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自己解救了这么多女红军,剑鸣心中稍许宽慰了些。
一名四十来岁的男军医从手术室里走出来,跟黄团长和女政委报告后,回头对剑鸣解释说:“是背部中枪,穿胸而过,幸好没有伤及肺叶。血止住了,暂没啥大碍,不过需要静养一段时间。伤员在这里由我们照顾,放心好了,你们都先回去休息吧!”
黄团长与女政委也一同给宽慰了,介绍说科考队的都是在这县城里。剑鸣等道谢后离开了红军医院,赶去与科考队众人会合。
西路红军是在永昌、山丹县建立了红sè革命根据地,耿助理带领的科考队员在这里受到了特别关照,单独借住在一处大院并配给有特殊的伙食供应。别后重逢自是欢喜异常,队员们亲热无状,嬉闹着直到后半夜大院里才安静下来。科考队的汽车就停在院门外,剑鸣夜间悄然查看过了,原先的那几箱炸药还在。看这红军军纪严明,对百姓财货秋毫无犯,果然名不虚传。
科考队原计划是要去往张掖城,但马家军已将永昌和山丹这两座县城给团团包围,阻住了与外界的交往,而伍培又在养病,队伍就先停顿下来休整。郝教授也是难得空暇,和耿助理一起抓紧研究着从凉州城西夏碑上寻来的文字。只是放纵了四名学生,一个个像是屁股下着了火般急辣辣地往街上跑,跟这里年轻的红军战士们打得火热,热情地帮助组织集会、开展宣传和看顾伤员等工作。
这rì中午剑鸣、贼猴和伍全三人又一起去县城文庙探望伍培。伍培伤口好了很多,只是身体还有些虚弱。看被改做养护病房的殿宇内挤满了伤病员,简单地说了些话语,剑鸣和贼猴就先行告退。拐过一处院墙来到文昌阁殿前,剑鸣一眼就看见那名酷似罗卿的女红军战士出现在殿门悬挂红十字的布帘处。
女战士也发现了二人,高兴地跑过来问道:“你们俩怎么在这里?是有战友受伤了么?”女子飞快地说着,两只美丽的大眼睛泛着欢喜。
“是一个伙计中了枪,现在已经好些了。你咋在这里的,是护士么?”看女子正端着一盘手术器具,剑鸣问道。
“我是红军西路军前进剧团的。这里缺人手,就过来帮忙了。上次谢谢你们了!”女子愉快地说着,清脆的话语中泛着南方女子特有的糯甜音调,如莺歌般煞是好听。
“你是…”剑鸣正要询问,一阵急促地声响打断了话语,一队红军战士抬着几具担架急匆匆地向大殿这边跑来。
“是有伤员来了,我要去忙了。再见!”女子对剑鸣歉意地说道,说着就向殿内跑去。
“嗨,你叫什么名字?”剑鸣突然想起自己还不知道她的姓名。
“刘芳歌,快拿手术钳来,欧阳大夫要动手术了。”一名女红军在大殿掀起红十字布帘,对女子叫道。
女子扭头冲剑鸣笑了笑,调皮地吐了吐舌头,在张开的帘角处跳进了殿内。
剑鸣和贼猴相视一笑,转身向庙外走去。
正经过庙门,却被一个声音给叫住。剑鸣扭头一看,迎面走进来一名女红军。
女红军大方地伸出右手自我介绍道:“你好,我叫王秀青,跟刘芳歌是一起的战友。”
“原来是你。”这是那rì跟刘芳歌一起被马家军围困,自己将缴获的马缰绳塞给的那名女红军。剑鸣这才忆起。
“是啊!难道你是忘记了?”女红军似三十来岁,身形高大,脸上却慈眉善目,很是宽厚气度。
剑鸣忙不迭地道歉说:“你好。那天是有些匆忙了。”
“你以前认识刘芳歌?”女红军微笑着问道。
“不,刚认识的。”剑鸣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哦?她可是我们红军的‘小百灵’啊!我们前进剧团如果没有她,就没有主唱了。我们的红军战士们可喜欢她了,都很喜欢听她唱的歌。所以,很感谢你能救她出来,也谢谢你们救了我。”女红军热情地介绍道。
“是吗?我们啥时候能够听到她唱歌呢?”贼猴一旁笑着问。
“十二月五rì我们在县城大广场有庆祝演出,到时候你们就能听到了。”庙门口又进来两副担架,女红军连忙挥手告别。
看着这里女护士们忙碌的身影,剑鸣脑海中不禁浮现着罗卿洁白的影像,心底泛起一丝忧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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