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善雅正在擦剑,一柄造型简朴的细刺剑。
“小姐,昨晚老爷的一个近卫去刺杀淑妃失败了,被安了个谋反的罪名,当场被淑妃砍首了。”
“哦?已经开始了?我还没有就位呢!还是说已经不需要我了?”善雅有点落魄:“不过想不到那个小孩也是个练武之人,能够杀得了爹的近卫。”
“不是的,小姐……那个近卫……他……他……”
“他怎么啦?快说!不要拖拖拉拉的。你要知道我们练武之人最忌就是拖泥带水!”
“那个近卫昨晚是私自行动的。”
善雅听到后大怒:“什么?是谁这样沉不住气,这样会扰乱我们的部署的。”
英子低着头,小心翼翼地说:“是经常缠着小姐的那个。”
善雅愣了一下,淡淡地说:“好,做得好,死得更好!”
“小姐怎么能这样说?他是老爷最倚重的手下啊!”
“也是我最讨厌的人。好了!不要再说这个了,看来我要去和那个小孩解释一下了。”善雅叹了口气继续说:“本来想拉拢过来的,谁知道发生这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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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音正在看书,兵书。
“小花!昨晚好像发生了什么事?”
“回娘娘,昨晚有刺客潜入静云殿,将军派遣近卫带领禁军前去围剿。为解救被绑架的淑妃娘娘,近卫与刺客同归于尽了。奴婢也是刚刚听到别人说的。”小花是宫里的老宫女,已经服侍过很多主子,说话做事很圆滑。玲音也是看中她这点才让她跟在身边,但是也不太相信她。相处得越久,越是怀疑她是别人派来的卧底。
“嗯,你先下去把那边的衣服拿去洗,顺便叫司马来。”
……
“小姐,你叫我?”
“嗯,昨晚淑妃那里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司马思索了一下说:“哦,好像是将军的近卫被她杀了。”
“什么?”玲音很惊讶:“不是说她被绑架,那个近卫为了救他而和刺客同归于尽吗?”
“嗯,这是宫女们说的。但是我听侍卫们说却是淑妃娘娘用一把烧红的匕首割开他的喉咙的,听说当时有很多人闻到一股焦味呢。”
“烧红的匕首?有个xìng。”玲音托着下巴思索了一下说:“是不是还调动了禁卫军?”
“是的,还惊动了皇上。”
“哦,皇上也在场吗?那很好。”玲音走到窗台,看着窗外说:“知道他们在干什么吗?就是为什么将军的近卫会带领着禁卫军出现在静云殿,然后又发生了什么令他被淑妃格杀?”
“嗯,这个奴婢不知道。”
“哦,那我告诉你吧。”玲音转过身看着司马,脸上露出yīn险的笑容:“贤妃娘娘的侍卫串通禁卫军首领意图谋反,将皇上与淑妃挟持在静云殿。淑妃为保护皇上,不惜牺牲自己的贞cāo,把反贼砍杀于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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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大殿,韶华正满脸怒容地坐在最高的龙椅上。韶芳则坐在后位对面,带着意味深长的微笑看着站在台下的将军,而宰相和大祭师则坐在一边和大殿上大部分官员一样冷笑着看着他,剩下小部分的官员就用疑惑不安的眼神看着他。而处在众多不同目光注视下的将军却冷漠地站在大殿zhōng yāng,抬头盯着房顶。
“将军!你是不是应该出面澄清一下呢?”韶华压抑着满腔怒火。
“清者自清,没有什么好澄清的。”将军依旧抬头盯着屋顶,态度十分傲慢。
“好!好一个清者自清。看来将军一个人带领整个国家的军队确实是辛苦了,连自己的下属都看管不好。老身虽然年事已高,但自觉还有些许时间与jīng力。请皇上批准禁卫军和皇城的军队交给老身管理,老身保证绝对不会出现类似情况。”
“宰相此言差矣,如果连你也能有时间剩去打理军队,那恐怕世上就没有人是空闲了。陛下,微臣终rì在祭坛为国家为子民祈祷,时间确实是充裕之至。如交给微臣打理,还可以顺应上天的旨意,国家必定风调雨顺,人们生活安居乐业。”
“我呸!带领军队本来就是军人的职责,即使是我做得不好要换,也轮不到你们!”
“够了!皇城驻军和禁卫军本来就应该由朕控制,以前你们以朕年纪尚小为由替朕打理。现在朕已经长大了,理应归还给朕!就这样决定了!”皇上龙颜大怒,但是下面的人却好像没事发生似的。
“是啊!陛下已经长大了,要成家立室了……”大祭师,宰相和将军彼此yīn笑着看着彼此,仿佛三条野狼在彼此争夺食物一样。韶华看到他们这样更是怒不可言:竟然在他眼前明目张胆地把**斗争摆在朝堂上。
“退朝!”韶华大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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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天气很好,多云无太阳直shè,温度适中。微风吹过树叶发出沙沙的响,为小鸟的歌声伴奏。在这样舒适的环境下,多数人都出去亲近大自然了,梓颖却坐在门口的台阶上,小嘴微微张开,眼神空洞地看着天上飘过的白云。不,应该是在回忆多出来的记忆。这时紫兰走进来,略带担忧地看着她:“娘娘,你已经坐在这里快一整天了。”
她看着梓颖,心里不禁想道:娘娘真是可怜,年纪小小的就要面对如此残酷的利益斗争。其他像娘娘一样大的孩子应该都在和朋友们尽情地游戏吧?
“娘娘?娘娘?”紫兰蹲在她背后,轻轻地拍着梓颖的肩膀。
“嗯?啊!叫我吗?什么事?”梓颖刚刚想起琴娜教给她的一套剑法,一套用计算机整理出来的“最强”剑法,令人眼花缭乱的剑法。
“娘娘,你进宫已经一个多月了,应该给娘家写信了。”紫兰轻柔地说。
“哦,好!……什么?我什么时候有娘家的?”梓颖很奇怪:怎么突然间冒出个娘家来?
“回娘娘,就是在娘娘第一次醒来之后的第一天认的,是城郊的一个老寡妇,以前是殿下的老师,当时娘娘你还在昏迷中呢。”
“哦,好!”梓颖继续发呆“慢着!我好像不会写你们的文字,你帮我写,写完之后再读给我听一下。”
梓颖目送紫兰离开,又抬头呆呆的望着天空。心里想着:我还是这么懒……这样可不行。
“皇上驾到!”
韶华兴冲冲地走进大厅,紫兰出来跪在一旁,梓颖却依然坐在门口发呆。
“还跪着干什么?马上冲一壶茶来!”韶华很不爽地说,一抬起头,才发现梓颖坐在门前。她穿着银白sè连衣长裙,从屋里看她仿佛与屋外的蓝天与绿草溶为一体。韶华很疑惑:刚才好像看不到她坐在那里啊?
“等一下,过来。”韶华对着紫兰招了招手,紫兰来到韶华跟前蹲下,韶华在她耳边轻声问:“她又发生什么事了?怎么坐在那里?”
紫兰看了梓颖的背影一眼说:“回皇上,娘娘从早上开始就坐在那里了,连午饭都是坐在那里吃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哦,你下去吧。”
韶华稍微平复了心情,来到门口与梓颖并排坐着,与梓颖一起抬头看着天空:“看着广阔的天空,你在向往zì yóu的生活吗?你是不是觉得待在这里很烦恼,很压抑?”
“待在哪里都会有数不清的烦恼和压抑,除了坟墓。”
“呵呵,很jīng妙的理解,想不到你小小年纪也能够对人生有这样高的总结。”
“这句话不是我说的,是延续上万年的文化传承下来的。”
“能够传承上万年的文化一定创造过很辉煌的历史吧,你作为其中的一员一定为它感到骄傲。只是不知道这个国家还能存在多少天了。”
“上万年的文化传承不是由一个国家制造的,而是由无数个国家的兴亡和朝代的更替,用鲜血谱写的。”
梓颖听了之后,觉得这句话很熟悉,好像在哪里听过似的,不禁在心里暗想:这句话好像有谁跟我说过,究竟是谁呢?……嗯,是及妃……及妃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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