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德哈含含糊糊地惨叫一声,就晕了过去了。我见他晕过去,就轻轻地拔出钎子,饶了他。
我从爱德哈的喉咙里拔出钎子后,往自己身上一看,不禁恼恨地骂了爱德哈一句:“草里玛B的,爱德哈,弄了我一身腌臜。”
我四下里寻找,想找个洗手的地方,可是望了一圈也没找到,最后我看到庙里墙角有个磁香盆,就拿到水井边打满水,把钎子和手洗干净,在衣服上擦干,把钎子插入左腕中的套子里。这时爱德哈已经醒了过来,他在树下啊——啊——啊——啊——的含混不清地怪叫,我朝他看了一眼,忽然感到对他有些愧疚。这时小大、小三和老佛爷走过来,老佛爷拉着我的手说:“真不错,后生可畏,小四的眼光真不错,是个好孩子,走我们回兰洲吃饭去。”临走时老佛爷还不忘踱到爱德哈面前当众骂了句:“这就是背叛我的下场!”骂完后老佛爷、小四、小三和我,还有那戴八角帽的哈吉卖题才上了小大的车。刀疤和土尔逊抬着爱德哈上了小二的车,剩下的阿木买买提和阿那麦提都各自散了。
车子到了靖远后,小四和老佛爷说:“由于小五伤势太重,想要带他到医院去诊治,就不再陪您回兰洲了。”
老佛爷拉着我和小四的手,看了一眼车上的哈吉卖题说:“其他的漂亮话我就不多说,我吩咐的事,你们一定得给尽快办了。”
小四说:“心知肚明,不必再说。”小四说完后就扶着我下了车,老佛爷和小大他们一路绝尘走了。
我和小四下车后,小四要带我去白银,我不想让汩汩看到我现在的样子,于是说:“现在我不想去白银,我怕汩汩姐问这问那的,走漏了什么风声不好。”
小四执意说:“这怎么行,你要是回家,家里人问起来怎么办?”
我说:“这次自从家里出来,就再没想过要回家了。”
小四说:“要不我们先回白银,暂时不告诉汩汩,等你的伤好点了再告诉她,你看怎样?”
我说:“好。”
回到小四的住处,小四把我安顿好就去找汩汩去了。我一个人睡在床上辗转反侧,回想自己走过的路,我哀叹自己的不幸,没能像大哥、二哥一样上高中,考大学;完了又忿恨汩汩的绝情,不肯和我一起走红道;感叹道上的风险,并不是我当初想像的那样轻松自由……..就这样胡思乱想了半夜才迷迷糊糊睡去。大概半夜十二点左右,忽然被熟悉的耳光叫醒,只见汩汩和小四正站在床边关爱地看着我,手里还拿着一袋蛋糕和两瓶啤酒。见我醒了,汩汩就嚷着说:“小五,姐什么时候得罪你了,遭了车祸还不许小四和我说,你什么时候已经不把我这个姐当姐了?”
我听了汩汩责怪的话心里暖暖的,但什么话也说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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