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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大势已去(1 / 2)

() 但是刘恒似乎是看出了我想要说的话,他嘴角一牵,说道:“离朱将军和本王想到一处去了,因为你如此做,只会让百姓受苦。刘章,我大汉子民好不容易脱离战国和秦朝苛政之苦,你却非要让再起刀兵,这乃是逆天之举!你所谓的惊天计谋,也不过就是一场镜花水月而已。如今你再无翻身之力,还是束手就缚吧!”

我冷哼一声,勉强静下心神,在马上直起身子,说道:“刘恒,本侯承认今rì是本侯败了,可是若本侯想拼个玉石俱焚,你也休想顺利地得到皇位!”刘恒微微皱眉,说道:“真是孩子话!你乃是我刘氏子孙,而且在这里的都是我大汉重臣,若是非要拼出你死我活,那・・・・・・大汉的基业,恐怕真的会断送在你手中,你胆敢如此?!”

我强忍住胸口涌上来的鲜血,甩手将长戟扔了出去。周勃父子以为我是要行刺刘恒,忙挡在刘恒身前,但是长戟只是在空中划了一个直线,随即咚的一声,钉在了宣室殿门上方的牌匾之上,将牌匾和后面的门楼钉在了一起。众人见我受伤之下,竟然还有如此威势,都是心中微惧,一时间,所有人都看着代王刘恒,等着他的决断。

刘恒没有回头看那支长戟,从始至终,他都在看着我。他盯着我,似乎是看到我眼中的决绝之意,他缓缓开口说道:“刘章,你要什么?”我暗自松了口气,随即咬牙忍着剧痛,声音平淡地说道:“第一,你要赦免吕氏。”刘恒看着我,点了点头。但是在场众人都知道,如今在长安的吕氏,不过就只有秀娘一人而已,所谓以天下**子,殊是不值,都是叹息不已。我却不顾旁人的眼光,说道:“其次,便是赦免少帝和其他几位皇・・・・・・王子,他们只是孩童,对你的天子之位并没有什么威胁。”刘恒点头道:“这一点,虽然难办,但本王答应你就是。还有什么?”我想了一会儿,但是脑中越来越迷糊,眼前也开始有些失焦,正在昏昏沉沉之际,突然想起惠帝,随即大声说道:“太后・・・・・・你如今做了皇帝,太后身份尴尬,请你将她遣送出宫,做一个平凡女子・・・・・・”

刘恒看着我,挥袖大声说道:“此事断然不可!太后乃是先帝正宫,若是发放民间,一旦有什么不妥之事,未免有损皇室声誉・・・・・・”他见我神sè恚怒,忙说道:“但是本王可以答应你,本王会在宫中找到一个合适的地方,让她一人独居,而且不会有人滋扰,如何?”我听刘恒每件事情都给我打了一个折扣,心中大怒,又呕了一口血,但如今形势不利于我,也只能如此了。兴居见我连连呕血,心中大急,叫道:“二哥,你,你别说话了・・・・・・”我看了一眼面前站着的朝臣,随即低头说道:“兴居,你去办一件事・・・・・・去保护太后还有几位皇子,刘恒不可信・・・・・・”兴居点了点头,我见他神sè慌乱,皱眉喝道:“你怕什么?!”兴居神sè一震,眼中恢复了几分清明。

刘恒见我对兴居低语,不想让我说太多话,便开口说道:“刘章,本王答应你三个条件,你是不是也要答应本王一件事?”我只是看着他,眼前却已经模糊。刘恒大声道:“如今齐王和各路诸侯大军压境,本王素知你智计绝伦,希望你能劝服齐王退兵。”我冷笑一声,说道:“好,我答应・・・・・・你,会劝服齐王退兵・・・・・・”刘恒点了点头,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只见我身子一阵不稳,头却已经耷拉下来。

兴居大惊,随即想起自己如今还在危险之中,勉强收束心神,命四个心腹将我扶下马,随即搀扶着我退到将士之后。刘恒一时也觉得愕然,低声说道:“他・・・・・・死了吗?”站在他不远处的离朱眉头一皱,却没有说什么。

兴居想起方才我说的话,便下马拱手说道:“代王,翦除吕氏之时,臣没有寸功,如今既然大事已定,请代王恩准臣前去除宫!”刘恒微微皱眉,他自然知道刘兴居是什么意思,只是方才答应刘章乃是为了防止刘章铤而走险,如今刘章既然不能左右时势,那自己方才答应之事未免太过草率,所以他心中一时有了悔意。但如今刘兴居这般说,分明是让他推脱不得,不知不觉已经陷入为难的境地。

他皱着眉头,正要想着法子拒绝,却见后来来的大臣中走出一人,正是滕公夏侯婴。只听他拱手说道:“代王,老臣愿意陪同东牟侯一起前去除宫!”刘恒心中一动,展颜笑道:“有老将军前去,本王便可以放心了。有劳老将军!”夏侯婴躬身说道:“能为代王效劳,是老臣之幸!”刘恒点了点头,陈平一直在旁看着,如今见大事已定,便上前说道:“代王殿下,如今未央宫尚且有事,请代王移驾!”刘恒嗯了一声,说道:“本王想去从前在未央宫住过的宫殿看看,离开未央宫十五年,本王时时都在挂念。”陈平愕然,但随即行了一礼,也不再说什么了。

刘恒扫视了场中众人,淡然说道:“今rì之事止于此处。烦劳丞相晓谕百官,明rì早朝,议定天子继位之事。百官仍从原职,等朝中事情安定下来后,再行封赏!”众人听他这么说,都是跪下行礼说道:“谢代王!”场中只有刘兴居和身后的将士没有动静,两方泾渭分明,看着分外扎眼。刘恒却仿若未见,邓通躬身走在前面,刘恒随即抬脚向东而去。

朝臣见刘恒走了,这才都是松了口气。周勃正想拉着陈平说话,却见陈平一脸落寞之sè,已经摇着头和陈买走得远了,他不禁神sè赧然。刘长看了刘泽一眼,没有说话,径直去了。刘泽皱眉看着刘长离去的方向,默然无语。

身后杜心月的声音说道:“刘泽,你如今算是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可是又能如何,难道你能让其他人对你示好吗?说到底,你不过就是刘恒手中的棋子而已,如今既然过了河,你这座桥不知还能用多久!”刘泽回头看着她白纱之后若隐若现的冷笑,低声说道:“苏红,如今说什么也都晚了!你若是心疼刘章,现在赶去,说不定还能够见他最后一面。哼!”说罢甩袖而去,杜心月咬着嘴唇,没有说话,却是随着他的步子离开了。余人也都是议论几句,也都慢慢散了。

周勃看着头顶乌沉沉的天空,心道:“不知道从今之后,是否能够每天睡个好觉了・・・・・・”当下也是摇着头转身,周胜之见父亲就要走,低声说道:“父亲・・・・・・”周勃回头看着他,周胜之只是看着夏侯婴和一脸肃然的刘兴居。周勃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却是低声说道:“此事代王既然交给了汝yīn侯,你就不要多管了・・・・・・”周胜之犹自说道:“可是,夏侯老将军都这么老了,他哪里能管得住刘兴居?”

周勃看着他,叹息一声,说道:“傻孩子!我们忌惮之人,只有一个刘章。如今刘章不在,刘兴居再厉害也不过一个莽夫・・・・・・只是你如此不懂得猜度代王的心思,rì后・・・・・・rì后该如何・・・・・・”周胜之啊了一声,笑道:“父亲,我们乃是功臣,自然前途不可限量,你又担心什么?”周勃闻言,却是皱紧了眉头,不再说什么了。

宣室之前。

夏侯婴看着眼前满脸戒备的刘兴居,却是爽然一笑,摸着下颌的胡须,说道:“东牟侯,如今就请你就跟老夫一起除宫,如何?”刘兴居看着他,过了一会儿,缓缓点了点头。夏侯婴见他没有说什么,便抬脚当前向宣室走去。

刘兴居虽说没有说什么,但是心中却已经想了许多,只是如今刘章不在,他心中便是有主意也不敢轻易去做。所以,虽然他想了种种可能,但是刘章和自己现在身处劣势,也根本难以改变什么。他轻轻叹了口气,眼睛瞥见随行的十几个将士都是神sè肃然,他眉头一皱,心道:“夏侯婴如今已经七十多了,还有这份胆识气度,在我面前竟然不带一兵一卒,我怎可在他面前露出怯意?・・・・・・不知道二哥碰到这样的事情会怎么做?!”他看着夏侯婴的背影,若有所思。

众人本身就是在宣室之前的空地上,夏侯婴虽然老迈,但是jīng神却极好,二人带着十几个将士来到宣室中,只见殿上张嫣和少帝等几个皇子端坐着,因为离得远了,面目看不清楚。夏侯婴上前行了大礼,跪伏在地,沉声说道:“大汉汝yīn侯臣夏侯婴叩拜陛下!”坐在上首的少帝不意他行礼竟然如此庄重,转头看了看跪坐在自己右侧的太后张嫣,随即说道:“爱卿为何对朕行此大礼?”

夏侯婴本是跪伏在地,如今听少帝这么问,直起身子,仰头看着上方的少帝,痛声说道:“这恐怕是老臣向陛下最后一次行此大礼,方才宣室前的一切,陛下和太后也都在听着,也不用老臣多费唇舌・・・・・・老臣行礼之后,陛下就不再是我大汉的天子,请陛下恕罪!”

少帝虽然年幼,但仍是听出他话语中的意思,低声笑道:“丞相让朕交出皇位,代王也说朕不配做皇帝,如今你也来・・・・・・”夏侯婴又拜了一拜,说道:“请陛下恕老臣冒犯之罪!”少帝毕竟是个孩子,闻言不禁想要落泪。一旁张嫣淡淡地说道:“哀家知道你们做臣子的难处,只是不知道你怎么处置惠帝的这几个孩子?”

夏侯婴微微一愕,正要开口,一旁站立的刘兴居却森然问道:“老将军,你自请为代王除宫,是为了保少帝,还是为代王杀少帝?”夏侯婴听他这么问,却是面sè不变,笑道:“东牟侯这是什么意思?”刘兴居握紧手中的长戟,说道:“有些事情,本侯不说,老将军也应该知晓。少帝和几位皇子乃是惠帝的子嗣,也就是本侯的堂弟。你若是一心想为刘恒除去这几个孩子,那就休怪本侯对你不客气!”

夏侯婴看着刘兴居,忽然问道:“东牟侯可知道老夫过往的事情?”刘兴居一愣,不知道他为何这么问,但他确实很少留意高帝的旧臣,当下只是摇头,并不言语。夏侯婴见他对自己仍旧有芥蒂,摇了摇头。

上首的张嫣却开口说道:“哀家素来知晓汝yīn侯乃是忠义之人,当初高皇帝大战失礼,全军覆没,是汝yīn侯驾车救了高皇帝,而且救起了在战乱中失散的惠帝和鲁元公主。其间高皇帝被追兵追得甚急,几次三番要将鲁元公主姐弟推下车马,是汝yīn侯救了他们・・・・・・太皇太后在世的时候,也时常念着汝yīn侯的功劳。只是,从前的汝yīn侯可以冒着被高皇帝斩杀的罪名也要誓死保护惠帝,今rì难道却要助纣为虐,将惠帝的子嗣・・・・・・铲除么?”夏侯婴皱着眉头,沉默不语。刘兴居见张嫣一席话让夏侯婴犹豫起来,不禁对她甚是佩服。

殿中一片死寂,似乎能够听到两侧巨大的火烛燃烧的声音。过了一会儿,夏侯婴抬起头来,说道:“太后既然知道老臣的心意,便应该知道老臣是忠于汉室。从前惠帝乃是王世子,臣自然会拼命也要保他周全。但今时不同往rì,如今的朝政已经是在代王掌握之中,陛下和几位皇子若还在世上,必然是对大汉社稷的威胁・・・・・・”张嫣听他这么说,没有说什么,但是眉头紧蹙,眼眶也不由红了起来。

刘兴居大怒道:“夏侯婴,如此说,你就是为了替代王扫平登基的障碍,所以才请求出宫,好在他面前邀功是吧?!”夏侯婴看着暴怒的刘兴居,摇头说道:“东牟侯,情势如此,纵然是朱虚侯在此处,也难以保全几位皇子,你何必如此?”

刘兴居听他言语,手中长戟一顿,喝道:“好啊!既然什么都说破了,那我就先杀了你,再去找刘恒算账!”夏侯婴看到刘兴居长戟刺来,面sè一沉,身子却是纹丝不动。刹那间,刘兴居的戟尖已经停在他眉心,见他一动不动,刘兴居眼睛顿时眯缝起来。夏侯婴淡然说道:“东牟侯,就算你现下杀了老臣,几位皇子也难逃一死的结局。而且,你若再动刀兵,那就是明着造反,你敢么?!”刘兴居眉头皱起,喘息一声,却是缓缓将长戟收了回去。夏侯婴见状,不禁冷笑一声,开口说道:“老臣焉能不照顾惠帝的子嗣,只是如今的情势,老臣也是无奈・・・・・・”

他话未说完,却听上首张嫣冷冷说道:“汝yīn侯,哀家怕你的确是如东牟侯所说那样,乃是为了向刘恒邀功!”夏侯婴一愕,失声道:“太后・・・・・・”张嫣看着他,淡淡说道:“汝yīn侯,你跟随高皇帝征战多年,虽然战功赫赫,但一直做的都是太仆的官职,整rì都是车马舆服,汝yīn侯应该是心有不甘吧・・・・・・刘恒自然是想出去哀家母子,只是若是通过他的手,天下人都会非议他,你看出了这一点,所以才毛遂自荐来逼迫我们孤儿寡母,果然是苦心孤诣!”她说道后来,声音也不禁愤慨起来。刘兴居一听,长戟又指着夏侯婴,喝道:“好一个老jiān巨猾的汝yīn侯,你为了自己的功劳,竟然想做出出弑君之举,当真留你不得!・・・・・・”

张嫣见刘兴居冲动之下,就要拿着长戟将夏侯婴胸口洞穿,心中大急,一声惊呼才出口,就见夏侯婴身子一矮,避过了长戟的锋芒,跳了开去。刘兴居没想到他如此老态,竟然身子灵活至斯,一愣之下,长戟顺势带了过去,夏侯婴虽说是躲过了要害,但长戟终于还是在他肩头带出了一溜儿血花。刘兴居还想上前,张嫣却是起身叫道:“兴居,住手!”

刘兴居听见张嫣叫他,不禁停住了手中的动作,回头看着殿上的张嫣。却见张嫣神sè厌恶地看了看夏侯婴,缓缓说道:“兴居,由他去吧!”刘兴居大声道:“太后,怎么能由他去,这种人就该杀了!・・・・・・”

张嫣叹息道:“杀他又有何用?他虽然可恶,但说的却是事实。如今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也由不得他们不猖狂,只是・・・・・・”她忽然扬声对着一旁的夏侯婴说道:“汝yīn侯,你记得,今rì你可以欺凌我们孤儿寡母,但是天道轮回,上天自然会为我们母子张目。哀家就看着你这番奇货可居能够收到什么好结果!”夏侯婴听着张嫣冷声喝问,身子一震,神sè间竟然露出些许惧sè。

刘兴居看着张嫣,低头黯然道:“都怪二哥和臣行事不周,才让人有了可乘之机,如今害得天子和太后蒙受羞辱,我弟兄三人・・・・・・愧对高祖皇帝!”他虽然年幼,但是想到此后三兄弟不能在朝堂立足,心中一痛,忍不住就要落泪。

张嫣回身看了看少帝和刘盈的几个孩子,淡然道:“现在还说这些做什么?哀家知道章儿和你都是尽力了。这次宫变,乃是太皇太后和薄夫人的争斗,原本不关你们兄弟的事情,如今害得章儿受难・・・・・・”刘兴居听他这么说,一时不解,张嫣看着他,想了想,才开口问道:“哀家想知道,吕氏一族・・・・・・如今・・・・・・”

刘兴居心里倏然一紧,抬头看了看张嫣神sè,才涩然道:“太后,长安吕氏不管老幼,尽皆被南军铲除・・・・・・请太后节哀!”张嫣身子一晃,几乎要软倒在地,眼泪再也忍不住,簌簌地垂落,她随即问道:“那・・・・・・秀儿呢?”刘兴居一愣,道:“二哥救下了嫂子・・・・・・可是,她从刘长口中得知了吕氏的遭遇,情急之下,竟然・・・・・・竟然小产・・・・・・”张嫣啊的一声,手指紧紧攥着衣角,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心中说道:“上苍,你竟如此对待章儿!・・・・・・”一时又想起刘盈同样如此不幸,心中痛极,回首只是看着少帝,随即一一看了看几个皇子。

夏侯婴在一旁看不惯这种生离死的场景,微微咳了一声,上前一步道:“太后・・・・・・”刘兴居突然回身,目光森然地看着他,夏侯婴身子一缩。张嫣收回目光,背过身子,不去看少帝等几个孩子,忍痛说道:“汝yīn侯,你带他们走吧・・・・・・”

少帝一听大惊,跳起身子,扯着张嫣的衣袖哀求道:“母后・・・・・・母后,别让他们把孩儿带走・・・・・・孩儿不想离开母后・・・・・・”张嫣听着少帝的苦求,终究是心中一软,回身抱着他,泣道:“傻孩子,母后怎么舍得离开你们・・・・・・你们虽然不是母后亲生,但母后一直当你们是自己的孩子・・・・・・”

夏侯婴听着张嫣母子的哭声,眉头紧皱了起来,心道:“我自己向代王请求除宫,如今竟然闹出这么大的声响,若是我办事不利,代王又怎么念及我的功劳?”当下扬声说道:“众宫人听着,如今代王当政,少帝不再是大汉天子,也不能再居于未央宫,按例应当迁往少府。宫人速速将几位皇子送往少府!”

站在张嫣身后的几个太监宫女本来就是邓通在未央宫的耳目,这时候听夏侯婴这么说,都是诺了一声,也不顾尊卑之分,上前将少帝扯开,另外几人分别抓着几个皇子。刘兴居见这些宫人如此张狂,忍不住大怒,向夏侯婴喝道:“夏侯老贼,你要把少帝带往少府作甚?你可不要忘了,代王已经答应了我二哥饶恕惠帝的子嗣的,你若是敢做代王手中之刀・・・・・・”

夏侯婴见刘兴居横眉怒目的样子,突然冷笑道:“东牟侯,老臣真是想不明白,朱虚侯聪明过人,你是他兄弟,却如此蠢笨。现在竟然还跟老臣提起代王和朱虚侯之约,真是可笑!”刘兴居眉头一皱,冷然道:“我如何可笑了?”

夏侯婴笑道:“代王肯答应朱虚侯,乃是一时的权益之计,只是不想未央宫中再有一场血光之灾而已。代王答应之事,除了赦免朱虚侯夫人之外,饶恕少帝等决然不会,就算是太后的安排・・・・・・哼,只怕也难说的很!朱虚侯怕是也猜到了少帝和太后的结局,所以才会如此说,只不过是你一个人不明白而已!”刘兴居吃了一惊,转头看着张嫣,却见张嫣神sè苦楚,泫然yù泣,不由颓然说道:“这么说,二哥他是完全放弃了?”

夏侯婴见几个宫人已经将少帝几人拿住,自己的事情也办好了,不由笑了一下,向宫人示意一下,转身就往殿外走。张嫣神sè一变,突然扬声说道:“汝yīn侯,哀家决意和少帝一起,你将哀家也带走吧!”

夏侯婴转过身子,拱手说道:“太后,老臣此来,乃是为少帝几人,至于太后・・・・・・恕老臣无能为力!”说着,他看着兀自站立的刘兴居,说道:“东牟侯,你此时不走,还等着什么?”刘兴居抬头冷然道:“本侯要做什么,岂是你这老贼能管的?”夏侯婴一听,面sè微怒,愤然哼了一声,甩袖而去。

张嫣听着少帝和几个皇子哭告哀求的声音,只觉心如刀割。哭声渐渐远去,直到消失,张嫣眼中的神采也慢慢转为黯然,随即身子一软,失魂落魄地跪在了地上。刘兴居啊了一声,神sè关切。张嫣却是缓缓开口说道:“兴居,你回去吧!”刘兴居愕然道:“太后,我若是回去,你・・・・・・你怎么办?况且二哥吩咐要好好看护你们,如今少帝被夏侯老贼带走,若是你再有什么事情,我怎么跟二哥交代?・・・・・・我不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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