汩汩见我不说话,于是把手里的蛋糕放在桌子上打开包装,每个人分发一块。然后又拿了二个酒杯,打开啤酒,给我和小四倒上酒,递给我一杯,问我:“还能喝酒么?”我点点头接过蛋糕和啤酒。
我斜靠在床上喝啤酒,吃蛋糕。汩汩帮小四拿了一块,然后自己也拿了一块,坐在桌子边小四的对面一边吃蛋糕,一边埋怨小四说:“你以后到学校找我的时候能不能离校门远一点?”
“为什么?”小四面色紧张而不解地问。
“你站在学校门前等我,我们班的同学看到了在学校里传风言风语。”汩汩叹了口气说。
“他们说我什么,说我老土和你不相配是么?我知道你们学校的男生一个个都打扮的像演员似的,又怎样?”小四话中带刺地说。
“唉,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我总管不着你的思想。”
“你现在开始在意我的思想是不是,可我以前想什么你从来都不乎?男人一旦学了演员,就像女人似的是非多!”小四激动地说。
“切,小四,演员不一定都有是非,你越来越难于沟通了,真是难于想像!”汩汩又重重地叹了口气,无奈地说。
“你正在变,汩汩,你没感觉到吗?你如再听到谁说你什么你直接告诉我,让我来解决好吗?…………看我不去直接把他给废了。”小四发火了,他小声但恶狠狠地说。
“你能把所有人都废了吗?你真无理!”汩汩不屑地说。
听了汩汩的话,小四再不说话,掏出一支烟像个发动机烟囱一般狠吸了起来,整个头一会儿就是淹没在浓密的烟雾里,呛得对面的汩汩捂着嘴剧烈地咳嗽,眼泪直流。
我们吃完蛋糕,喝完啤酒,汩汩说要回学校,小四留汩汩在他这住,但汩汩不肯,执意要回学校。汩汩说学校最近抓得紧,不要耽误了课程。小四无奈地叹了口气,只好送汩汩回校去。
于是接连几天,小四不再去找到汩汩,汩汩也不出来见他。小四变得心事重重,就又去学校找汩汩,去了两次都没碰到汩汩,直到四天后我回部队的那天晚上,汩汩才从学校出来,到小四住处见我们,给我饯行。
我们照常是白银宾馆包厢里吃饭,席间免不了说一些道别的话,小四和汩汩一直不怎么说话。饭吃到中途,我和小四都喝了很多啤酒,这时小四红着眼睛忽然诘问汩汩道:“我去找你,你为什么躲着不见我?”
“没时间,我现在要准备期末考试,各科都抓得很紧,就只剩一个月了。”汩汩认真地说。听了汩汩的话,小四没说话,一脸的狐疑看着汩汩。小四的猜疑的眼神显然伤害了汩汩,汩汩回瞪了他一眼说:“信不信由你!”
汩汩说完喝了口饮料,眼泪就不由得漫了出来。看到汩汩默默流泪,小四这时掏出一块汩汩送给他的手绢递去,汩汩不接,她自顾自地用衣袖来擦眼泪,哼起一支肖邦的E大调的钢琴曲《离别》。我和小四都没说话,汩汩压抑的哼曲的声音在小小的包厢显得特别的单调、孤独和忧伤。
看到汩汩流泪,我忍不住向汩汩说:“四哥对你爱得太深,可能有时话才重了些。”
汩汩说:“他深,我就不深吗?凭什么无缘无故地伤我?”
小四呵呵讪笑了笑说:“汩汩,今天是小五的饯行,别弄成这种气氛好么。”
这时汩汩才破渧为笑说:“小五,你说过,回来要当武警的啊!”
听到汩汩的这句话,我心里突然像打翻了五味瓶一般不是滋味,嘴里的一口苦酒便再怎么也无法强咽下去了,我“哇——”地一声吐到地上说:“我醉了,今天。”
说完我把酒瓶推到一边,然后站起身来,背上背包,向愣在那的小四和汩汩挥了挥手,就出了宾馆,向着黑暗的方向大踏步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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