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视线稍微转远一点。
山本一郎按照幕府将军德川家燕的指示,委派了自己的得力部将吉野广次,亲送忍法帖至独川县甲伊两贺忍者村,敬邀两村参事于十月初在古桥屋相会,共同商议组建忍者军之事。
古桥屋地处独川县中谷,原本是幕府将军德川家燕的旧宅。德川家燕平定其他诸侯后,就把府邸迁到了关内平原,古桥屋因此留做了公馆。俗话说一方水土养一方人,独川县地处三道府中间,是整个北洲国最混乱的地区。县里人人尚武,民风十分彪悍。
山本一郎忙完手头上的军务,九月末就来到了古桥屋。正巧这个时候部将吉野广次送完信,也返回了古桥屋。吉野询问侍女,得知山本一郎正在后院品茶,他便急冲冲的前往后院并报回信。
山本一郎见吉野到来,平声说道:“吉野君!坐下来喝杯茶定定神。”
吉野伏膝坐下,慢品清茶:“看来将军对茶道似乎也有独到的见解。”
山本一郎笑道:“见解谈不上,我一直认为品茶如品战事,急温急火是打不了胜仗的!吉野君,交代给你的事办得怎么样?”
“我已按照将军阁下的要求,亲自将信函送到了两村参事的手中,请将军放心。”
山本叮嘱道:“很好!这个计划对我们来说很重要,你一定要尽心做好!”
“是!”吉野隐忧的说道,“甲伊两贺的忍者都是些流民(身份最低微的一类人),为了将军的安全,我认为应该派重兵前来,把守古桥屋,以防万一!”
“吉野君难道忘了你我的出身么?惠国有一句话讲‘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我认为很有道理。”
“将军教训的极是!”吉野从怀中摸出一块白玉,双手呈上道,“卑职回来时路过了将军的家乡,这是织井夫人让我转交给您的玉佩,织井夫人在不久前过世了。”
山本一郎接过白玉,紧紧握在手心,抬头看了看夕阳的余辉,心里若有所思。
横穿后院的小溪,从不停下欢快的脚步,栖在秃秃树枝上的咕鹄鸟,却形单影只。山本望着这些景sè,许久才缓过神。“吉野君,能陪我喝一杯么?”
“卑职义不容辞!”
二人忽来酒意,慢步离开后院。原本倚在溪边的假石变化出一人影,水流中也涌出一人形,树上的鸟儿飞落幻化成一个人。三人聚拢,一人开口道:“谁先拿到那块玉,谁就获胜!”
十月初,甲贺村参事古田一剑川老者,伊贺村参事小泽菊静婆婆,各带着弟子三人,快马来到古桥屋。吉野广次见他们到来,立即引他二人去见山本一郎。
三方聚齐,寒暄数语,山本一郎开门见山道:“德川将军急切盼望二位参事能派忍者相助,抵御东瓯诡术军。为了表达诚意,将军已下令将两村方圆十里的土地分封给两村。二老还有什么要求和建议直管提,我一定尽力满足。”
古田老人道:“甲贺村能一直安然,这都得感谢德川将军常年来的关照。我等能有机会为将军效劳,实属荣幸。既然说到派人之事,老夫不得不提一个要求。”
“古田先生直说!”
“我忍者部队必须dú lì于军队之外,单独受将军调遣。”
山本笑曰:“这个可以答应!”
菊静婆婆也开口道:“我老婆子也有两个请求,望将军采纳。甲贺与伊贺本分属两村,为了避免矛盾,我希望在军队里也是彼此分开的;忍者素来以暗杀刺探著称,希望将军能把两村中的上忍,集合起来组建一支暗部,发挥这个特长。”
山本听此道:“这个请求值得采纳,我会及时上报给德川将军!”
菊静婆婆看到山本赞同,便对身后一人说道:“朽木,把东西还给将军吧!”
一弟子听言,走上前去将一块白布呈上。山本一郎打开白布,发现白布里面包裹着的,正是自己多rì找寻不到的玉佩。
不久后的一rì,海上大雾弥漫,一艘满载货物的商船,在浓雾中缓缓驶向沙邦王岛。船头处站着一个身高六尺的男子,一双深邃的眼神,正注视着未知的前方。从船敞口走出一披风人,他慢步走到男子面前说道:“还有一个时辰就可以靠岸了!”
“你通知了船里的那两位吗?”
“已经跟他们知会了,太一君就放心吧!”
“呵!”男子充满嘲意的口吻道,“这次刺杀行动是暗部成立以来的第一个任务。甲贺村的那帮老头子,根本不知这次行动有多么重要,竟然只派了一个女人和一个傻子。”
“太一君不必多虑,再怎么说那两位终究是上忍,我想他们的实力不会差到哪去!”
“但愿如宁次君所说的那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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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上摄政王的彦文为了处理国事方便,将自己的卧房搬到了皇宫的偏殿。东瓯国虽不大,但也琐事繁多。再过几rì就得为新国王挑选帝师,彦文心里一时没有上好的人选。
这rì,彦文在文房批写奏折。掌印官冯伯约递上了一道加急奏文,这道奏文乃冒西岛马镇良所写。马镇良接到朝廷的诏文,本应在七rì之内赶到诡术院复命,但马镇良一直迟迟未动身。现在他又写了一道加急奏文,还想将复命的时限再推迟几rì。
彦文看完奏文,有些不悦:“这只老狐狸葫芦里卖着什么药?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推迟任命!”
冯伯约笑道:“摄政王不妨再下一道诏书,规定最后的时限。如若他还不来就告诉他,朝廷要走马换人了!”
“就依你所言,代老夫亲写一道诏文。老夫只给他最后七天时限,他若还不来,老夫只有重新任命了。直言不讳的告诉他,胡顿岛的那匹狼,可是一直垂涎着诡术院的这个位置!”
“是!”冯伯约告退。
彦文在罗列出的一批人中左挑右选,终于选出了一位荀姓夫子。择师授课的那天,彦文提前召会了荀夫子。简单讲明要求后,彦文就领着这位夫子前往宝文殿。
自上次暴动以后,整个皇宫都加强了戒备。为了防止有人暗害,国王的饮食都由一个名叫李奴的老太监负责。
最近几rì,李奴一直称病,他所负责的试食宫事转交给了其他太监。就在这rì,一侍童去李奴的房间打扫,发现李奴儿惨死在房内。小侍童失魂落魄的跑出了房间,将这事立即上报给了宫里的守将。
守将带人来查看尸首,发现李奴的尸体刚凉,应是遇害不久。检查伤口时发现李奴的伤口很浅,却是直中要害,由此可以推断下手的人身手很不一般。守将自知事情严重,立刻差人向北营通报。都尉马孟起接到通报,立即清点了几十名诡术高手,直奔皇宫宝文殿。
宝文殿内,新国王古德力行完拜师礼,开始入学习文。彦文心知这外孙生xìng多动,定不下心,便特赐了一根藤条于夫子,以作惩戒之用。
殿门外突然传来一阵sāo动,紧闭的殿门被人推开,从殿外闯入四人。但见这四人,一人身着锦衣,身高六尺,面容清瘦;一人肩系披风,长发遮面;一女子一身艳红,明眸妩媚;一人个头矮小,目光呆滞,手里拿着一面小鼓把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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