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弄丢了那顶带有帽徽的大盖帽以后,心神不宁,怅然若失。我禁不住还在茫然地四处张望,这时才看到兰州站台下已有一个穿军服的士兵在站台着急地等我,手里拿着一张写有毛笔大字
“接新兵罗伟”的红纸,知道是接我的士兵,于是我只得悻悻地走上前去和他洽谈。
他直截把我领到了兰州武警867X武警部队兰州支队军山轮训中队,因为疥疮有化脓溃烂,部队新兵处的长官直接按排接我的士兵把我带到七里河龚家湾的兰州武警总队医院515医院皮肤科,在那里接受全面系统的的疥疮治疗。
我到了515医院皮肤科后,一个姓黄的主治医师给我进行了全面的检查和确诊,得出了隔离治疗的结果。
于是我就被采取了隔离治疗的措施。在去隔离病房前黄医生向我下达了长长的治疗医嘱,诸如
“每天要搽药两次,搽药前要用硫黄香皂全身洗澡,搽上药后四天不能洗澡,四天后洗澡,洗澡后全部衣服,包括袜子和内裤都必须换掉;为防止复发最少要治疗两个疗程,中途还要打针和吃药……”我当时并没有心思静下心来治病,更没有听进去医生说的那番话。
我想我的疥疮对于我这近两个月来说,几乎成了老毛病了,早已经习惯了。
虽然前一阵很是奇痒难耐,但实际上只要我有了更紧张的事做,比如我在趟活儿,我就再也不会感觉到它的骚痒了。
相反的我正好可以利用这段治疥疮的时间,来躲避到轮训队的报道,我心想:“只要我的疥疮一日不好,我就会一日待在医院里,至于其他的事,自然会由父亲给我包办安排的,大不了我写个,这个兵我就不当了。”因此我心里充满了抵触的情绪,每次护士帮我搽药后,半夜就偸偸跑到浴室里给冲得干干净净,白天也不按时搭药,而是偸偸溜到街上闲逛,找点
“撒兜取卵”的
“活儿”干。这样逗留了一个星期,我的病情没有多少好转,主治医生黄医生训导了我几次,终于失去了耐心,在我的病历上下了最后通谍,他威胁我说:“要是再不配合治疗,就以新兵体检不合格,直接给打回原籍,谁也说不了情了”。
黄医生的话让我多少有些害怕了,就再不敢这样半夜去冲洗药膏了。安下心来治了两个星期以后,病情稍有好转,于是黄医生向我们中队打电话,通知中队把我接回去。
就这亲,还是由接我士兵把我接回中队,继续在中队接受隔离治疗。到了中队,这时我就知道我已经成了一名真正武警士兵,一位还没授衔的劣兵。
因此我将结束这将近两个月的医院生活,进入了一个劣兵真正的军营新兵训练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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