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既然号为“无尾壁虎”,趁夜到双洞寨去给钱少爷他们传个话行吗?”沈清问李刚。
“这个还是有把握的。虽然洞周围悬崖峭壁,但我徒手攀爬过多次。我本来就练的这功夫。”李刚满口答道。
“好,太好了!”沈清大喜。
“传啥话呢?”李刚不解地问。
“就说我们五沟坝的兄弟们都来了,正在想办法解救他们,在我们战斗没打响之前,不管多少天,要坚决守住寨子,一定要沉着应对,不要盲目突围。一旦我们打响,不管寨下小路上堵截多少官兵,都要奋力冲下山与我们汇合。”
“这没问题,保证能把话传到。”
“我想,我们来个围魏救赵。现在zhèng fǔ军全力攻击双洞寨,这会儿城里兵力应该很空虚。再就是他们以为把我们全部围困在双洞寨内,防备必会松弛,这时我们进城发动突然袭击,就会事半功倍,有把握解救出被捕的李管家和弟兄们,说不定还能抓住张县长。如果抓住了张县长,就抓住了官军的命门,能以他要挟官军,叫他们乖乖滚回去,毫不费力地解救双洞寨之围。错过了这个机会,再难寻找到这种机会。”沈清见大家轻声叫好,接着又说:“我今晚带马队去,乔队长带领余下的兄弟就隐蔽在这,等我们回来了再说,不要轻举妄动。如果寨子实在守不住,请李刚兄弟告诉钱少爷,他们可从洞内放烟示jǐng,乔队长你们看到了这种情况,不管我们在不在都要想办法营救。打法最好按我刚才安排好的方法,你带二中队到对面山往下打,四弟炳chūn带三中队从这边山往下整。你这里留下两匹马,遇到紧急情况,让传令兵快速通知我们,我们马队快,能随时回援。哦,我要把沈铁和张士敏、李不仁、肖森生、刘运达带上,他们各自身怀绝技,进城能用的上。他们几人没有马,把马队兄弟换下几人,把马让给他们,便于大家统一行动。”
安排毕后,大家按计划准备去了。
“沈队长,我们做啥?大家都有事做,为啥不给我们安排?”钱兰兰见没有自己的份,急着追问。
“嘻嘻,你们女孩儿家,能做啥?”罗炳chūn窃笑着轻声说。
“你们别大象看蝎子,只知自己庞大,不知别人厉害。上了战场,我们不一定比你们差,不信试试。”钱兰兰红着脸说。
“知道你们厉害,进城?你们体弱,不方便,英雄难有用武之地。这样吧,你们随乔队长他们行动吧。”沈清一笑说。
“我这些丫头个个都身怀绝技,为啥不叫我们进城?”钱兰兰气呼呼地问。
“不方便嘛。你们女孩儿……”
“别在那女孩儿长女孩儿短的,我只问你,城里你们熟吗?张县长住啥地方,监狱在啥地方,内部啥情况你们清楚吗?”沈清话还没有说完,钱兰兰打断他的话问。
“这……嗯,是问题。”沈清点了点头说。
“我们知道。”钱兰兰骄傲地仰起头,大声说。
“好吧,看来只有让你们跟着去。”沈清妥协了。
“大象是大象,蝎子是蝎子,各自有各自作用,你咧着喇叭嘴笑啥?”兰月见罗炳chūn窃笑,不服气地问。
“你不要我大声说话,哦,轻声笑笑也不行吗,想憋死我呀?”罗炳chūn辩道。
“就不行,你那笑声有轻视的味道。”兰月说。
“轻视?我可没敢轻视。嘻嘻,只是担心嫩包谷杆儿当竹子用。”
“你是啥意思?”
“没啥意思。”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小声争起来。
“你们两人吃饱了撑的慌是不是?争些没油盐话,感情是相互调戏?”沈泉没好气地说。
两人听后,才相互瞪着对方哑了声。
走前,沈清让李刚详细介绍了张县长住宅位置和大门周围特点。为防止在路途遇到官兵,马队绕道到达县城北坡,大家先把马藏在树林里,此时已是下半夜了。稍微休息后,沈清令钱兰兰带李不仁、张士敏、肖森生、丫鬟们和十名队员,袭击张县长住宅,自己带余下队员袭击监狱,解救李管家等人,安排好后同时行动。
夜很寂静,城里城外很少见着灯,只有偶尔大、小狗狼般长嚎声和猫头鹰“呱呱呱呱”没有后音的啼叫声,给夜晚增添了几分恐怖sè彩。经过昨晚和白天的折腾,惊骇、劳累过度了的县城人,今夜都深沉地进入梦中,连为数不多值班的官兵、jǐng察、团丁,抱着枪械或靠、或坐着打盹儿,就算相互追逐的野狗、野猫,从身旁蹿过,也懒得抬一下眼皮看一下。两行人影借着昏暗的月光,分别爬上城墙翻进城里,没有谁注意,也没有谁知道。
钱兰兰带队直奔张县长家。张县长住宅坐西向东,大门面向街道,左右全是顺街而建的两层高的房屋,大门开在第一层,院内成全封闭,院落在铺面房后,黑漆大门无丝缝隙。大家到后,肖森生用薄刀在门扇上摸索了半天,也没能把刀插入门内把门闩拨开,李不仁也找了几处地方想爬上房,但家家屋檐都宽,攀上屋檐木挑上身子却够不上房顶,试着推了几家二楼窗子,但都不是揭窗,打不开,只有回到地面。大家折腾了半天扔无法进入,都急得团团转,特别是钱兰兰心中更急,第一次跟沈清出来执行任务,遇到这种事不好交差不说,主要是家中一连串发生的惨案,都是因这个张县长而起,他是杀父毁家的主谋,这一次是绝佳报仇时候,错过这个机会,也许再难找到机会,所以暗下决心一定要成功。李不仁见新街这边难进入,想起李刚说过从天窗进入的事,主动要求自己从巷道绕道城壕设法上房顶,翻进院落再打开大门放大家进入,钱兰兰听后当然同意。李不仁独自绕到西城壕,找到一处院墙翻上去,从院墙上纵上房顶,又从房顶找到张县长家天窗钻了进去,然后悄无声息地下到院子里,又蹑手蹑脚地溜到大门洞内,见门洞两侧一边四个团丁抱着枪坐在凳子上正在酣睡,便悄悄移开顶门杠子把门闩拨开,打开了大门。钱兰兰见大门打开,立即带领大伙一窝蜂涌入,门洞内的团丁稀里糊涂被缴了械。大家把门洞内团丁收拾后,钱兰兰派了四名队员看守,带领余下人轻轻摸到院内,院内大灯大亮却悄无声息,钱兰兰比了个手势,让李不仁带领队员清理院内房屋的其他人,自己和肖森生带领丫鬟上二楼抓张县长。当她带领丫鬟们刚上到二楼,却被守在走廊的四个团丁中的一名发现,正要举枪shè击,肖森生眼尖发现,手一扬,飞刀脱手而出,把那团丁shè了个倒栽葱栽下楼去,随着“啊”地惨叫和“噗通”一声坠地声,整个楼内的人都惊醒了。说时迟那时快,肖森生合身扑上楼,一飞刀将另一团丁shè倒,兰草、兰香扑上前用枪顶住了其他两个团丁,钱兰兰带着兰菊、兰月、兰香、张圆圆直扑二楼大厅。兰月身强力壮,一下将大厅门撞了个对开,大家跟身进入大厅,却见厅内左右两道内门紧闭,兰菊走到左侧内门前,对着门就是一脚,但门没有开,兰香、张圆圆过来帮忙,三人齐用肩撞,才把门撞开,三人闪身进入室内,灯光下,发现一妇人和两个丫鬟拥着一个婴儿在床上缩成一团,并不见张县长。这边,兰月一脚把门踢开,同钱兰兰冲进室内,灯光下却见一个妇人一丝不挂坐在床沿,右手腕上套着一条铁链,铁链的另一头锁在床头墙上的铁环上。那妇人见钱兰兰和兰月破门而入,愣了一下,接着指着一个大衣柜大声喊道:“姓张的在柜子里,小心,他手上有枪!”钱兰兰和兰月听到提楚,就势一滚一蹿,蹿到大柜跟前的高低柜后,用枪指着大柜。
“滚出来!”钱兰兰一声娇喝。
“不出来乱枪打死你!”兰月也大声吼叫。
“我出来,我出来,别开枪。”张县长见大势已去,推开柜门先把一只枪丢在地上,然后仅穿了条裤衩走出来。
钱兰兰见了背过脸,兰月却走过去从地上捡起手枪,又在张县长的屁股上踢了一脚,吼道:“滚过去把衣服穿好!”
张县长乖乖走到床边,从床边的椅子上拿起自己的衣服,大家这时都没有想到,那光身子妇人突然长嚎一声,向前一扑双手抓住了张县长的长头发,张嘴狠命一口咬住其肩头,猛劲一口扯下一大块肉。张县长一声惨叫,回身一脚将那妇人踹到在地,用力挣脱妇人双手,抱着衣服逃到了一边。钱兰兰过去扶起那妇人,那妇人起来后一把抱住钱兰兰,泣道:“兰兰,救我!”
钱兰兰吃一惊,不知道为啥这妇人竟然能认到自己,便伸手拨开遮住妇人秀脸的长发,仔细辨认,才认出是初中同学邹芳芳,不由更是差异,问道:“我的天,芳芳,咋是你?”
“这猪狗,前年害死了我们全家,设计霸占了我,还让我生下了孽种。”邹芳芳泣不成声。
“我可是真心喜欢你的,虽然强占了你,我没有对你不好。”张县长穿好衣服辩道。
钱兰兰听了大怒,一把推开邹芳芳,走过去扬手就给张县长几个耳光,打得张县长双眼金星直冒,急忙避到墙角抱头蹲下。钱兰兰还不解气,几脚将他踢倒在地,这才娇声骂道:“有你这么喜欢人的吗?她不是畜生,由不得你胡作非为。把这狗官绑了!”
张县长倒在地上再不敢吭声。这时,兰月找了根绳子过来,把他捆成了粽子般丢在地上。钱兰兰经邹芳芳提示,从抽屉里找出了一串钥匙,把邹芳芳手上铁链打开,邹芳芳挣脱铁链后,光着身子跑上前对着地上的张县长又是几脚尖踢去,直踢得张县长杀猪般嚎叫,才回身找衣服穿在身上。这时,兰菊等人把两个丫鬟和那妇人押过来,其中一个丫鬟抱着婴儿过来交到邹芳芳手中,怯怯地道:“太太,少爷还是交给你把。”
邹芳芳接过孩子,脸上由红转青,只见她把脸紧紧贴在孩子脸上许久,然后亲了又亲,忽然把孩子高高举起。张县长躺在地上惊叫道:“不可,他也是你的孩子!”话还没有落音,只听到“噗”的一声闷响,那孩子在邹芳芳手中脱手飞出,一下砸在墙上弹回地上翻了两翻,哼都没有哼一声就断气了。张县长“天啊”大叫一声晕过去了,邹芳芳也“哇”地一声倒在地上晕过去了。
原来,这座大院是邹芳芳家的。邹芳芳的父亲邹江是一个jīng明的商人,与前几届县长关系都处理的相当好,张县长上任后,邹江为了拉上这个关系,通过老熟人罗秘书长把张县长请到家吃饭,酒宴毕,张县长上厕所时,无意在后花园遇到采摘月季花的邹芳芳,当时就被邹芳芳的美貌迷住。邹芳芳个头较高,身材较胖,五官端正,皮肤细腻,有贵妃之丰韵,昭君之美,很漂亮。为了能见到邹芳芳,张县长常常有事无事邀约罗秘书长到邹家闲聊。罗秘书长明白张县长的心思,但知道他是有妻室的人,而邹江给自己关系又好,便假装不知。有一天,二人到邹家饮酒作乐到半夜回来时,路途,张县长决心纳邹芳芳为妾的想法讲了,并要罗秘书长从中穿针引线,罗秘书长不好拒绝,后来当着邹江的面旁敲侧击地提出这事。但是,邹江知道张县长是有家室之人,不想自己爱女去给人家做小,又嫌张县长家远在江浙,在陕西无产业,这种人似天上飞絮漂浮不定,跟着他谁放心?加之邹芳芳自小许了石泉大户郑大福的儿子,现在不可能毁约,所以就一口回绝了。罗秘书长只好把邹江拒绝之意委婉地告诉了张县长,但张县长并不死心,继续想办法。邹江知道张县长心思后,表面上热情,但心中冷淡了许多,但生意人在动荡年代总想有个靠山,免得遭受敲诈,招来横祸。见张县长举止文雅,谈吐流利,对人客气,总以为他是好人,所以并没有断了联系,常拿些钱财进行敷衍搪塞,保持往来关系。
张县长见罗秘书长与邹家关系暧昧,知道指望不住事,想到罗局长点子多,便找来罗局长商量此事。罗局长为jǐng察局经费的事正与主管副县长拔弩相向,关系紧张,这时见张县长为私事主动找到自己,心中窃喜。他知道,只要把这件事办好,今后就成了张县长的体己人,要得到照顾不是啥难事,所以一口答应,还保证把这事办成。
没有多久,武汉、安康好几个客商找到邹江,要出高价收购生丝,邹江打听到武汉生丝价暴涨,见有利可图,答应给一位财大气粗的并交了定金的武汉商供货,同时将全县的生丝全端了,资金不足就在几家富商手中拿了高利贷,生丝收齐后,按时将生丝运到汉江池河口码头。这池河码头,在石泉池河镇下游汉江边,离汉yīn有三、四十里山路,虽然只有一些零散住户,但这里是汉yīn县城通过汉江向外运输货物的唯一码头,所以,很多汉yīn商家在这码头建有仓库、货站,转运往来货物。邹江也不例外,这码头也建有仓库,收购的生丝全部转运到了码头仓库,为了保正这批货的安全,还高价在汉yīn民团请了二十余名团丁守卫。正在这当口,一条大货船从汉中空船回武汉时,停靠在码头主动上岸联系货运,正好邹家生丝已备齐准备外运,相互议价后就装船,船装好后,邹江令儿子邹强同五名下人亲自上船押运。当船第二天夜晚下行至旬阳境内时,船上水手突然翻脸,杀死了邹强和四名下人,抢了生丝。其中一名叫秦天柱的下人,长得高大结实,很机灵,又会游泳,搏斗中夺了一把刀,连连痛死了三名水手,跳江后拾回了一条命,六、七天后,秦天柱才回到汉yīn报信。当邹江夫妇获知儿子被害,生丝被抢,如五雷轰顶,本身有病又悲愤过度的妻子当时就撒手人间。
债主知道邹家出了事后,纷纷来逼债,邹江无法只有变卖家产,但又远远不够,无赖,一方面变卖房屋抵债,一方面通知郑家早rì完婚,打算把邹芳芳嫁出去后远走他乡。郑家本想伸出援手,但见亲家外欠太大,单靠自家援助仍然无法保住邹家家产,就放弃了援助,只是同意提前完婚。迎亲那天,邹江亲自送女到石泉,当迎亲队伍到达汉yīn与石泉县交界处时,不防从山上树林冲出一大股土匪,开枪击毙了邹江及多人,又抢走了邹芳芳。后来张县长了解到这次作案是黄大麻子所为,便亲自带队解救出了邹芳芳。因郑家嫌弃邹芳芳被土匪所掳,身子不净,毁了婚约,邹芳芳无赖,只有听从张县长的安排。
张县长其实对邹芳芳很好,为了邹芳芳心安,主动把她家的房屋赎回来不说,还把她家欠下的外债清还完。邹芳芳此时再也无法拒绝张县长的要求,只有接受一切。完婚后,两人关系一直很好,相互间非常体贴恩爱。张县长膝下已有三女,做梦都想得到一个儿子,邹芳芳也很争气,果真生下了个胖小子,此后,张县长更是把邹芳芳当成掌上明珠,凡事百依百顺,时时带她骑马打枪,城里城外游玩。李管家被抓的那晚,邹芳芳见丈夫很晚没有回家,因传言县城闹匪,担心丈夫安全,加之家离zhèng fǔ大院近,便带着几个团丁和两个丫鬟去找丈夫。守卫zhèng fǔ大院的团丁,见是县长夫人,自然放行。到丈夫办公院子,她令团丁和丫鬟在门口等着,自己推门进室。张县长办公室是个套房,外间是办公室,里间是休息室。邹芳芳进办公室却没有见到人,只听到里间休息室内有人讲话,她觉得奇怪,走过去通过门缝窥视,却发现与丈夫讲话的正是杀父劫己的土匪黄大麻子,通过他们的谈话,才知生丝被抢,父、兄被害,自己被劫,都是丈夫伙同罗局长、黄大麻子干的,当晚黄大麻子来是问丈夫索要所劫生丝销售后部分余款。邹芳芳听了后,犹如晴天霹雳,此时,她才看清丈夫蛇蝎心肠,本来她xìng子暴烈,眼前的事实让她难以控制和忍受,愤怒中,她转身跑出办公室从一家丁手中夺过长枪,转身又冲进办公室,一脚踹开内室门,端枪对着黄大麻子就是一枪,毫无准备的黄大麻子胸膛中弹,一命呜呼。她接着推弹上膛,张县长见不妙,合身扑上去连枪带人抱住,把她按翻在地。她破口大骂,奋力挣扎,这时,跟进来的团丁合力才制服了她,她被大家抬回家后,就被张县长用一条铁链锁在了床边。但她无时不刻都想到报仇,包括自己的儿子都在复仇计划之中,她知道儿子是丈夫的命根子。一rì,丫鬟把儿子送来喂nǎi时,她接过儿子趁丫鬟出门不备,突然把儿子放在床上,双手卡住了儿子脖子,不防被另一进门送饭的丫鬟发现,扑上来抱住了她滚在地上,又拼命呼救,儿子才没有遭害。自此后,张县长不敢再让她接触儿子,找来了nǎi妈和两个丫鬟把他们安置在大厅左侧房间里。为防自己遭到袭击,把床周围的硬物都收拾得远远的,又问罗局长要了一副手铐,上床睡觉时,把邹芳芳的左手靠在床头,使她双手失去zì yóu,然后再玩弄她,让她生不如死。
钱兰兰让兰菊把邹芳芳救醒,又令人把张县长抬下楼,自己同兰月扶着邹芳芳跟在后边。下楼后,李不仁带领大家已把一楼的男丁、丫鬟、婆子、团丁集中在了院子里。李不仁见钱兰兰下来,把人全部交给钱兰兰处理,自己带了两个队员进屋打劫财物,钱兰兰见了,碍于邹芳芳的面子进行阻止。但邹芳芳明白,不管今后张县长是什么结果,自己在汉yīn县城难继续呆下去,唯一的出路是同钱兰兰上山入伙,便决定把这个家毁了。钱兰兰没法,只有让李不仁带人把金银珠宝等值钱物收了,其他物件由邹芳芳做主分给下人。正在忙碌中,沈清带领大队人马进院子来了,大家见双方成功,都毫发无损,心中自然大喜。李管家见到了钱兰兰,更是老泪纵横,钱兰兰也扑过去抱住李管家哭出了声。
原来沈清这头更顺利。他带人到达监狱大门伏下后,准备越墙进入,这时,刘运达运力听出有几名jǐng察从狱内向监狱大门口走来,立即悄声提醒沈清,沈清便让大家埋伏在大门两旁见机行动,当监狱大门打开后,沈清带领大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进去,将几名jǐng察制服。接着,大家冲进高围墙外狱jǐng值班大院,值班室四名值班狱jǐng还没有明白怎么回事,就被擒获,宿舍十余名看守jǐng察也被大家从被子里拖出来。铁黑子带人从高围墙外的砖梯上爬到到米宽的围墙上,将两名挎枪值班的狱jǐng抓获。通过审讯,大家才知准备出大门的几名jǐng察是大案队的办案人员,加班审讯冯志包一干人后,准备回去休息睡觉。jǐng察局内侦缉队、经侦队、治安队、巡逻队都随罗局长到双洞寨去剿匪去了,局里只有祁副局长带了十余名杂务人员值班。沈清知道监狱大门与jǐng察局大门相距不到五十米,监狱东侧院墙与jǐng察局大院西侧院墙为同一院墙。他担心这边动作大了,惊动了jǐng察局那边人,出现失误不好,决心一不做二不休,让铁黑子带领十余名队员守在监狱内,自己带领余下队员去端jǐng察局老窝。沈清押着刚抓获的大案队队员喊开jǐng察局大门,毫不费力地抓住了祁副局长和值班人员,并从弹药库内缴获少量枪支、十余箱长、短枪子弹,二十余箱手榴弹和一张中国地形图、一张陕西省地图。事后,他让队员和被俘jǐng察每人扛上一箱弹药回到监狱,自己带上地图随后跟上。
Copyright 2021宝石小说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