给他说话，有天没头地安慰。有时候他似很清醒，给他说话时能见到他面部抽筋和双眼转动，有时候又很木讷，眼睛瞪得大大的瞅着珍珍的脸，似一尊雕像一动不动，不管别人说什么，都没有一丝反应。只是不准任何人动珍珍，哪怕就是摸一下，他也会做出激烈的反应，大家没法，只有由着他。沈清也没有办法，战前只有吩咐轻伤中的罗炳chūn，带两名jǐng卫队队员不离他左右，看护着他。当沈清负伤进洞时，他第一反应是抱着珍珍忽地一头站起来，老远盯着沈清看，当知道沈清仅仅是擦破一点皮时，他又坐下，不理不问。当沈清再次带队冲出去时，他突然起身将斜挎在身上的箭壶和弩摘下来，取下三支箭，压在弩中，接着将箭壶和弩挎在珍珍的尸体上，然后又在珍珍的脸上亲了一口，把珍珍捆在自己的背上。罗炳chūn和两个jǐng卫队队员见了，不知道他要干啥，因为他同样的怪异的举动太多，所以也就没有放在心上。一切准备好后，他一手握着大刀，一手拿着短枪，抬脚就往洞外走去，两个队员看见他要出去，急忙堵在洞口阻止，他低头望也不望，右手用短枪一隔一推，左手用刀背一拍，一下将两个队员撂倒在地，两个队员倒地后急忙高声呼喊，罗炳chūn见了大叫道：“六弟，不准出去！”接着合身扑过来想抱住他，但因腿伤行动不方便，又离得远，等奋力扑过来时已经迟了。铁黑子长啸一声，早纵出了洞口，一路“嚯嚯”低沉呼叫着，闯进了阵地，砍瓜切菜般把一路刚刚爬上沙堤的rì伪军砍倒在地，一声低闷长啸纵上木桩，飘向壕沟对面。在他身后的两名jǐng卫队队员、一黄一黑两条犬和枣红马，也跟身闯过了壕沟，各自发出各自的吼叫声，紧紧护卫在他左右。
罗炳chūn也一瘸一拐大呼小叫地冲上了沙堤，正好离兰月不远，兰月一刀将身旁一个伪军劈倒，急速转身伸手将罗炳chūn的衣服抓住，用力一拖将其拖倒，高声怒骂道：“你个狗rì的，不要命了啊？”
罗炳chūn翻身从地上爬起来，急道：“六弟，他……”话还没有说完，见一个rì军挺着刺刀向兰月背后扎来，恰巧被看见，罗炳chūn情急中丢下刀，腾出手抓住兰月的手，猛力把兰月拉趴在地，抬手一枪将这rì军撂倒在地，跟着连连向rì伪军shè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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