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哉!道友来此yù所何为?”
“善哉善哉!
举首望仙真,星辰上森列。去天三百里。披云卧松雪!
自道安期名。感我涕沾衣。粲然启玉齿。授以炼药说!
飘然若流星。去影忽不见。仰望不可及。永与世人别。”
黄平回答的都是三十多年后李白游崂山后写的五言古风诗句,如至今东挖西扯的拼凑取巧来的。
掌门心有所思:安期公还授你炼药说?!你现在又来寻找?既诧异疑惑、羡慕又妒忌,还待详加测问。
“噫!善哉善哉!那不是孽徒惠通吗?”随在掌门后侧的紫霞庵主,无意中瞟见了殿外的惠通,正脸sè惨白,哆嗦发抖呢。
“你不来韵班唱诵,瞎跑何来?已经少了个危净!你昨晚进上清宫就不见踪影,哪去了?嗯?”疾言厉sè显然的。
惠通可是何以措词启齿呵?百般无奈、畏怯的眼神看了看师尊又很快的睃了眼黄平,垂头不语。
“善哉!善哉!海外道友,你何以将她带来?她领的路?你可知她?”庵主见黄平沉默,连连发问。
“善哉善哉!本尊倒真是知他惠通是吧:
混迹尼庵十几年、雌雄莫辨累yínjiān;
几多清白蒙寃屈、何曾得雪见皇天!”
“善哉善哉!道友请殿内奉茶!有请!”掌门察言观sè何等jīng明,问话之初就见到惠通多有不正常,马上延请黄平入内。
“吉时已到,祭祀由大殿殿值主持,太清宫下八水河、路线不变!”
就有掌门与庵主,领着黄平六人立在前殿,看着浩浩荡荡的祭祀队伍慎重肃穆、披着霞光、井然有序踏着道韵起程。
骤然,黄平的身上唱起了《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还冒唱得两句,就听到一声娇脆的激呼:
“仙尊仙尊!!我是樱桃!不要拉我,仙尊救我来了!仙尊!仙(尊)唔、尊!”有人拖捂有人喊;另有女声:
“你疯了!?”一时间未出殿的小股唱诗班道众顿起波澜,连唐燃隋凤都觉察到了。
“放手!”黄平一个起落来回,就把个小尼姑提了出来、原复原样站到了掌门与庵主面前;那边两个小尼姑倒是双手红肿了。
“仙尊!真是你!我是樱桃!”去掉头上特别的“圣女”顶戴,青山黛黛,不是光头溜溜的樱桃还是谁??!!
“水娘子!誉娘子!都来了,你们?!”樱桃旁若无人,叽叽喳喳,肆无忌惮。
“法韵!过去!唱诗班众要走了,你是圣女领唱!”庵主倒是颇有胆sè,观主掌门就在身边柱立着呢,好大的靠山。
“某是樱桃!樱桃!!谁稀罕圣女法韵!谁去!”说着宽袍解带,几下就把外面的圣女披纱衫脱了扔到了地下,扑向水淼。
庵主伸手,唐燃手挥细长条盒将其挡住,星眸对杏眼,各不避让,久而息之,因为掌门与仙尊都没有动作。
俗话说牛角不弯不过界,旣敢如此而来、岂会简单肤浅。黄平凛凛而立,与崂山掌门相互“眼谈”。良久:
“善哉善哉!请教道尊法号,驻足何处仙山?”崂山掌门还是忍让着,先摸清石头再过河不迟。
“善哉善哉!本尊乃静平道教教主广贤法师,东都北邙山静平仙府结观修行!”
崂山掌门闻言心中大吃一惊,脸上倒是古井无波、全身暗暗深加戒备:这就是钉头兄弟言及的“仙道”高高手!不由得重新的细细打量审视黄平,二十多岁年龄、四十年的道冠、八十多年的道袍、百多年的拂尘,最佳组合:“步步高升”吗?
“善哉!久仰大名、如雷灌耳;殿房待茶如何?”掌门尤增jǐng惕,客气套路,口气平淡、脸上“坦然”安定,一拎手势,四殿之角都拢一道士,高矮胖瘦各一,府首贴耳,唯命是从。
“善哉善哉!稍慢待茶不迟,这是本尊两大弟子,何以被囚在紫霞庵暂且不论,先将其锁链打开再说!”说得斩丁截铁。
“飞云!去拿玄、黄二匙来开此锁!”掌门瞄了眼对高道士吩咐,并恨恨的对庵主望去。
“不是老身锁的!非晦涩莫属,定是她自作主张。”庵主置辩。
俄顷高道士返回、两锁链打开,两女zì yóu,黄平却连匙带链一并收起;掌门见此示意制止了高道士争执yù夺。
当下高、胖两躬身肃礼,前面带路,邀请黄平六人连同樱桃去了拐角的大殿房。另两人急急分途下山而去。
殿房里,为惠通去了束缚,早先庵主有个示意让她过去,她却“胆小”故意冒看见,赖了过来。高、胖道士守在门口。
黄平闭目打坐,两耳大张搜索着周边动静,听到最多的是樱桃的哭哭笑笑,絮絮滔滔讲着几个月的经历。
应该说、过还是过得蛮不错的,除开不能外出zì yóu以外、除了以水、誉二人之生死“好言相劝”樱桃“自愿”落发为尼成了法韵之外!除了以水、誉二人之安危“温馨提醒”唱诗班“圣女领唱法韵”道姑须得规服之外,除了浣衣房水、誉二娘子洗的衣服被单稍有过多之外,誉娘子曾让樱桃写过三张宫商曲谱“明月几时有”,一张塞进了江都来为母进香的女施主包袱中、另一张塞进了安微来的远客手里、再一张却被晦涩劈手夺去当场撕得粉碎、并搜出笔墨纸张、jǐng告下不为例!否则后果自负云云……
致于锁链到可能真是“非晦涩莫属”自作主张了,因为半年左右只此一回!
这茶也待得太久了!好在黄平几人随身带有“军粮”,倒也饿不着;隋凤yù出房门方便,唐燃相陪、樱桃带路,三人于门口即被挡驾了:观主有令,值此“鬼节”、宫中寂黑、任何人不得室外走动,请施主见谅!嘻嘻!找避弯的屋角方便好了!
好说歹说都不行,胖道士还越说越拦越来劲,唾沫横飞,眉飞sè舞的,以嘿嘿的嚣笑声刺人耳鼓:
“嘿嘿嘿嘿!施主尚能凭地直背挺胸与贫道争执,定是并不内急!嘿嘿!真要急得死哪有功夫吵,还不会就地解决……”
“噼啪!”两记耳光,让胖道士金星直冒,眼花瞭乱,嘴角含血,左右对称,却只退了两步到门外。
众人只感觉到是黄平伸手打人了,却未看淸如何出的手,就已经坐归原椅了。
“你凭什么打人?出来!……”脾气暴躁的胖道士跳起脚吼、要不被高道士死死拖拽住,否则真会冲了进来。
“善哉善哉!小不忍则乱大谋,井沿师兄何须凭的气急败坏?自有他人收拾!”高道士真会说。
“善哉善哉!樱桃带路!怕什么鬼节漆黑?本尊左手翻天印、右手避邪灯!你俩跟上。”
右掌心军用小手电一道光华直shè而出,所照之处通明清晰,四人健步穿行,哪有魍魉拦阻?既有“避邪灯”、说不定左手真有广成子的镇洞之宝“翻天印”,那几个道士是吃不消的!
此刻却从大殿上涌进了不少人物,个个仙风道骨、慈眉善目、jīng神抖擞、气势昂然,一齐问讯掌门:善哉善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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