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仨推杯换盏,喝得过瘾吃得痛快甚是畅快!
几杯酒下肚,丁小胆想起昔rì此地与大哥陈公、二哥田禾在此相遇,那仿佛昨rì之事,可弹指间,大哥看破红尘出家,二哥为救自己而yīn阳两隔。
这真是“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
时光如水,物是人非。斯人已去,难期难追。
丁小胆想起昨rì的种种,历历在目,不禁唏嘘感慨不已。
又想到田二哥鬼魂还在水深火热之中饱受折磨,更是痛不堪言,恨不能马上夜半,闯入汴城城隍庙,问个是非曲直水落石出。
黑无常早就瞧出丁小胆心不在焉的样子,就频频与丁小胆碰杯饮酒,直夸此酒痛快过瘾。
丁小胆正闷闷不乐地饮酒,却听见邻桌的甲客人说道:“大家看见了吗,就是老子英雄儿好汉嘛。原来咱汴城是朱老爷的,人家朱老爷的公子也不差啊,年纪轻轻就混成现在牛县令的师爷了。”
“哼!什么师爷,我看就是瞎胡闹的师爷!还不是牛县令是他的舅舅嘛。”乙食客十二分不服气地反驳道。
甲食客道:“你就是吃不了葡萄说葡萄酸,纯粹是嫉妒人家。就算是朱公子沾了他舅舅的光,可鬼知道牛县令沾了朱县令多大的光;这大酒楼的新主人张旺,那也是子承父业,把这偌大的酒楼打理得井井有条,生意红红火火蒸蒸rì上。”
丙食客道:“你拿了他们多少银子的好处,今天怎么净替他们舔屁股说好话?那难道忘记了,这酒楼是张兴从人家老李家那儿巧取豪夺来的。再者说朱县令与张兴也被受他们欺凌的仇家取了xìng命。”
丙食客说完,伸出食指放在嘴唇上“嘘――”地吹了一下,朝楼上努努嘴,别的食客不吱声了,低头饮酒吃菜。
丁小胆听了邻桌食客的话,愈发愤愤不平起来,心道:“哼!老子鱼肉百姓,儿子再接再厉。真是‘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挖洞’。”
丁小胆气愤地猛饮一大口酒,呛得咳嗽起来。
黑白无常劝丁小胆慢饮莫慌。
丁小胆漫无目的地四下张望,发现小二在不停地向二楼端菜送酒,忙得不亦乐乎。
丁小胆朝下楼来的小二招招手,小二赶紧过来道:“客官还有什么吩咐?”
丁小胆道:“二楼不是做道场吗?怎么还看你一直去楼上送酒菜呢?”
黑无常也放下酒杯,道:“是啊,小二,快给我们说说。”
言毕,把一锭银子塞到小二手中。
立刻,小二笑容灿烂如花,道:“大爷,不瞒您说,朱公子与张旺在二楼还宴请了牛县令。”
白无常道:“楼上不是做道场吗?怎么还有宴请?”
小二压低声音道:“听说他们今晚有要事相商,所以能少一人知道就少一人知道为好。”
丁小胆听至此,心中暗道:“肯定又密谋合计陷害哪家了。不行,此事我不知道还则罢了;既然我知道了,就要管上一管。可是我怎么接近二楼雅间呢?”
丁小胆盯着小二思索片刻,微微一笑,伏在小二耳边低语几句。
小二听罢,面露难sè,连连摇头。
丁小胆把一块沉甸甸的金元宝放在小二的手中,小二低头瞧瞧手中的金元宝,闭眼想了一会儿,长舒一口气,使劲地点了点头。
丁小胆在黑白无常耳边低语几句,黑白哥俩默许地点点头。
丁小胆转身跟在小二的身后去了后边的厨房。
工夫不大,只见小二搬着一坛“醉唐明月”酒,向楼上走去。
小二经过一楼时,还冲抬头观望的黑白无常眨眨眼睛,微微一笑。
黑无常向小二竖起大拇指,举杯一饮而尽;白无常则一直在无声地咧着大嘴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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